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雒受伤
只是,他最痛恨的也是她那张倾城绝色的娇颜,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看过去,离魂神迷。
以至就连南宫,都被她迷的神魂跌倒,甘愿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陪她走这极地之疆,为她做任何不可能的事,就连暗狱的死活,也都弃之不顾了,只为讨她的一瞬欢心。
可怜的是,她还不知道珍惜,竟然处处跟南宫怄气,忍的南宫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不好受,都是因为她,因为这个女人!
想到一些,男子的眸底渐渐染上阴冷,袍底随之离散出一团团暗黑的浓雾,瞬间便凝化成雾状的利刃,向骊雒袭来,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骊雒有瞬间的失神。
刚才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瞬之间便变了样子,感觉着对方不断从身体里溢散出来的怒气,浑身上下散出团团黑雾向自己袭过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瞬间袭过来的浓雾打翻在地上,一口惺甜呕上心头,不可抑制的吐出来,洒到地面的黄土上,溅起点点红猩。
来不及去擦嘴角的血滞,骊雒迅速翻滚起身跳到一旁的土地上,对方仿佛一瞬间对自己起了多大的愁怨似的,招招狠辣,快速向自己袭来,让她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骊雒躲避着向周身迅速袭来的利刃,在躲了一会儿过后,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吃力,望着对方还在向自己猛烈进攻的样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忽然,一个不甚,在躲避利刃的瞬间没有察觉到后方突然窜出来的人影,被一箭射中胸口。
原来,想要取她骊雒性命的人还真不少,即便是到了这极地之疆,也不怕死的跟随过来,看来,今天是想要在此处决她了。
迅速将身体滚动到一处,骊雒忍着胸口的疼痛往瞬间向自己袭上来的人影狠狠刺去,抬眸的瞬间,隐约捕捉到黑衣男子微顿的身型。
骊雒有瞬间的疑惑“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在看到自己中箭后反而错愕而不是高兴的样子!”
黑衣男子在不停进攻的瞬间忽然看到插在骊雒身上的箭羽后,也明显楞了一下,顿了顿身型,随即抬袖迅速转移到骊雒身前。
散出一团浓雾,凝化出来的利刃更是比之前更甚,望着突然窜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挡箭的黑衣男子,骊雒有瞬间的愣神,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这个黑衣男子到底是何来头,他不是一直都想让她死的吗?怎么突然又转过身来帮她?那些突然袭击过来的人影不是他带来的人吗?到底怎么回事?”
忽然,感觉胸口一疼,骊雒垂下眼帘望了望自己的胸口,那里正有黑色的浓稠液体自身体流泄出来,很明显,箭上有毒,而且还是很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留梦”。
是一种很特殊的毒药,中毒者不会当下就死去,只会慢慢的侵蚀人的身体,将人身体内的功力全的蚕吞干净,随后让中毒者做一个很美的梦,在梦中慢慢死去,倒也不会很痛苦。
可厉害就厉害在其的药性上,根本无物可解,中毒者除了死这一条道路,还真没有其它选择,但这也不是很绝对,除非有神医“神医医者”的救治,否则,就只剩下死了。
所以此毒也甚是昂贵,又由于其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林家庄”门中密药,从不外传,也显少有人能得到,因此,更是异常珍贵。
看来,前来派人暗杀自己的雇主还真是想让自己死啊!竟然买通了林家人,用这种少之又少的密药来对付自己,想让自己死,呵,还真是大手笔。
不过,可惜的是,她骊雒别的本事没有,对于药物这方面,尤其是毒药,却是异常了解,更是有所研究。
在别人看来,这“留梦”异常珍贵,无人可解,但在她骊雒这里,她还真只能说抱歉了。
只要她出手,这等上不了台面的毒药,还真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就能给解了,若她连这点本事也没有,还真要枉费了师傅对自己的期望了。
坐直身体,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排大小各异淡着寒光的银针,轻轻抽出来开始着手为自己解毒。
她还真要感谢师傅为自己定制的这些银针,既可以做武器使用,又可以解毒治病来用,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坐等在石洞内的南宫浩羽左等不见骊雒回来,右等不见回来,面上渐渐浮上几抹焦虑。
“若是雒儿只是出去逗留一会儿的话,这会儿肯定已经回来了,可他都等了这么久了,还不见她回来,想来是出什么事了”。
在回想起这些天来他们在赶路途中所察觉到的种种异常,总感觉不正常,现在看来,果然是冲着他和雒儿来的。
凝神想了想,南宫浩羽丢下手中的材火棒,随即快步走出洞外,向着骊雒先前走开的方向赶去。
“但愿,雒儿没事,否则,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当南宫浩羽赶到丛林中央时,先前向着骊雒冲上来的杀手都已经被黑衣男子打杀在了地上,黑衣男子正向着骊雒的方向走来,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南宫浩羽刚一到丛林中央,便看见了躺坐在地上的骊雒,正虚弱的靠在一棵大树下,手抚着胸口的位置,隐约看到还有隽隽向外流淌的红色液体顺着身体流到土黄的地面上。
一张小脸早已是惨白异常,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灵体,脆弱不堪,许是因为疼痛,额头上的汗珠串串的往下落,挂在脸颊上,看着更让人心疼。
望着这副模样的骊雒,南宫浩羽一时感觉五味杂陈,后悔怜惜心痛全都席卷上心头,所以在看到向骊雒走过去的黑衣男子时,早已是乱了神智,一掌便拍了过去。
黑衣男子本就在一心想着骊雒的伤势上,没有留意到身后,再加上南宫浩羽这一掌拍过去几乎使出了全部功力,以至于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撞到另一旁的树干上,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黑衣男子起身抬手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丝,抬头望向来人,在看清男子的面容后,眸底染上一抹惊喜。
只见男子着一身暗黑绸衣,因为没有带面具使得整张脸都暴露在空气当中,俊逸非凡的五官此时正一脸怒容的望着自己。
那双猩红的双目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在低头望向受伤女子的时候,却是满脸疼惜和自责。
那副神情落到黑衣男子眸底时,黑衣男子先前溢散在眸底的惊喜渐渐散去,换之以失落缓缓浮上眸底,连带着先前身上所溢散出来的厉气,也早已被忧伤代替。
望着南宫浩羽小心翼翼抱着骊雒站起来时,那一脸的疼惜时,黑衣男子眸底的失落渐渐化开染上满目忧伤,抬手抚了抚有些疼痛的胸口,干如骷髅般的手指悄然垂下,嘴角无力的勾起一抹苦涩。
随即自袍底散出一团浓雾,刹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抱着骊雒的南宫浩羽在看到黑衣男子忽然消失后,也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转身抱着骊雒迅速向着石洞运功走去,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怀中的骊雒,早已在看到他来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他要尽快赶回石洞为雒儿疗伤,否则她伤的这么重迟早会有生命危险的”,想着便在次加快了飞奔起来的步伐。
在南宫浩羽抱着骊雒飞身离开的瞬间,身后的丛林中央悄然走出一位身着大黑衣袍的青年男子,正是刚才消失不见的黑袍衣男子。
只是那自袍底溢散出来的诡异气息却是早已被忧伤代替,望着南宫浩羽离去的身影,眸底的忧伤浓到怎么都化不开,伸手抚向心口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麻木的笑容,轻声逸口出声。
“他,终究还是忘了他,忘了他的样子,忘了他的身形,也忘了他们的曾经,那些美好的过往,他是全都忘了。
但是,他却还是全都记得,记得他们小的时候,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记得他们走过的那些美好,最不能忘的,就是他的名字,他记得最死的,也是他的名字,他每天都要在口中默念十次以上,用来肯定自己对他的“爱”。
只是,他却是全都忘了,忘了所有,他一生想要去用命守护的人,“南宫浩羽”!
“雒儿,雒儿你醒醒,南宫带你回来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事了,南宫一定会生不如死,你别怕,南宫这就为你疗伤”。
南宫浩羽抱着骊雒一赶回到石洞内,便轻手将骊雒慢慢放到事先铺好的草堆上,望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心底的焦急更甚。
他本是个遇任何事都无比冷然的人,但是在遇到与骊雒有关的事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骊雒身上的箭羽还没有拔出来,只是简单收拾了下伤口,止住了血继续往外流,他赶到丛林中央的时候,有看到地面上流淌下来的浓黑血迹,怕是这箭上有毒。
幸好现在血已经不流了,血色也已经回复到了正常的红色。
想来,也是雒儿在昏倒前替自己解的毒吧!
雒儿是神医医者的徒弟,这种毒倒也难为不到她,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却是极其虚弱,而且箭还停留在体内,没有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