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知上官媚儿偷奸
“呵呵,怎么,你要把头垂到地上吗?本主不知,这地板上面,除了这黑曜石,竟还有其它稀奇物件?”
听着男子嗤出声来的调笑声,北光宛头垂的更低了,面上不由染起几坨云霞,听着男子疑问的声音,她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紧张。
“怎么,不说?不说就下去吧!”
望着女子一个劲儿的踌躇不前,穆楠剑好笑的开口道。
果然,听到他说下去的时候,女子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眸光在触及到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眸时,双颊在度腾起红云,低头轻轻自腰间掏出一串穗状的物件,继而抬头走上前来,递到男子面前。
看着男子将眸光转移到了剑穗上,北光宛心不由得一紧,等了半响,都没有见对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果然,主子还是看不上这等廉价之物,更何况,是她亲用手自编的,该是很丑吧!”
眸底不由滑过一抹失落,正当北光宛要将手上的东西收回来时,手上不由一轻,惊讶了一瞬,北光宛不由抬头望去,只见男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手中举着的,正是自己编制的剑穗,看她将头抬起来了,轻启薄唇,吐出二字,“喜欢”。
看着少女由惊讶缓慢转变为兴奋的神情时,穆楠剑淡然的勾了勾唇角,眸底挂起一抹笑意,此时北光宛的神情,竟与那日的那个小东西的神色有几分相似,想着,不由轻笑出声,“呵呵”。
听着男子轻笑出来的声音,北光宛更惊讶了,眸底转过兴奋的神色,轻轻禀身退出来,北光宛感觉前所未有的兴奋,刚才,主子竟然对她笑了,主子收下了她亲手编制的剑穗,是不是意味着,主子不是那么的讨厌她。
对她也有几分感觉?主子对于她们这些属下,一直都是不假持色的,除了清冷外,在没有其它表情,这样看来,在主子眼中,她是不是也可以有朝一日变的不一样?
想到此,北光宛面上的笑意更加浓烈,带着满颊的笑意慢慢走出去,自少女走出的背后,缓缓走出一抹暗黑身影,眸光在触及到少女轻快的身影时,面上滑过一抹疑惑。
步入大厅,刚一走入内阁,便见高坐上的男子正一脸驰色的垂头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嵐,旁边的案辑上还静躺着一串精致的剑穗。
本有些惊讶,因为具他所知,穆楠剑绝对不是喜欢累赘的人,现在竟然会有剑穗放在这里,难免不让人多想,不过在转眸回想起自己刚才在进来的时候看到女子娇俏的身影后,也就不见多怪了。
抬眸向男子望去,这一望,却是多多少少又令他有些许惊讶,穆楠剑这厮,竟然也有这么一面,真看不出来,只见其俊毅的面上神色并不像平时那么阴冷,反到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望着这样的穆楠剑,举钦不觉好笑,踱步走上前去,面上滑过一抹笑意,开口调侃道:“真是难得啊!咱们的穆大公子竟然会笑,啧啧,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别说,这个样子可以平时要好看的多了。
你说你要是在平时也能多笑笑,至于让那么多人怕你吗?看见你一个个儿的都像看见鬼似的躲得远远儿的,也就你那妹子不怕你”。
说到此,举钦不由打了个冷战,平时看见骊雒那丫头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身上发颤,没想到,人不在了,对他的影响到还是有增无减,话说回来,也真够悲催的,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堂堂的南月国宰相,可却是被这兄妹两轮番支用,汗!
若要让他在南月国的那些同僚知道,他威震四方的天才宰相竟屈就于兄妹两人办事,还不笑死他,汗!
“怎么?什么时候来的?看你这表情,怎么有些落寞?春香楼的头牌跟人跑了?还是你举大宰相又亏本儿了?”
自举钦一路走来直到走上前来在他身旁坐下,穆楠剑也一直没有抬头,手中还在不停把玩着那快儿玉嵐,面上的笑意却是淡淡隐去,虽不及平常阴冷,却也不似方才那般和沐。
看着不假持色便恢复常态的穆楠剑,举钦抬手抚了抚额头,无奈叹息道:“哎?我说,穆大公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这刚一来,你就便了脸,哎!本人还真是命苦啊,竟然跟了你这么一个不待见属下的主子,哎!”
说着,还伸手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可对方却不吃他这一套,非但没有出声安慰,就连手上一直把玩的动作也未曾停下,看的举钦那叫一个寒心啊。
不过看在对方平时在对待所有人兼是这幅表情,也不是特意针对自己时,也只好无奈的叹了叹气,细细执起案辑上的酒杯轻酌起来。
“你探查的怎么样了?南月国皇帝最近有可新动作?”看着男子终于回归到了正色,穆楠剑才抬头向对方望去,只是手中的动作却是未曾停下。
察觉到穆楠剑注视自己的目光,举钦轻手将手中的酒鐏放下身来,打开折扇,回过头来一脸得意道:“阿穆,我相信,你一定猜不到我查到了什么”。
看着男子一脸得意的神色,穆楠剑原本平淡的神色也渐渐染上几分好奇,带着疑惑的口气开道:“奥?你查到了什么?难不成,这南月国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闻?”
“呵”,看着男子一脸疑惑的表情,举钦笑了笑,随即打开折扇道:“阿穆,你不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啧啧,这事要说出去,可真谓能撼动整个南月国朝堂啊!”
“奥?究竟是何事?竞有如此夸张?”看着举钦一脸夸张的表情,穆楠剑疑惑道。
“啧啧,阿穆,你该知道南月国的皇后上官媚儿吧?啧啧,本公子都不好意思开口了,那女人,竟然背着南月国那老东西在背后偷人,啧啧,第一次见那女人,本公子就觉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还真是有恃无恐啊,都不怕被南月皇上那老东西给发现,凌迟处死,啧啧,真够胆大的,这事儿若不是我在暗查南月老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还真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后,竟到了要偷人的地步。
南月那老东西那么精明,竟不知自己皇后在他背后都给自己带绿帽子了,哈哈,话说,上官媚儿那女人,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女啊,竟然能让南月国那老东西放下所有戒备,将那朝中大权转接到上官沐那老东西的手上。
啧啧,还别说,那女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早就失宠了,却还能坐在南月国一国之母的位置上纹丝不动,啧啧”。
不得不说,上官媚儿是个厉害的女子,这点上,他还是很佩服那女人的,虽然对于上官媚儿,他一直都是厌恶有加,不过,不得不说,那女人还真是好手段,能让南月国那个精明的老东西甘愿放手手中大权转接到自己父亲手上,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以前,他还真是小看那女人了,以为也不过是一位失了宠的傻女人,胸大无脑,现在看来,竟全然不是这样,汗,他举钦在识人这件事上,何时看走眼过,竟然让上官媚儿那女人给摆了一道,真是有够丢人,汗!
此时的举钦正处于深深的失落当中,却不知,他口中的厉害女子却是因为他人在背后嚼口舌才变得如此精明。
“奥?这样说来,有了这一暗幕在内,南月国的朝堂还不是要快速哄乱起来?
据我所知,南月国朝堂之上,凡是有一定身份权利的人,全都自觉分成了两大股,一股在大司马季子离手中,一股就掌握在皇后上官媚儿的亲爹上官沐手中。
你说,若让有心人“不小心”将这一内幕泄露于天下,南月国朝堂还会保持到现在中肯的地位不变吗?会不会大变?”
听着男子询问的话语,举钦先是一怔,随即大笑出声,他怎么不知道,穆楠剑这厮,虽然面上冰冷拒人以千里之外,可内心深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腹黑男啊!
“哈哈哈哈,阿穆,本公子竟不知,你都把算盘打到上官媚儿那疯女人的头上来了,也不知,那疯女人在知道自己被算计上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还会不会在如现在这般悠闲,继续有恃无恐的做她的皇后娘娘,哈哈哈哈……”。
听着举钦夸张的笑声,穆楠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执起案辑上的酒鐏闭眼举到鼻尖微嗅了嗅,在嗅到棉腻的清香时,缓缓睁开眼帘,微勾了勾薄唇,眸底滑过一抹算计……
“阿嚏”,在也忍受不住鼻尖的瘙痒,上官媚儿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抬手扬了扬手中的帕子,轻抚上鼻尖,坐在主位向下方前来请安的各宫妃嫔望去,眸光在触及到其中一位着鹅黄衣衫轻笑出声的女子身上时,眸底划过一丝恼怒。
她竟不知,这宫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胆大妄为,不怕死的妃嫔,竟敢取笑她,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