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将程君寒的所有衣物扔了之后,李淑尤心里畅快了许多,也有了报复的快感。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只是人们一般会被她美丽的外表,优雅的行为举止所迷惑。
程君寒不回家的日子,李淑尤照旧每天在那座空房子里洗洗刷刷,在旁人看来,她丝毫没有受到丈夫不回家的影响,只有自己知道每晚辗转难眠的滋味不好受。
今天是周四,每周这天,程君寒都会回家来拿换洗的衣服.
听到车进入院子的声音,李淑尤深吸一口气,一会儿且有的好戏看呢。
程君寒进来先是看了眼正在修剪玫瑰花枝干的李淑尤,然后快步上楼去拿衣服,不过这此却让他失望了,柜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的衣物整整齐齐放在柜子的一端。
程君寒纳闷,是这个女人变懒了,最近没给他洗衣服,不应当啊,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房子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刚收拾过。
他去问李淑尤:“我柜子里的衣服呢?”
李淑尤没回答他,慢悠悠将修剪好的玫瑰花插到玻璃花瓶里,然后随意问了句:“什么衣服?”
“就是我的干净的衣服啊?”
“干净的衣服?”李淑尤重复着他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逼问他:“你有干净的衣服吗,你的衣服都是怎么变干净的?”
“当然是你洗的。”程君寒脱口而出,但瞬间又后悔。
李淑尤冷笑道:“原来你知道那是我给你洗的,很心安理得是吗?”
程君寒觉得她有病,是她当初辞退了家里的保姆,而且他也没有要求她为他做这一切,男人啊,说起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来,那绝对是文思泉涌。
不再跟她废话,直接问:“我的衣服呢,快点,韫之还在外面等我。”
“我扔了。”
“你把我的衣服扔了?”程君寒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你真是疯子,你扔哪了?”
“送给城西桥头下的乞丐们了。”
“李淑尤,你有种,”程君寒气的牙痒痒,不甘心地问:“你连我的内裤也送人了,盒子里的内裤也不见了。”
李淑尤终于憋不住了,有史以来第一次骂人:“程君寒,你恶不恶心,乞丐也是有尊严的,内裤我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垃圾回收呢?”
“你……”程君寒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李淑尤心里莫名的痛快,继续火上浇油:“我把你的衣服洗干净,消完毒,叠整齐,然后才送给桥头下的乞丐的。”
傅韫之在院子里听到愈来愈大的吵闹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果不其然,程君寒黑着一张脸向着车子这边走来。
上了车,程君寒直接说:“韫之,开车去城西桥头。”
傅韫之皱眉,“去哪里干什么?你别作妖,我们有正事要做。”
“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的,”程君寒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