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乘车去陶水金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黄伟民的电话,黄伟民不高兴道:“罗老板,我帮你打听了,阿赞峰说关于尼泊尔会幻术的阿赞师傅他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个人对此应该深有研究,就是那个女的阿赞师傅贴娜曼,阿赞贴娜曼不仅去过印度学习灵修法门,还在尼泊尔加德满都拜了一个印度教的苦行僧修密宗瑜伽,她对尼泊尔的民间术法应该知道的很详尽,找她打听肯定有收获,不过她修行的地方太远了,上次过去爬山差点要了我老命,我是不想再去了,而且这两天我也没时间帮你过去找她了,店里出了点状况,我要钉在店里。”
我好奇道:“店里出什么状况了?”
黄伟民不痛快的抱怨了起来:“妈的,前几天店里的几个泰国女店员聚会,学人跑酒吧去玩,结果被人下药出事了,有个店员被酒吧街上的黑帮流氓拉到废弃厂房轮了,最后羞愤自杀,警方在展开调查,不过多半是没结果的,这些黑帮流氓有人罩着,我还出了一大笔慰问金,赔死我了,死的那个店员家属还把另外两个店员给告上了法庭,她们也没心思上班了,现在店里就我和我老婆的远房表弟了,这个取代李娇的远房表弟就是个二愣子,什么都不懂,学习能力又差,我教给他的佛牌知识左耳进右耳出,转头就忘了,泰语泰语不会,英格雷徐英格雷徐不会,说普通话还带浓重闽南口音,就连中国游客都听不懂,我他妈也是服了,我老婆是从哪找了这么个极品来,完全不管用,跟李娇比差远了,等于店里就我一个人,气死我了,我都想把李娇叫回来了。”
这消息让我很震惊,店里的泰国女店员我都认识,虽然我叫不上她们的名字,但每次我去店里找黄伟民,她们对我都很客气,出了这种事实在让人惋惜。
黄伟民遇到了难处,我也不好意思叫他帮忙打听了,再说这条只是后路,暂时也用不到,陶水金这边也不见得没办法化解,到时候再说吧。
本来我想挂电话了,不过我多嘴问了句:“对了黄老邪,阿赞峰怎么对阿赞贴娜曼那么熟悉?我记得上次到泰国请阿赞贴娜曼到国内帮忙下饿鬼降的时候,临走阿赞贴娜曼还跟我打听阿赞峰的近况......。”
话没说完黄伟民就打断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他俩就是对冤家啊,年轻的时候谈过恋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分手了,阿赞贴娜曼可能感情上受了刺激,就跑去修法了,跟我们国内跑去当尼姑没太大区别了,这都是拜阿赞峰所赐,所以阿赞峰还是挺内疚的。”
原来两人曾经是情侣,我说这两人怎么对对方那么熟悉,看样子阿赞峰师傅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不过这毕竟是阿赞峰的私事,我也不便过多八卦,安慰了黄伟民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我们来到了陶水金的家,刚到门口就见他家不断有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陶水金都被搞懵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头练摊卖药,有时候还跑去了大冶、麻城等地方,在外头足足飘了十来天没回来,房租到期他也给忘了,房东给他打电话又不通,还以为他不租了,所以擅作主张把房子又租出去了,这会新租客正在清理陶水金的“垃圾”。
陶水金大惊失色,冲进屋子趴到地上钻进了床底,没一会就大骂:“你个龟孙,爹的纸箱呢?!”
新租客有些懵圈,站在那不知所措,陶水金上去就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叫道:“你个龟孙,你娘咧,爹床底下的纸箱嘞?!”
新租客哆嗦的说早上都给清理到楼下的垃圾桶了,陶水金恼羞成怒,一脚就把人家给踹翻在地,然后火急火燎跑到楼下去翻找纸箱。
我们赶紧跟了下去,陶水金在那疯狂翻垃圾桶。
吴添说:“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不放好点。”
陶水金一边翻垃圾桶一边说:“娘类个脚,我哪知房东把房子又给租出去了,作死类,我日嫩姐。”
陶水金骂了很多河南土话,很粗俗,听的我直皱眉头,不过我也知道他是心急找箱子,才爆的粗口,倒是可以理解。
我和吴添只好上去帮忙。
很快陶水金就翻到了一个破烂的鞋盒,激动的说就是这个了,我和吴添松了口气,总算没白折腾。
房子已经被租出去了,陶水金很气愤的说他也不想租了,收拾了简单的行礼就走,临走前他还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对方拉黑了他,他还拿吴添的手机继续打过去骂,我也是服了。
我看陶水金拖着行李和杂七杂八的江湖卖艺用品,没个落脚地,根本没心思帮我们研究破解之法,幸好吴添提议可以把陶水金先安排到胡凯的宾馆去住,胡凯算是自己人了,相信弄个房间给陶水金暂住没问题。
于是我们又回了汉口。
到了宾馆后我跟胡凯一说,胡凯二话没有就给安排了房间,还说不用付一分的房费,这个房间算是他免费提供给我们店里用的,方便以后有阿赞师傅过来可以住,算是他为店里出一份力了。
胡凯的大方让我很感激,吴添也说这个编外业务员够仗义。
安排陶水金住下后他的心也踏实了,于是打开那本残破的线装书,这魇术法本书封都没了,纸张发黄,好像一碰就会破似的,有些地方还粘在了一起。
陶水金小心翼翼的打开,我们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立即就失望了,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字体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跟现代简体汉字差别很大,有点象形文字的雏形,难怪陶水金老爹当柴烧了,就算识字也看不懂。
吴添好奇道:“老陶,难道你看得懂这些文字,这是什么朝代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