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都
面上柔柔麻麻的触感让慕容荆狄赶到恶心,尤其是那股直扑面门的脂粉味,更是令人作呕,他倒是有些疑惑,这个女人进入了他的房间却迟迟不肯下手的原因,这样动来动去,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正当慕容荆狄竭力想要抑制住心底浓升出来的呕意,想要将身前人推开时,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动自门外的楼下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霎时向四面八方散开。
“怎么回事?”低咒一声,听到门外传来的剧烈响动,停留在慕容荆狄面前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快速停下手来向门外走去,在无心管辖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她随时都可以进来在从新开始,但如若是她这店内出了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等?你有何目的?”只见客栈大厅中央,垂直站立着两名黑衣男子,另一边的少女身着一袭轻漫的白纱,清冷着眸光向二人所站的方向望去,遗漏在外的一双翦眸上,没有一丝波动的涟漪。
绿荷刚一下楼就看到这么一幕,眸光微闪了闪,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冷意,随即稍纵即逝,眸光在触及到楼底大厅四周,被打的破烂不堪的桌椅后,终于大呼出声,使劲拍着大腿冲下楼来。
“哎呦喂,我的天呐,这是要我老娘的命啊,各位大爷,咱好好说话,这,这客栈,可是我奴家死鬼丈夫走前留给奴家的,几十年来,从没出过什么差错,现在竟然,被二人给折腾成了这么个样子,哎呦喂,这是要奴家的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哎呦……”。
“行了,别叫了,拿上银子,滚……”,一声怒吼,黑衣人自腰身处掏出一袋细软,直接扔到还在嚎啕不停的女人身上,面上划过一抹不耐烦。
聒噪的女人,哼!如若不是主子亲自嘱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让这把‘磨刀’随便见血的话,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直接摊死血泊,而不是还如此有精神的在这里聒噪不停。
“哎,是是是,是,大爷奴家这就走”,抬头望着手中扔过来的钱袋,绿荷快速起身点头哈腰着跑向一边,转身瞬间,轻敛了敛眸光,面上掩过一抹冷意。
“好了,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如此想要本主的命,如若猜的不错,该是‘媚阁’门中之人吧?果然不错,好的很,看来,本主不在的这段时间,‘阁中’事物大小,多有改观啊!”
听到少女口中的‘媚阁’二字,对面的黑衣男子兼对视一眼,轻皱眉再度望过来。
“哼!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回这京都,正好,我们哥两儿也想挑战一下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媚阁”阁主的能力,到底该是有如何恐怖,真没想到,一直令江湖人,人人闻风丧胆的‘媚阁’阁主,竟然会是一名女人,哈哈……”。
瞬间,手起刀落,快速起身运功飞奔过来,他到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媚阁’阁主,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望着快速飞奔而来的身影,少女轻皱了皱峨眉,面上划过一抹冷意,只是脚下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反应,看到这一幕,黑衣男子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实力给震慑住了,不由有些嚣张,大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就说嘛,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能有多大的本事,还真能比得过他们江湖二熊吗?哈哈哈。
“刷”,只一瞬,刚才还目中无人,狂妄无比的黑衣男子瞬时倒地跪下,在没有一丝反应,抬头望着倒在地上,在没有气息的黑衣男子,骊雒面上划过一抹清冷,转眸扫了扫站在一旁,从出现到如今都没有怎么出过声的另一名黑衣男子身上,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这个男人,不简单。
就这样静静对视着,二人谁都不肯主动上前一步,终于,当男人在听到楼上突然传下来的声音后,紧敛了敛眸光,转身回视少女一眼,快速飞身隐没于暗夜。
“雒儿,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有没有受伤?”
听到男子关怀的声音,骊雒缓缓转回身形向来人望去,男子一脸担忧的神色毫无保留的溢散在空气中,就连眸底都染上了异样的色彩,说不担心她,是假的,可是,刚刚楼下的打动那么响亮,她就不信,他会听不到。
刚才的她,处于危难中,他又去了哪儿?
此时他来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解释,说不担心她,又说不过去,他到底,去了哪儿?或者说……。
“南宫,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望着少女满脸疑问的神色,南宫浩羽知道,她起疑了,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
“雒儿,我哪儿都没有去,刚才,只是睡的有些熟,所以没有听到,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他知道,这样的解释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有些牵强,但是,那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更不能开口,但愿,雒儿能明白他的苦意。
像是早已猜到南宫浩羽会这么说,骊雒也没有在表现出什么其它异样的神色,转身应了声,缓缓踱步像阁楼的方向走去,身后,南宫浩羽还在原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眸光深深的印在少女早已走远的身影后,面上掠过一抹苦涩。
笠日一早,天刚刚放明,四人便迅速起身向楼下走去,匆匆用了点早膳便踱身向外走去。
帘幕后,绿荷望着几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微冷了冷,眸底划过一抹厉气。
‘媚阁地下室’,“属下参见主子”。
“说”。
“主子,属下近日在‘苍漠’中接到一支阁中调令,调令内容有些匪夷所思,所以,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请求主子告知是否属实。”
“奥?是何事,说来听听”,听着座下人略带焦急的口吻,穆楠剑微敛了敛身形,摆正有些慵懒的身体,向下座之人望过来。
“回主子,近日,属下有听闻这京都之人有些动荡,所以就让属下所领之域的各大坛主分别派遣调令来查探虚实,可事实却是,与传闻有些不符”。
“奥?是有怎么个不符法?”越听越有趣,穆楠剑冰冷的面上渐渐划出一抹疑问,抬眸向座下之人看去,这样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很是受用。
“就是……”,突然,先前还一脸恭敬,畏首畏尾的人突然直冲起身,向座上之人袭来,眸光在触及到其没有任何反应的神色后,眸底轻划过一抹笑意。
“哧”,利刃破体而出的声音,男子似是不可置信的垂头望了望自自己身上穿插而过的剑柄,张嘴应声倒地,就连临死都死不瞑目,他不知道,为何,百密无一疏的计划竟会失败,如此轻易的,就被对方识破,他,好不甘心。
垂眸望着应声倒地的黑衣男子,穆楠剑轻皱起眉头,面上划过一抹疑问,他是早已洞察到了秋叶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他今夜要按照计划先行除去自己,可自己,刚刚明明都没有动手啊,这柄剑鞘又是何人所为?
正一思不解之际,一抹清如莲花般的清香气味扑面而来,随即便有细微的莲步声音缓步前来,当那抹纯粹的‘白’,终于显现出来暴露在空气当中后,穆楠剑才终于看清来人的身形。
来人一袭纯白的纱衣渐行渐缓的踏着莲步前来,由于脚下的动作,面上的纱巾随风飘动,轻斜起来暴露出面上的视角,精致的五官霎时袒露在空气当中,望着这样的骊雒,穆楠剑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快速上前将人一把揽入怀中。
是雒儿,是他的雒儿,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穆楠剑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和他并肩的亲人,他的妹妹‘骊雒’。
“雒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累到了吧?快,快来座下,你刚回来,肯定饿了,大哥让御厨为你做一桌子菜,不对你一定很累了,大哥还是让下人去准备一下热汤,让你先清洗一下,去去疲劳吧。
这一路上,没有车马的代替,只能你自己走,你肯定受了很多苦,都怪大哥,是大哥没用,不能与你一起去,让你一个人女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说到最后,穆楠剑渐渐缓下语气,面上划过一抹自责,轩辕王朝覆灭后,父皇母后相继离去,除了雒儿,他就在没有其他亲人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雒儿的时候,是在‘媚阁’的后室中。
那个时候,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竟然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妹妹的存在,轩辕王朝覆灭了,他的所有亲人都随之离去,他曾一度消沉,现在竟然了解到,自己还有一名至亲血脉存活于这世上,他怎能不高兴。
只是,在终于见到她时,她那双冰冷又疏离的眼神,好似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心疼,自那时候起,他就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不会在让雒儿受那么大的苦,让她从新快乐起来,没有烦恼,更没有忧愁。
可是,他没用,他从来没有真正为雒儿做过什么,反到是雒儿,为了协助他复国,做了太多,女人所不能承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