曹大爷笑的十分嚣张,搞得在场的人心里直发毛,这老头子是在搞什么把戏,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小子、你小子真是太有意思了!”曹大爷抬起头,看了张成一眼,随后冲着罗老说:“你这老头怎么总是能认识这么多有趣儿的人,这小老板真的是让人打开眼界,没想到他做饭的水平这么好呢!”
吴越听着曹大爷夸奖张成,脸黑的好比那煤炭一样,咬牙切齿道:“我说,曹大爷你是不是忘了他刚才才说过你‘小人得志不讲理’,你竟然还夸他?”
没想到那曹大爷夸张的抹了一把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看着吴越,认真的解释道:“小子,这就是你不懂了吧,现在的人多数都是在阿谀奉承,但是能遇到这么一个真性情的小伙子实属难得。”
曹老头被张成这一顿麻烦席和赔罪宴给逗的不自觉给罗老赔了个不是。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谁让他当时脑子一热就把拿东西给砸了!
曹欧看了一眼罗老,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两个老头就这样一笑泯恩仇,曹大爷甚至还爽快的表示今后在淘到什么宝贝一定要先让罗老好好品鉴一番!
“不过我说小老板,你有师父么?你看看,咱俩这么投缘,你是不是需要一个师父啊?”
“老不要脸的!谁要把张小友让给你做徒弟。”罗老听了这话,忍不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嫌弃的看了看他。
不得不承认这曹老头确实有本事,几次淘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过这张成是要和他学真本事的,绝对不能搞这些旁门左道才是!
罗倩听到罗老这么说,心下有了主意,爷爷这句话不正是有要收张成为徒弟的意思么?
方棠和吴越自然也明白,只不过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前者是真心羡慕并且为他高兴,后者则是小心眼儿,嫉妒不已。
“这师父我就先不认了,不过倒是给曹老您倒上一碗拜师酒。咱们有缘再说!”
吃了几口,曹老头就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一定要多来罗老头家蹭饭!
众人都觉得张成的手艺绝妙,饭吃的也是欢欢喜喜的。
方棠更是敞开了大吃一通,看着那面前的狼藉满口直呼过瘾!
罗老甚至也比平日多吃了两大碗,和曹大爷喝了两盅白酒。
吃完了方棠主动帮忙收拾,而罗倩也端着东西,缓步向前走,张成时不时的偷瞄了她一眼,见到她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一点笑意。
原本脸蛋儿就白,眼睛也水灵灵的,似乎变得更好看了。
“不知道罗小姐笑什么呢?”张成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张成帮她爷爷解了围,罗倩的语气也不在似之前那样有疏离感,反而含笑开口:“我再想着曹大爷折腾了我爷爷这么长时间,竟然因为你的一顿麻烦席就和我爷爷成了朋友,这友谊来的位面也太快了些。”
其实这种老头子是虽好对付的,表面上看做事充满了主见,而且自私、小气,但是只要把这毛儿给顺好了,那就是妥妥的铁憨憨。
再说了他一眼曹老爷子的样子就知道原本作为一家之长,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所以才这么作妖,折腾别人。
对付这种老头子,那张成是一抓一个准儿!
“对了,你也别喊我罗小姐了,之前不知道你和我爷爷关系这么好,你喊我罗倩就行了。”
张成闻言,心里是又惊又喜。
这要放在前世,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心仪之人就在眼前,他只有高一点、再高一点,在能配得上他心里最完美的存在。
等都收拾好了,罗老和曹大爷也下了两盘棋。
罗老给张成微微使用了一眼颜色,他顿时就接收到了信后,开口道:“曹大爷!”
“嗯?”曹欧抬眼看了一眼张成,这小子真是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么?
“你看,那砚台你留着不能吃、不能喝的,岂不是浪费了?倒不如转给老板我?”
看到张成开口,方棠像个捧哏一样,“可不是呢,曹大爷,你说嘿!这要是拿了一笔钱,不管你是买房子还是养老,那小日子儿过得有滋有味儿,这是好福气啊。”
谁知道那老头子,哼了一声就问道:“丫头我问你,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你还别说,我也喜欢那砚台,但是我买来没用。”方棠看着曹大爷不接他的话茬,看着那盘象棋直接动嘴、上手,“罗爷爷,走肋道!中线左右四、六路,咱们直接攻防臭老头的要道。”
“嘿,你这丫头,还不赶紧安静的坐着,要是我输了,今天准保上你家告状去!”曹老爷子说着直接上手,一个爆栗,敲得方棠不停地哎哟哎哟。
“主要是您这报价实在是太高了,我们这样的平头小老百姓哪儿买的起。”
听着这话从罗老的嘴里说出来,曹大爷那是一脸的嫌弃,他要是小老百姓,那自己就是道边捡垃圾的了。
张成的眼睛转了转,看着曹老头的言行举止到底还有几分愤青的架势。
要不然就使一下那迂回的战术,“反正这砚台我是买不起了,不过我刚才在罗老您厨房那儿发现了这个……”
说话之间,张成拿出了什么东西。
那玩意儿通体的黑色,乍一看就好像一个铁疙瘩。
“就一个垫桌脚的破石头,你拿起来干什么玩意儿?想用着东西忽悠老头子我?你还差点呢!”曹大爷微微抬了个头,一看是拿东西,顿时就没有兴趣了。
“您在仔细看看,这分明是一块墨啊!”
“墨?”罗老和曹大爷一起皱眉、
“张小友,这如果真的是一块墨,就算品质不好我也不会拿来垫桌角的。”
罗老抬了抬眼镜,你还别说,那东西在张成的手里,还真是有点意思嘿!
吴越看到拿东西,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那梳头着实眼熟,好像曾经经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