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柔跑出去之后,任纵横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浴袍,心忖:还好这次我穿浴袍了,不然就糗大了。
任纵横穿好衣服后就来到一楼餐厅。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围着餐桌吃起了早餐,任纵横反倒成了最后一个起床的人了。
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众女,在看到任纵横来了之后,就停止了交谈,认认真真地吃早餐。
小灵儿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任纵横,疑惑地问道:“爸爸,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没,没有。是爸爸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哦,爸爸,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要告诉我。我帮你骂她。”小灵儿说完,还环顾了一下四周,弄得那些大人一个个都有点不好意思。
“灵儿,你是个可爱的小淑女,骂人是不对的。”任纵横耐心地教导道。
“好的,那我不骂人,我吐她一脸口水。”
“吐口水就更不行了,那样就更不淑女了。”任纵横再次说道。
“哼,我不,我不要做淑女了,我要向秦妈妈和晴姨那样做个女汉子。”小灵儿哼哼道。
听了这话,任纵横满头黑线,而餐桌上的秦欣然和方晴霏则是嘴角抽了又抽。
小灵儿说秦欣然是女汉子,任纵横能够理解,可方晴霏又是怎么回事?
任纵横黑着脸看向方晴霏,方晴霏只顾埋头吃早餐,根本就不理会任纵横的目光。
“灵儿,你晴姨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任纵横再看向小灵儿问道。
“前几天,晴姨跟我说,如果幼儿园有哪个小朋友或者老师欺负我,就告诉她,她会帮我去敲那人的‘闷棍’。”小灵儿一下就把方晴霏给出卖了。
“那个什么,上学快迟到了,我先走了。”说着方晴霏就起身想溜。
“坐下!今天是周末,你上什么学。”任纵横拿出了“一家之长”的威严,继续道,“灵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嘿嘿,我这不是怕灵儿在学校被人欺负嘛!所以就……”
“就算是出于好心,
你也不能那样教她啊!”任纵横不满道。
“好了啦,我知道错了。下次不那样了。对了,你脸还疼吗?”方晴霏先是道歉,然后赶紧岔开话题。
“好多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任纵横没好气地说道。
当方晴霏想要反驳几句的时候,别墅大门口传来了狗叫声。大家都能听得出这是“勇士”的声音。
大早上,“勇士”还从来没有这么叫唤过,任纵横感到奇怪,起身去开门。
别墅门刚被打开,“勇士”就上来咬着任纵横的裤脚拽了拽,然后转头向着它“家”叫唤两声。
任纵横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勇士”不会这么反常。
于是,任纵横回头跟家里女人说一声,就跟着“勇士”走了。
秦欣然毕竟是一名捕查,所以她对捕查犬有一定了解,再联想到“大肚子”的公主,于是她说道:“莫不是‘公主’生小狗崽子了?”
众女恍然大悟,纷纷站起,出门跟着任纵横。
一条狗领着一群人,有点怪。
不多时,众人来到别墅后方的平房,进去一看,果然如此。
“公主”侧卧着,三只小狗,一黄、一黑、一花正闭着眼依偎在它的身旁。
看着那三只可爱的小狗,众人都激动坏了,恨不得立刻就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把玩一番。
“如果上官飞儿现在在这里,她也一定会高兴坏的。”任纵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想飞儿妹妹啦,要不你把她也收了。”孙晓晓的话语里面有着酸酸的味道。
“别瞎说,我是就事论事。”任纵横一本正经地说道。
“就是不知道甜蕊妹妹和飞儿妹妹什么时候能回来?”林慕雪感叹道。
之前还欢快的气氛,顿时有些伤感起来。
见状,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苏月说道:“为了庆祝家里又添新成员,中午大肆庆祝一下,如何?”
“好啊!”
“我举双手赞成。”
“我也是。”
……
接着梅、兰、竹、菊开车出去采购一番,中午一家人快快乐乐,像过节一样。
临近傍晚,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叶语汐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和电话里面的那人聊得非常的开心,挂断电话后,她和众人说道:“等会儿我出去一下,就不在家里吃晚饭了。”
说完,叶语汐就哼着小曲,上楼换衣服去了。
任纵横微微皱眉,看向秦欣然,然后给她一个眼神。
秦欣然白了一眼任纵横,但还是起身跟着叶语汐上楼。
半个小时后,两人下来。
叶语汐走到任纵横的身边,小声说道:“刚才是我一个大学室友给我打的电话,好久没有联系了,她约我出去吃晚饭、逛街。”
“哦,知道了,别太晚,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那我走了。”
“嗯。”
叶语汐再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就出门开着玛莎拉蒂离开了别墅。
自从叶语汐走了之后,任纵横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此时,他出神地看着窗外。
“还看什么看,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想什么呢?”来到任纵横身边的秦欣然问道。
“呃……呵呵,没想什么。”任纵横讪笑,接着继续道,“只是从叶姐离开后,右眼皮就开始跳,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东海的治安环境还是挺好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我右眼皮真的跳得厉害。”任纵横说完后,还转头靠近秦欣然,试图让对方看个清楚。
秦欣然黛眉微蹙,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一下任纵横的肩膀,嗔怒道:“我看到了一颗大大的眼粑粑,好恶心。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一直都很正经的,刚才只是让你看下我跳动的眼皮,是你自己瞎想了。”
“好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哪有那么邪乎,实在不行,等时间差不多了后,我打电话催她回来就是了。”
“哎,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