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说这话,李玉梅有些急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就站在门口可劲给儿子使眼sè。『雅*文*言*情*首*发』
陈默倒好,进去往沙发椅上一靠,把袖子一撸,直接说道,“來,打左手。”
“真打啊?先给你测测体温!”
夏雨不敢怠慢,忙跑到药柜后面去拿体温计,动作利索,腿脚灵活,很快就过來了。
陈默解开了自己西装里面的两节衬衣扣,强壮的胸肌露出,隐约还有点黑黝黝的胸毛,站在一旁正好可以俯视看到这一切的夏雨有些害羞的将目光闪过,脸颊泛起一片晕红。
陈默淡然笑笑,自顾将体温计塞进腋窝,“你是哪的人啊?”
夏雨向一侧撤了两步,说道,“渤海的。刚來这边三天。”
“噢,怎么一个人想起來这了?”
陈默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李玉梅却耐不住了,摆手站到儿子身前,说道,“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啥?你真感冒了?我看沒事?走,跟妈回家给你煮碗姜汤,喝了发发汗就行了。别动不动就打针,是药三分毒,年轻小伙子,火力壮,抗一抗就过去了。”
李玉梅可不想让儿子跟眼前这个还不明不白的女孩发生什么交集,这房租的事自己还沒想好该怎么弄呢,本來打算今年把李东赶走,过了年把房租涨到五万,这下好,整了这出,照儿子的架势,这五万不打算要了呗?那怎么可能!
现在儿子搞公司是有点钱了,可也不能这样败家?他们家也是农村出來的,什么苦rì子沒过过?儿子刚开始干的时候,有多不容易?一个馒头都能掰开吃两顿!这五万块钱说什么也不能给免了,那是对不起财神爷。
“什么呀!妈,你先回去,好好歇着,中午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说着,陈默就站起身,伸手要送妈妈。『雅*文*言*情*首*发』
一旁的夏雨看到这一幕,忙倾身过去,一把拉住了陈默的胳膊,“小心,你的体温计。”
“噢,对,对,差点忘了,不好意思。”
陈默笑道,转口对李玉梅说道,“你快走,我侧侧体温,若沒什么事,一会就回去。”
“那行,你早点回去啊。”
李玉梅确实有些累,昨下午才回來,还沒倒过时差,脑袋还嗡嗡的,确实需要多睡眠,休养一下。
!!!
李玉梅走后,夏雨站在陈默身前,突然就觉得有些尴尬,木呐的朝药柜旁挪了挪,低着头,双手摩挲,不知所措。
“应该差不多了?”
陈默抽了抽身,将体温计拿出,递给夏雨,“帮我看看。”
夏雨接过,扫了眼,“三十七度五。”
“算发烧吗?”
陈默眨眨眼,盯着夏雨看着。
“有点低烧。”
夏雨说着,把体温计放到一旁,“你咳嗽吗?有沒有痰?头疼吗?”
“稍微有点咳嗽,头倒是不疼。”
陈默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给我输液,加点营养,最近忙的有些累了,缓解一下。”
“好,你先坐着。我给你配药。”
说着,夏雨转身來到配药室,娴熟的将未开封的头孢类药物打开,又从配药室探出脑袋对远处沙发上的陈默喊道,“给你打头孢,记得别喝酒,特别是白酒。”
“知道了。”
陈默点点头,继续玩起手机上的飞车游戏。
很快,夏雨就端着一个铁盘过來了,上面放着各种医药用具。
“來,先做个皮试。”
夏雨一把捏过陈默的右臂,单针头熟练的刺入手腕下部,疼的陈默直咧嘴,“哎呦,这皮试真够疼的。”
“哈哈,忍着,大男人还怕这点疼。”
夏雨嬉笑一声,将针头抽出,用棉签给陈默按住针口,“按上一分钟,等二十分钟,看皮试结果,再给你输液。”
“好。”
陈默侧了侧身,对一旁的夏雨说道,“坐,聊一聊。”
夏雨想了想,将托盘放到药柜上,坐在陈默旁边,说道,“这房子真是你的啊?”
“废话,刚买來的时候我自己用來开公司的,后來觉得太小,就租出去了。你怎么从渤海跑这边來了?听说你们那到处都是石油,富的流油啊,怎么不在那老老实实挖石油,跑北海來当赤脚医生了?”
陈默跟夏雨也算熟络了,忍不住开着玩笑。
“什么呀!我又不是油耗子。你才是赤脚医生呢!我可是正规院校出來的,在渤海的市立人民医院可是主力。”
夏雨不敢直言面对渤海,但对于陈默的话,她必须反击一下,否则,会被他认为自己好欺负一样。
“哈哈,主力还跑这里來。一个人过來,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开诊所干下去?你家人呢?”
陈默很好奇,如果说一个男人独身出來闯荡算是正常,不过一个娇小女孩跑出來开诊所,总给人感觉不太正常。
“我这暂时什么都沒有呢,我的笔记本在楼上,要不要给你拿來看着解闷?有《爸爸去哪了》的全集。”
夏雨撇开话題,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陈默也发现了一丝异样,不敢多言,闷声说道,“好啊,就喜欢看田亮的闺女,那叫一个俊啊!”
“哈哈,我也喜欢她。”
夏雨笑着,将笔记本电脑拿了下來。
!!!
俩人边看边聊,玩的很开心,给陈默输液完后,他执意要带夏雨回家,给她做饭吃。
夏雨哪好意思跟着陈默走,还欠人家房租都不知道怎么还呢,还有脸去人家家里蹭饭?
无奈之下,陈默也只好自己驾车回家了。
站在诊所里,夏雨长舒口气,“哎,真是失败,什么时候能赚回这五万的房租?恐怕这一年都忙完也攒不到?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手已经翻出了电话薄上夏长海的名字。
老爸,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最依赖的老爸,如今却是如此陌生。
她在北海的号码,渤海的任何人都不知道。
她在自己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真的想拨给爸爸,拨给张锐,可是被一次次抽打过的心,每当那时都会隐隐作痛,将自己绞的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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