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起身向外走去,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宇帝,“雪国信侯陈青叛乱,雪国皇帝亲征;听闻带的副将是莫磊舅父,但不知何时幼虎陌上竟变得那般容易相处,时刻跟随着我那所谓的舅父呢。”向前跨步便离开了。
莫洁看了看冯太后,又看了看宇帝,凄楚地笑着,跪地祈求道,“王上,臣妾私揣圣意将幼虎送与妹妹,死不足惜;臣妾先是生在雪国之境,后有幸得王上垂怜;臣妾去后,还望王上准允将臣妾葬埋天龙两国交界!”
冯太后是怜惜佩服莫洁的,只是要让冯家屹立不倒,一个莫璃是远远不够的,莫洁现在才是冯家眼前的绊脚石;但是她亦有着身为皇家女人的悲哀,有所怜惜,“皇后起来吧,哀家准你所请!太子平乱在外,你就暂且到佛寺为太子祈福吧。”
莫洁起身踉踉跄跄离去。
宇帝放下酒盏,“母后想要的,朕已经给了。若朕不幸早早去了,朕实在无颜面见祖宗,也请母后到时将儿子尸首焚后撒到淮河,朕活的时候不能守护疆土不受侵犯,就让那无用的魂灵守着疆土吧。”起身便向外走去,众人惶恐跪了一地。
冯太后由宫婢朱槿搀扶着勉强起身,颤道,“王上是在拿刀子剜哀家的心头肉;你若恨哀家,打发哀家去了别苑就是。王上不喜莲儿,哀家也可给打发了去;王上这是要去离阁吗?王上若敢早早去了,哀家亦敢将离阁夷为平地。”
“母后找来这么一位肖似莫儿的人实属不易,朕十分感激;就让她侍奉母后左右。母后要的,儿臣已经给了;如今儿臣要去哪里,母后就不要阻拦了。”怅然吩咐去了离阁。
冯莲搀扶住冯太后小心翼翼道,“姑妈?”
冯太后叹道,“赵家、樊家、马家已不如早时昌盛;唯独冯家承蒙皇恩热闹依旧;那些年,除了皇后均无所出,康王死了,关将军死了;即将临盆的花蕊夫人死了,掌管兵部的马家因叛国抄了家;哀家真的是怕了;她走了,哀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是哀家想的太简单了,哀家累了!跪安吧。”
母不母,子不子……
雪国皇后不安地来回踱步,突听宫婢白灵来禀:“莫相来了!”
莫后急急地道,“快请!”
莫名走进来,面无忧色,拜倒,“莫名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后亲自搀扶起莫名,道,“哥哥不用多礼。”
待二人坐下,莫后挥手示意宫奴退下。莫名喝了一口茶,笑道,“娘娘可是为了淮安侯刘歆关中谋反的事情担心?”
莫后叹道,“是啊!”
莫名想了想,“太子和秦王有何主张?”
“太子和秦王让本宫来请哥哥,说是哥哥有平乱之道。”
莫名不由失笑道,“当年刘歆追随圣上时,一怒罢官辞离,刘歆是有谋略的将才,圣上不忍丢此良才,臣奉了圣命将他从老家农地请了回来;别人他信不得,微臣他还是信得过的。微臣已休书一封,邀他今晚到莫府一聚,到时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莫后赞叹的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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