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案卷被塞进了书柜抽屉里,赶紧打开翻找,只是全翻遍了也不见案卷,我这才敢确定案卷被偷了。
朱美娟纳闷道:“你找什么呢?”
我迟疑了下问:“小美,你有没有看到书柜桌上有一份档案?是我从丁毅那拿来的刑事案卷。”
朱美娟茫然的摇头说:“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我这才想起那天拿回来的时候朱美娟并不知情。
朱美娟纳闷道:“案卷又不值钱,不过是废纸,谁会偷这种东西?”
朱美娟的话把我给点醒了,沉声道:“也不完全是废纸,你想想这案卷对谁最有价值,要是丢了对谁最有利?”
朱美娟一个惊颤:“凶手!”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只要这案卷丢了这案子就调查不下去了,对凶手是最有利的。”
朱美娟好奇道:“可这有可能吗,这案子都完结了十来年,早已盖棺定论,而且你还是悄悄跟丁队长拿的案卷,凶手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调查这案子,还精准的找到这里来偷了案卷?”
我说:“屋里什么东西都没丢,偏偏只丢了案卷,这说明小偷目标很明确,我实在想不出偷这份案卷还会对谁有利的?”
朱美娟说:“有没有可能是丁队,他要考验你的能力后才跟你合作,所以故意给你制造点麻烦?”
我失笑道:“小美,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怎么可能是丁毅,丁毅是个警察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做这种事,而且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朱美娟挠头说:“难道真是凶手?我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调查这案子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有可能是走漏了风声对吧?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我、吴添、陈道长、丁毅,对了还有陶水金,昨晚喝酒的时候我跟他提了一嘴,这些人都很可靠,不可能是他们。”
朱美娟说:“你、吴添肯定是不可能了,可以排除,丁毅是个警察不会干这种事,也可以排除,陈道长跟我们来往了这么长时间,为人也值得信赖,还是你师傅,也可以信任,要是站在我的角度的话我认为这些人里值得怀疑的只有陶水金了,虽然他跟你和吴老板是朋友,但真正的接触时间并不长,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他泄露出去的。”
我苦笑道:“这根本不可能啊,这事我昨晚才跟他提了一嘴,而且我们一起喝酒喝到大醉,直到早上才醒来,他没有作案时间,不会是他。”
听我这么说朱美娟转而说:“对了,吃早餐的时候听吴老板提过,你们去当年的案发现场找线索去了,是不是因为这样被人盯上了?”
我点头说:“这个猜测倒是能成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凶手当时就在村里,我们进村调查的事被他洞悉了,很有可能就这样被他盯上了,我们在案发现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为了阻止我们调查于是他就深夜上门来偷案卷,十年了还逗留在案发现场附近,这又说明凶手可能就是村里人!”
朱美娟激动道:“对,一定是这样!”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猜测很矛盾,我说:“小偷偷案卷是有预谋的,他知道我住在哪,门上没有留下指纹,门锁也没有撬,进屋就直奔我的房间,没有去你和芭珠的房间,这说明他对我很熟悉了,如果凶手是那个村子的人,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集到我的这些信息吧?凶手要是那个村子里的人,想要阻止我们调查肯定会在村里就阻止了,为什么要这么迂回的跑来偷案卷,你要是凶手会不会舍近求远?这不符合凶手的心理啊,还有就算偷了案卷也不一定能阻止我们调查,因为我花了一夜的时间都看完了,基本都记住了,就算没了案卷也能继续调查,凶手不会这么笨吧?”
朱美娟苦笑道:“你自己把自己的猜测给否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朱美娟拉着我的手,担心道:“罗辉,要不放弃跟丁队的合作吧,就算不跟警方合作我们的生意也过得去了,干嘛非要跟警方合作,现在还惹了麻烦,这事要真是那凶手干的,那你继续调查就太危险了。”
我搂过朱美娟安慰道:“就算不合作也得把这案子给调查完了啊,不然就被丁毅给看扁了,以后要是碰到了哪还抬得起头来啊。”
朱美娟说:“面子尊严真就那么重要吗?比命还重要吗?难道你就不考虑我的安全吗?既然凶手这么了解你,万一他要是拿我来威胁你呢?”
“这......。”我被朱美娟质问的语塞,只好说:“小美,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只是这案子调查到了这份上,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而是没办法回头了,案卷是警方的内部资料,丢了我没办法向丁毅交待了,我得把案卷找回了,所以这案子不管怎么说都要继续调查下去了。”
朱美娟紧紧抱住了我柔声道:“我知道没办法阻止你调查,你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格外的小心,知道吗?”
我也紧紧搂住了朱美娟,沉声道:“嗯,一定。”
我们就这样抱着,一下来了情绪,我正准备亲吻朱美娟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本来不想接,但朱美娟怕是什么重要电话让我接,我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有些恼火的接了起来,正要开口发发脾气却听到了陈道长的声音,这让我很意外,因为陈道长跟阿赞峰一样也是个不用手机的人。
“师父,怎么是你?”我愣道。
“幸好没拨错号码,我是拿观里的弟子手机打的,电话里说不清,你最好来一趟我这里,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你一个人来就好,不要带其他人,挂了。”陈道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发愣,陈道长知道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