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根在审讯室了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正在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这才听到审讯室的房门被推开,史一刚正喘着粗气,一脸郁闷地走了进来。
“史老弟,这是咋地了,谁又惹了你?”何其根一见,嘴角处不禁牵出一道怪笑。
“还能是谁?老彭那个老不死的,老子让他还钱,他居然敢跟我顶撞,我一怒之下把他打了,还把他那破农庄给砸了!”
史一刚怒气冲冲地说着,一屁股坐到何其根身边,然后再瞅了一眼正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吴忧,冷笑道:“老哥,今天你打算怎么对付这小子?”
“怎么对付?呵呵,这岂不是要看老弟你的意思了。老弟你说怎么对付,在老哥我这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其根得意地向史一刚眨眨眼,在他眼里,已完全拿吴忧当成一个商品。只要史一刚高兴,可以随便处置吴忧。
当然,前提是,史一刚给自己的好处,必须得令自己满意!
“很好,老哥,我刚才给你户头上拔了五十万。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好了!”史一刚又何尝不明白何其根的意思,顿时会意地对他耳语了几句。
“哈哈,好的,史老弟,跟你合作,真的非常愉快!”
一眨眼的功夫就捞了五十万,这对于何其根来说,简直就是绝佳的生财之道。
此时,何其根脸上的愠色已是荡然无所,一双眼睛也是笑眯成一条缝,站起来对着两个警员一挥手:“走,我们先出去透透气,这里就交由史老板替我们代审吧!”
说罢,何其根便举着两只臃肿的大腿,向审讯室外走去。两个警员不敢怠慢,也跟着往外走。
“何老哥!”史一刚挂着一脸狞笑,突然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将何其根喊住,并向他使了个眼色:“老哥,别忘了把监控关了!”
“OK,史老弟,你就放心吧,这个……嘿嘿,我早就关照下去了!”何其根回头做了个OK的手势,怪笑一笑,带着两个警员转身出了审讯室。
现在,审讯室内只留下吴忧与史一刚两个人。
吴忧的手被铐着,身体也是被禁锢在审讯椅上不能动弹。
在史一刚看来,此时的吴忧,分明就是一只被缚的老虎,再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随他怎么处置?
“小子,嘿嘿,现在你已落入我手里,我看你今天要怎么死!”
史一刚取过一根何其根早就为他举备好的铁棍,满面狰狞地向吴忧逼近过来。
对吴忧,史一刚可谓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吴忧横插一竿,他垂涎已久的游仙湖农庄恐怕已落入其手。还有,老彭欠自己的五百万也会一分不少。
可就是因为吴忧这小子,这一切都已落空!
“屎一缸,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了?”
面对着史一刚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吴忧的脸上却是同样写满了萧杀之意,冷声说道。
“小子,你说得不错。今天你坏了我的好事,既然已经落到我手里,我又岂能还让你活着离开!”史一刚满面冷笑,步步逼近。
“刚才你说,你打了老彭,还把农庄给砸了?”
吴忧的双眸冷凛如刀,紧紧地盯着史一刚,那副从其眼中奔腾而出的杀气,冷若冰霜。
被他如些凌厉的目光一瞪,说不出为什么,史一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猛抽而上,竟是吓得浑身一阵猛颤。
不过,这样的胆寒,对于他这种枭雄来说,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史一刚心头的怯意就被愤怒所代替。
他绝不允许有人冒犯自己,更不允许坏了自己好事的吴忧,还能这样在自己面前嚣张!
“小子,废话少说,你准备去死吧!”
史一刚知道吴忧是个缚不住的狂龙,只要给他丝毫的机会,吴忧就可能会立即翻身。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取了吴忧的性命再说。
呼!
史一刚举起手中铁棍,恶狠狠地照着吴忧的头顶就劈了过来。
这根铁棍起码重十斤,如果结结实实地敲在人的脑袋上,怕是铁人也会立即脑门开裂,脑浆崩出。
史一刚欲要置吴忧于死地,一出手便毫不容情!
他并不担心打死一个犯人,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
到时自然会有何其根为他擦屁股,反正吴忧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何其根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向上边有个交待了!
正当史一刚的铁棒就要向吴忧敲击而下时,突然,让他胆颤心惊的一幕发生了。
原来,看上去被双手被铐,全身被缚的吴忧,竟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而当史一刚一定神,转眼来看时,却是发现吴忧此时正悠然坐在何其根刚才所坐的位置上,正冷眼紧盯着自己,并且一字一顿地说道:“屎一缸,如果你没有打伤老彭,没有打砸我的农庄,我或许会考虑留你一命。只不过,很可惜,这两条大忌你都犯了。所以……今天,你必死无疑!”
“啊!你……你怎么……”
一见此情,史一刚如同白日见鬼,惊口难合。他实在不敢相信,吴忧的身手竟然会强到这种地步,竟然能以如此诡异的身手解脱而出。
而更恐怖的是,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吴忧身上,但吴忧却是轻而易举地脱身而出!
“我一定在奇怪我是怎么脱身的是吧?对不起,对于你的这个好奇心,我想,只有阎王老爷子才能给你答案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吴忧双眼中厉芒闪动,不再多说,单手一扬,指间一道厉芒疾如利矢般穿刺而出,向史一刚的心脏射了过去。
咻!
吴忧这一招可是使用了暗劲,指尖上内力强劲,一招洞穿史一刚心脏,却是没有留下任何外伤痕迹。
哪怕是尸检人员事后为之解剖,也只会得到心脏病突发的结论。
隔空一招杀了史一刚,吴忧冷笑一声,重新回到受审台上,将手铐给自己铐上,就仿如他刚才根本就没有脱身一般。
史一刚虽是被一指劲洞穿心脏,却是还没有死绝,他双手紧捂着心脏部位,跪在地上,两眼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吴忧。
他怕是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是以这种憋屈的方式死去!
这种情形,只要是有一点逻辑思维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至于吴忧嘛……人家全身被缚,可是没有一点犯罪嫌疑的好不好?
“哼!”吴忧安然坐在受审台上,盯着史一刚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冷哼连连。
他并不轻易杀人,但对于可杀之人,必杀之人,他绝对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