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荆赫
(东浩国附近)
“驾”尘土飞扬,黄沙旋起,一匹栆红色的骏马厮吼着从丛林两边凌空跃过,只见其上有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生的明眸皓齿,虽为男子脸部却略显女子般阴柔。
看着越来越接近于东浩地界的丛林,慕容荆赫急切的心情算是有点缓和了下来。
“师妹的寒冰体质每半年就会发作一次,平时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在发作的时候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初发作时会像无数蚂蚁啃嗜肉体般疼痛,通常只会持续两到三日,可现今发作之时不仅痛楚会越来越严重,更使夹杂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的两三日已经延续到了五日左右。
今晚子时又会在一次发作,这次发作的时间也比先前提早了五日,以往都是师傅来为师妹医治的,可这次由于师傅临时有事实在走不开所以只得让他下山来为师妹医治,其实他也知道师傅并不是真的走不开,什么事情能比师妹的事更重要,只是师傅查觉出了他对师妹的意图所以才让他下山来为师妹医治。
住在山上虽不问世事可他还是会为了师妹的事而到处打听,师妹的事他总会在第一时间了解到,师傅大概也是为了他不用在望眼欲穿的待在山上等着师妹回来,所以才让他下山来为师妹医治的,为了师妹他尚且可以什么都不顾,就更不要说为她医治了,他怕只怕师妹不愿看到他,毕竟……!哎!不管怎样,这次他下山来一定要亲自对师妹表明自己的心声“驾”……
躺在奢华的贵妃椅上还在为之前的事而气愤不已的骊雒忽然感觉心口一震,随即便毫无征兆的全身麻木了起来。“怎么回事?寒毒至少还要五日才会发作的,现在怎么好像提前了?而且……”还没想太多的骊雒便随即向前倒了下来,在她下滑到地上的瞬间,眼前闪过一身着白衣的男子一把将她抱住。
“师兄”,在也坚持不住的骊雒在麻木中彻底失去了意识。看着满头虚汗倒在自己怀里的骊雒,慕容荆赫的眼中止不住的流露出疼惜,满满的全溢在了眼底。
“幸好赶上了,不然雒儿就算疼死过去该也无人知晓,哎!”慕容荆赫小心的将骊雒放到饰满彩蕓珠的紫萝云榻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自己心爱的妻子般温柔。
展开一排泛着寒光的银针放在榻边,看着细如牛毛的银针,慕容荆赫在再三的横量下还是用白布将眼睛蒙了起来,他没有师傅那种通天的本事用来为人治疗,他必须要将雒儿的外衣除去才能毫无差豪的施展银针,所以,雒儿对不起了,等你醒来要后要杀要剐师兄都由你处置,只是当下看着骊雒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心,慕容荆赫在不敢多想随即为骊雒宽去外衣开始施针。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当慕容荆赫在看到骊雒终于舒展下来的眉心后会心的笑了,拭了拭头上的汗水,收起放在榻上的银针,缓步走到玉辑处等着骊雒醒来。微黄的烛盏印在那坐在玉辑旁耐心等待的人儿身上,如嫡仙一般,反射出一丝翦影落在辑案上,打下一片光华的阴影,装饰华美的楼阁在深沉的暗夜中无声发出一丝叹息!
“微微挣开眼的骊雒看了看四周,发现她竟不知何时从躺椅移到了榻上,在看窗外已早以暗了下来,看时辰差不多已是三更天了,她的寒毒好像是提前发作了所以才会在毫无豫兆的情况下晕倒,当时的她已是全身麻木动弹不得了,现在查觉到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刺疼感,应该是师傅来了吧?不对,她在晕倒前分明隐约看到了师兄的脸,难道师傅没来师兄却来了?她这个师兄不问世事,对什么事都毫不上心,她还真难相信师兄竟会下山来为她医治。”
轻轻启被移下了床榻,当她看到已经趴在玉辑上睡熟的慕容荆赫时,心中毫不遮掩的流过一丝暖流。“是啊,师兄从小就那么疼爱她,如若不是为了她,师兄怎会轻易下神医谷(药杵谷)”
慢慢转醒的慕容荆赫猛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讯速跑到床榻边在没有看到他心爱的人时立马慌了起来,雒儿去哪了?都怪他,他真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雒儿的身体刚经过寒毒的折磨,都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如果雒儿现在遇到什么危险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看着在床榻边慌乱到手忙脚乱的慕容荆赫,骊雒第一次染满冰霜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意,红唇轻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