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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飞顿时不高兴了,“爷爷,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孙子的吗?我哪里蠢了?”
爷爷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明显的,本来偏向他的心,全部偏向瓜子和小葵了。
甚至连林云染,这个给他生了龙凤胎重孙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比重都开始比他大了,他这个宝贝金孙,很快要被打入冷宫了吧。
可是,就算打入冷宫,也不能天天花式踩他啊。
“你哪里不蠢?你的脸上都大写着一个蠢字呢!”黎老爷子不客气的嘲讽,“连媳妇都娶不回来的蠢货。”
黎飞立即看向林云染,眨着眼,像一个被遗弃的可怜狗狗般,脸上写着求关怀求疼爱。
而林云染,再一次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晚上,黎飞偷偷摸进了林云染的房间,摸上她的床。
“别胡闹,你./.爷./爷在呢!”林云染抬脚踹他,黎飞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腰就是不撒手,这才避免了被踹下床的厄运。
“他在一楼,我们在二楼,隔着这么远,他听不到的。”说多浪费时间,上嘴上手,全面开工,黎飞决定先把她睡服了再说正事。
可惜,睡是睡了,可是,人家没服。
“大宝啊,你现在身体都康复了,咱俩就把婚礼办一下呗。”这是三个月来,他的第一百零八次求婚。
结果,再次,失败。
“睡觉!”这是林云染的答复,干脆又利落。
“我爱你,愿意一辈子对你好,爷爷也接受你了。现在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只要你点一个头而已,其他事也不用你管,你就只管等着当美美的新娘。”
黎飞见她侧过身子,背对着自己,闭上双眼理不理他,那个郁闷啊,身子半趴在她身上,头凑过来,磨磨唧唧的又说:“再说了,你也爱我,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还纠结个什么劲啊?”
跪地求婚,他有过。大屏幕求婚,他弄过。各种花式求婚,能想到的,他都试了,结果,失败、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而现在,就只剩下软磨硬泡了。
这样死皮赖脸的黎飞,哪有几个人见过!
可是,林云染还是不松口。
换往常,黎飞早就倒在一边唉声叹气,想要以此博得她的同情,虽然结果都是失败又失败。
而这次,可能都被爷爷骂蠢了,他不想轻易妥协。
“别睡了,你又不困,来,继续做。”他把她翻过来,被骂神经病也不介意,勤劳耕耘,直到她哼哼唧唧的表示想要了,他一个猛冲,一入到底,深深的抵着,就是不动,然后贴在她耳边问:“宝贝,把我的名字写在你家户口薄上吧。”
“不要……”林云染虽然被他弄的不上不下好难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够清明,却还是清楚的拒绝了她。
这么固执?他有的是精力和她耗!
“嗯……哦……”
“瓜子和小葵都想叫我爸爸了,你不想满足他们的愿望吗?”其实,他们私底下已经开始叫他爸爸了。
“不要……啊……唔……”
“以后我的钱,都存在你的银行卡里。”
“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嗯?事到如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嫁给我?”黎飞一个用力,带她直上云霄,过后,紧紧抱着她的时候,他喃喃的低问,声音里有一种藏不住的担忧。
林云染回过神,单手抚着他的头发,抚到他鬓边发丝时,看到隐隐又透出白色后,眼睛都变得酸涩了。
她和瓜子住院那段时间,他不仅愁白了鬓边的发丝,还因为当时身体没有彻底康复,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比如,走路稍微快了一些,腿就会有一点点跛。
自此之后,他总是要染头发,有的时候懒得染,她会劝他染。
她知道,这样的黎飞,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可她还是有些怕。
每一次她靠近幸福的时候,就会出事。她真怕了这种命运。
当她第一次和他合二为一的时候,第二天,他就冷酷的抛弃了她。
当和他重逢后,心里窃喜之际,她就开始连连倒霉。
当他正式跟她求婚后,瓜子就出了事。
三番二次,上天这样的安排,真的让她有点怕了。
她好怕自己万一答应了黎飞的求婚,会不会再次招来厄运?
厄运如果降临到她身上,她不怕,可是,她怕瓜子出事,怕小葵出事,也怕,他会出事。
所以,其实她很想很想答应他的求婚,和他成为正式的夫妻,却连答应他求婚的勇气都提不上来。
然而,一次次被拒绝的黎飞,也让她心疼。
许久,在二个人都彻底平息下来后,她才缓缓的道:“我们这样不好吗?我在你身边,你在我身边,孩子也在我们身边。这样挺好的啊,为什么非要结婚?”
“不好!”黎飞微微仰起身子,从上往下看着她,“不结婚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林云染的脸蛋粉嘟嘟的,是欢//.爱后的颜色,她调皮的冲他眨了下眼,语气轻松:“你拿钱,我办事啊。”
黎飞神色微微一窘,想到二人重逢时自己的所作所为,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英雄不提当年勇,就说现在,就说现在,你别想岔开话题,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了。”
林云染无语,还英雄呢。
他一晚上都在折腾她,大有她不说出个一二三就不放过她的架势。
实在被逼的紧了,林云染才说出自己不想结婚的真正理由。黎飞听完,目瞪口呆,恨不得掐死这个能把他气短命的女人。
想到自己半年心酸求婚路,他恨恨的磨着牙:“你竟然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不想和我结婚……”
林云染下意识的反驳:“这哪里是小事啊,我害怕啊!”
“你和我在一起了,还怕什么,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我呢。”黎飞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也是他的问题,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让她如此不安吧。
他探身捞过自己的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
这个盒子,他随身携带了半年啊。
“反正……”他打开绒盒,拿出里面的戒指,不顾她象征性的抗拒,给她戴在了手指上,“你必须得嫁给我!”
戒指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早就不是半年前他从巴黎回来后跟她求婚的那个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