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没想到的是,李晋的手没有停下来,握着刀柄的左手不知道又做了什么,随即朝着地上扔去。
没想到刀刃从刀柄的另一头飞了出来,直直的插在了地上!
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很显然这宝贝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倒是张成显得波澜不惊,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海财双眼放光,显然是心动了,他确实喜欢这件东西,看来今天不会空手而归了、。
李晋在此看过众人的反应,那哑然失色的样子让人十分满意,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如何啊各位,没有让您们失望吧!”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随即有一位收藏家大喝一声:“好!”很明显就是心中喜爱的不得了。
张成看着那匕首,想到自己今天也只收了这么一个小物件,能得到此物,恐怕也是不虚此行了。
“这把匕首,可是当年辽国萧太后萧绰对阵杨家将的时候,专门找人订制的,她不喜盗抢,去人日日把这匕首放在枕头下面,用于防身,还刻意为这个匕首取名为‘沧月’。可是后来这匕首被盗圣给偷走,不知去向,为此她宫中之人也没烧被折腾,后几经辗转又到了我手里。原本他的刀鞘裂开了,我们找专人修理了一番,这才能够拿出来继续出手。”李晋说道。
周围几个人不自觉的拿过匕首,体会拔开它的感受,然后仔细看着修复的地方,完全没有一丝的痕迹。
“李先生!”那年强收藏家拔出匕首,仔细看了看,就直接看了声李先生,李晋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四十八万。”
几个一出谭江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张成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得嘞,他现在还是想着怎么搞钱来比较实际。
海财也忍不住眯了迷眼睛,心中暗道这小子是真黑啊!太会把我时机了也,看出大家都喜欢,所以趁机抬了价。
海财看的明白,张成自然也知道这李晋的用意。
“四十八万就四十八万!”那东北收藏家突然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随后直接把一张卡拍在了桌子上,这架势似乎开启了一股志在必得的大气场。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那么多东西不拍,就非要这玩意儿?”那年轻的收藏家也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哪儿,“咱俩在这儿争没意义,只能让人看出哥你不仗义、不地道!”那年轻收藏家是个自来熟,加上从上海跑来北京,这都都绕绕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却遇到要和他抢!
“和蚌相争渔翁得利!”九叔满慢悠悠的开了口,刚才你拿出卡的时候,我这张可都已经放下了!”眼看着这两人谁也讨不了好,九叔开了口。
“你这糟老头子,拍了那么多宝贝,还要抢这个?胃口那么大,小心撑死啊!”那年强收藏家的东家不满道。
东家除了可以带人进入黑市,还可以拿提成,就比如今天他们买了多少,李晋都会按照二八分成送到他们手里。
被那东家气了了,那家伙根本就是典型的马不知脸长的类型,眼看着九叔的东家今天要赚的差不多了,自己还一个张儿都没开所以着急了,最最不济的海财还能那个串珠钱,自己呢!
但那东北的打个就是典型的不知者无畏的类型,管你是什么身份呢!只要是他拍板儿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了!今天这个匕首就是他的,其他人统统给自己让路!
眼看着局势僵持不下,张成缓缓开口,“不如拍卖来算,这宝贝是谁的?”
拍卖?李晋眯了眯眼,这新人可真是懂行啊。
在座的几位虽然从来没有参加过拍卖会,但是也都是在古玩市场混过的,国内国外的一些消息自然也都了解,这拍卖自然也都明白,可是我国根本就没有拍卖这种形式,在这地下黑市,一般都是谁先拍板儿就是谁的。
可偏偏今日居然四个人同时拿出了钱,原本应该按照李晋的喜好来决定这宝贝的买主是谁。
但是很明显这几个人都不是那种说了就能心甘情愿的接受的主儿。
“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几位……”李晋向那个几个人,生怕大家觉得自己坏了规矩就再也不来了。
“我同意。”九叔推了推眼镜,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这样看来最公平了。
年强收藏家和其他几人也同意了,只剩下那东北收藏家一脸的愤懑,在地下黑市交易他现在只有两个结局:
一,就是答应竞拍,最后谁的价高那就是谁。
二,根据黑市规则,如果大家始终做不出决断,那么该物件还是会回到李晋的手里,继续在黑市流通。
他真的是选第一个担心自己没有那么多钱,选第二个,担心下一场这匕首就会被人买走。
“好,我答应竞拍。”
“五十万!”那年轻人率先开了口,笑眯眯的看着张成,很感谢他给了自己的一个机会。
“五十一万。”九叔缓缓开口,一脸的心平气和。
“您是铁了心思今天和我杠到底啊!”那年强男人听到九叔的话以后,憨憨道。
东北男人摇了摇头,“老弟、老叔!我大老远来一趟,就让给我吧,哪天我再来北京,我做东请你俩吃一顿!五十五万!”
在诡谲多变的北京,九叔之所以能够在多次大浪淘沙中屹立不倒,除了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外,就是识时务,对于东北男人的“示好”没有反应,但是也不在加价。
张成自然是知道五十万对于那个匕首而言已经是天价了,在网上就不值得了,所以九叔耸了耸肩,不在开口。
“五十七万!”一直旁观的另一位收藏家突然开口。
张成倒没觉得意外,他真的是了解这群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没头没脑的这样。
那年轻的收藏家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刚才开口的男人,心中也权衡了一下利弊,过了好一会儿才乐呵呵笑道:“得嘞,哥等我什么时候去了东北,肯定会去找你,现在既然你喜欢,我就不叨扰你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