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多元化的,并不是所有人的喜好都必定保持一致。
安意如觉着很羞耻,她被迫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跟那无耻的混蛋做了。然后,尽管精神上在努力排斥,但身体却十分不争气的传递了无与伦比的喜悦和享受。对于这男人好色无厌,无耻下流的行径,她早有心理准备。
让安意如难以想象的是从前视为生平劲敌的白无瑕,这个自傲到目无余子境界的天之骄女,居然会如此自然而然的接受这种荒唐勾当。准确的说不是接受,而是推波助澜。她似乎格外喜欢看到安意如的窘态。
白无瑕笑着说,历史上许多道德文章其实都是不怎么讲道德的人写的。你以为荒唐的勾当,不过是某些人让你这么以为而已。我们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妨碍任何人,怎么就让你觉得可耻了?安意如反唇相讥说,你喜欢的人也包括我吗?白无瑕居然干脆的点头,挤眉弄眼: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只有同性之间才是真爱。
安意如简直要被她的言语挤兑疯了。但白无瑕却依然满嘴跑火车,还煞有介事的说起了一个有趣的典故。
在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里有这样的故事,宁夏有一个何姓布商,年少英俊,很有钱但是又不吝啬。并且不喜欢“嫖*妓宿*娼”,但是他有一个很奇怪的爱好:养猪。并且把猪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关上门和猪呆在一起,不知做什么。他的仆人很好奇,于是有一天,便忍不住在屋外偷看。
这一看,就全明白了。这位何先生的糗事就这么传的满城风雨。最后何某人羞愤的投井而死。
白无瑕拿这个事情做例子,最后道:“他喜欢猪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误,那个仆人出于好奇发现了他的秘密也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酿成这悲剧结局的原因其实是那些人言可畏者口中的所谓道理,可是谁规定了他们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我白无瑕要做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在别人划定的框框里做。”
安意如叹了口气,道:“你活的太潇洒,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尤其是女人,须知道人言可畏,人在江湖是非中,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真正能扛得住这种口诛笔伐的毕竟是少数。”
白无瑕道:“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所以生命和光阴才会如此宝贵,我不是要鼓励你及时行乐,而是想让你明白珍惜生命,不要白在世间走一遭的道理,真正的强者不应该活在别人的嘴巴里,而应该活在自己的心里,心正则神悦,我心纯净又何惧外人几句污言碎语?吾心光明,又何必担忧别人口中的堕落深渊?”
“歪理邪说。”安意如看着身旁深度睡眠如死狗的男人,道:“道理说不过你,不过我就知道,若任凭咱们两个人轮流这么弄,他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
白无瑕笑道:“要说对不住,唯一被伤害的人就是他了,不过你也瞧得出来,这厚颜无耻的东西心里头美着呢。”
安意如轻抚小野哥的线条如刀的脸颊,叹道:“我遇上你们两个,真算是遇人不淑了。”
“你是有慧根的女子,道理你已经听进去了。”白无瑕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让你明白,我们可以这么做,并且这么做与女子的尊严和世俗的道德无关,只是因为我们三个彼此喜欢才会这样在一起。”
“喜欢的人就可以随便在一起吗?”
“反正在我看来,为了别人口中的道德文章,强迫自己的内心感受才是对自己最不道德的行为。”
白无瑕道:“你我都不是那种随便就会喜欢某人的轻浮女子,可一旦遇上了就不应该错过,别为了别人几句屁话就犯傻难为自己,实话告诉你,那些喜欢评价别人的人,要嘛是满脑子羡慕嫉妒恨没人要的失败者,要嘛就是表面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男盗女娼的王八蛋,真正的有德君子都是把修养自身放在第一位的。”
“算了,我怎么也说不过你,不想做也都做了,我现在身体感觉特别好,你若是没什么指教的,我打算入定了。”
白无瑕道:“你体内生机旺盛,有木德,不要浪费了这难得的天赋。”
“听不懂你的意思。”安意如道:“你陪他睡吧,我换个房间。”说着,抱起被单将自己丰盈俏丽的身子裹起来,在白无瑕放肆的笑声里逃似的离开了。
“别装睡了。”白无常目送安意如去了其他房间,这才伸出纤白娇俏的天足在某人关键部位轻轻踢了一脚,道:“刚才还龙精虎猛的,这会儿倒装起死来了。”
“我再不装一下,保不齐哪天就要被你折磨死。”李牧野一把抓住她淘气的脚丫。白无瑕痴痴笑了起来,忽然一个饿虎扑食将小野哥按在床上,道:“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
李牧野一闭眼,视死如归的样子:“女魔头,你要吞便吞,老子皱皱眉头不是好汉。”
白无瑕哈哈一笑,道:“你变的比以前厉害了,我现在最多也就能吞了你兄弟。”
李牧野一语双关道:“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们吃的死死的。”
“别委屈啦,我可没有坑过你。”白无瑕笑道:“小心眼的男人,我都以身相许给你赔罪啦。”
李牧野忽然坐起将她推开,道:“老老实实坐远些,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无瑕一脸幽怨道:“那你得先把衣服穿好,不然我这眼睛没办法瞧别的地方。”又道:“行,你问吧。”
“咱们从乌拉尔山中的伊尹墓谈起。”李牧野道:“我只知道你们当初利用了我,后面还曾试图杀我灭口。”
白无瑕辩解道:“当时不是还不晓得你是二姐的儿子,我未来的男人嘛。”
“这不是重点。”李牧野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和二姐究竟在做什么?”
“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嘛。”白无瑕道:“我们想做出些改变,李中华觉得太激进,玄门则是直接反对,那伊尹墓里藏了一个重要的秘密,我们设了个局摆了霍泽一道拿走了那里最重要的东西。”
“你们拿走了什么?”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白无瑕道:“伊尹本是春秋年间的大方士,却为何要万水千山的跑到乌拉尔山中修行?”
“他是冲着那些鲛族人来的?”李牧野问道。
“是的。”白无瑕点头道:“确切的说,我们跟他们之间的对抗已经持续了几千年,历史层面上,每一次朝代更迭,民族融合都与这对抗有关,他们一直致力于消灭中华远古文明,而我们则始终与之抗衡,保住道统神器。”
“你是说禹王铸造的春秋九鼎?”
“可以这么说,但并不是全部。”白无瑕道:“他们发动了大洪水,毁灭了一个文明时代,虽然赢得了战争,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自己也不好受,最强大的五个鲛族元老联合发动的阵势,最后只有望获一个活了下来,禹王治水的时候杀了很多他们的幼虫,迫的他们不得不远走北欧,用他们的技术和力量征服了那里的人类......”
“我记得咱们在北美的时候发现一处古代遗址,袁天罡和张仲坚在一千三百年前也曾去到过北欧,还捉了一些北欧人造船漂洋过海到了北美洲。”李牧野眼睛一亮,打断她的话,道:“这两位是当时玄门和白云堂最出色的人物,难道他们也是冲着那些鲛族人去的?”
白无瑕道:“这两位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袁天罡虽然是玄门出身,却是玄门史上最大的叛贼,玄门虽然号称是继承了东方文明的道统,但他们其实一直崇尚融合与非暴力方式与外界打交道,主张三教合一,支持龙崇拜。”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我们白云堂跟他们却不同,我们传承的禹王九鼎和上古神通秘术是来自鬼谷一系,与他们选择的老庄孔孟不是一路,所以两千多年来,围绕两大门户,道统之争不断,盛唐年间更是达到顶峰。”
“盛唐素有半个少数民族政权的说法。”李牧野道:“就是玄门融合后的结果?”
白无瑕道:“算是玄门做的比较出色的一个阶段吧,他们跟鲛族人的关系一向不错,不过在袁天罡崛起掌控玄门大权后,他们跟鲛族人也曾有过背道而驰的一段时光,后面袁天罡因为一些特殊缘故,与张仲坚两个远走海外,白云堂又出了一代天骄武曌,这才短暂执掌了神器。”
她回到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鲛族人为了发动大洪水付出了极大代价,但并不能完全彻底的消灭其他文明,洪水过后还是些强大的个体活了下来,而那时候的他们的种群变得很脆弱,不得不藏身在极地冰盖下的深海里,为了确保安全,他们用生物基因技术制造了一些亚种海兽保护自己,一些北欧神话正是由此而来。”
李牧野道:“我只知道北欧是个好地方,地广人稀,资源丰富,还有一些盈利能力很强的跨国集团,社会福利是全世界最好的,二战开始的时候,日耳曼人也是最先对北欧动手。”
白无瑕道:“那里是鲛族人的自留地,施罗德就是冲着他们在生物基因领域的技术去的,虽然首当其冲,但战争一开始他们就认怂了,不过后来却跟着分享了战胜的果实,并且凭着手里的技术与共济会这样的组织结成了盟友,所以他们的产品才可以自由行销到整个西方世界。”
李牧野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二姐做了那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什么?”
“试探,直至确定我们可以开启神宫!”白无瑕道:“十二年前,我和二姐在红海相约见面,当时她对我说出了一个观点,她觉得现在的鲛族人或许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们困守在极圈,历史上多次发动战争,但从未彻底征服过东西方任何一个文明,并不是他们不想拥有更多资源,而是因为他们种群数量有限,为了扩大后代种群,甚至在尝试改变他们传统的繁衍方式,这样的鲛族人形同囚徒,很可能已经没办法继续主宰世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