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深夜,我正盘坐在树屋下熟练经咒法本,树从里突然钻出了个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黄伟民,阿赞峰曾三令五申在修法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也跟黄伟民打过招呼让他不要来,有事可以先自行处理,这家伙怎么不识相还是跑来了。
我迎上去说:“黄老板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黄伟民摇摇头,我皱眉道:“没事你跑来干什么,我不是提醒过你......。”
黄伟民打断道:“你先别急着发火,你当我愿意来啊,我手头上事情多的很,要不是阿赞峰拜托我我才懒得过来。”
我纳闷道:“阿赞峰拜托你?”
黄伟民点点头,跟着来到树屋下喊起了阿赞峰,阿赞峰从树屋里出来看到黄伟民并不觉得意外,这让我一头雾水了。
阿赞峰从树上跳下后黄伟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说:“大概有十件,都已经牵好线搭好桥了,只要过去就行了,我这么忙还要抽时间帮你去找,做成了我是不是有......。”
阿赞峰并不理会黄伟民,只是把纸收进怀里就爬上树钻进了树屋。
黄伟民仰着头不高兴道:“我说阿赞峰,我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帮你找事情,你不给我分成就算了,竟然连句谢谢都没有,罗辉现在可还是我店里的顾问!”
阿赞峰仍没有回应,黄伟民没辙只好作罢了。
我问:“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名堂?”
黄伟民气呼呼道:“自己去问阿赞峰吧,鬼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罗勇和曼谷店里的事还够我忙活的,罗老师你自求多福吧,希望你能对得起我做的事。”
说罢他就数落着阿赞峰的不是匆匆钻进树林离开了。
黄伟民走后阿赞峰就招呼我进树屋了。
我带着疑惑钻进树屋,只见阿赞峰盘坐在那里,面前铺着刚才黄伟民给的那张纸,我盘坐过去,阿赞峰示意我看看纸上的内容,内容是黄伟民用泰文写的,我阅读泰文的能力依然很差,只认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有1到10。
我说看不懂,阿赞峰只好解释说:“在你学经咒的两个月里我找了黄老板一次,让他帮忙找十件无人解决的棘手事,里面有需要请阴牌的客户,有需要驱邪的客户,还有特殊需求的客户,你的悟性很好,学东西也快,不过还缺少真正的实践考验,所以这十件事我将作为考验,让你独自去办理,每件事十分,七十分及格,也就是说你至少要成功解决七件事,限期十天,也就是说十天内你至少要办成七件事,不管是超时还是办的事不够分,都算考核失败。”
原来是要考试,我离开学校多年,很久没考试了,没想到这次阿赞峰居然提出用这种方式考核我,我不禁哑然失笑问:“如果我做不到有什么惩罚?”
阿赞峰阴沉着脸说:“这十件事都不简单,桩桩都有生命危险,你要是躲不开送命的是你自己,这算不算惩罚?”
我咽了口唾沫感到了一阵紧张。
阿赞峰说:“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也可以安心的归隐了,不枉我花心思教你,要是做不到死了活该。”
既然这样我也只能答应了,阿赞峰立马给我指派了第一个活。
这个活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地址在曼谷翁努车站附近的一个村庄,名字是一个叫尼亚的女孩。
阿赞峰这分明是为难我嘛,只给一个模糊的地址和一个女孩的名字,究竟是什么事也不清楚,就这么让我去解决问题,这也太难了点吧,我不禁挠起了头。
阿赞峰见状说:“我不告诉你解决的内容,可以考验你的调查能力和应变能力,如果你能很好的解决问题,这对你以后独自处理问题会有很好的帮助。”
我懂阿赞峰的意思,这就像填空题,只给主要线索,其他的全要自己填进去,除了答应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经过一夜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上包出门了,先是来到曼谷,本来我还打算找黄伟民打听打听,毕竟这些事都是他联系的,他肯定知道隐情,但转念一想这就等于作弊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因为这考核是为了我自己,作弊对我没有好处,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去唐人街找黄伟民,一来我早饭还没吃,想去唐人街吃顿像样的中式早饭,打打牙祭,这两个月在树林里尽吃野果和动物肉干了,吃的我都快恶心了,二来也想看看黄伟民的这家新店在这两个月里到底进展的怎么样了,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在湿气重的树林里呆了两个月都没好好洗个澡,身上都快发臭了。
我来到唐人街找到店,没想到黄老邪办这些事还真是那么回事,店里的装修很体面,甚至可以说富丽堂皇了,我来到二楼一看,办公室和宿舍全都很上档次,宿舍里甚至还有空调,把我震的都张大了嘴巴,以黄老邪的秉性绝不可能给员工宿舍装空调,这我是知道的,这样的装修没有几十万根本下不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我开始有点怀疑他动了那笔给小东邪治病的钱了,想到这里我就生气了起来。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李娇带着三个女孩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她先是一愣,随后激动的过来拥抱了我一下,问我怎么黑瘦成这样了,我说在林子里修法自然会这样,不是什么大事,等过段时间回到城市就养回来了。
李娇身后的三个女孩跟我客气的行礼打招呼,我愣愣的回礼,只见这三个女孩都很年轻漂亮,还穿着统一的制服,得体又大方,看着就像珠宝店的营业员,我问李娇她们是谁,李娇说是黄老邪新请的员工。
我皱了下眉头,问:“李娇,这家店装修的这么上档次,宿舍、办公室也装的不错,还多请了三个女店员,这得花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