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做是冷处理,会减淡女人的狂热行为,谁知那个女人因没有得到她心目中最宝贵的东西,很快就患上躁郁症,结果自杀了。
但女人的自杀行为,没有人会到方青身上,而方青也只知道这个女人后来不知去向,他也不想关注,一直不知道其实女人已经死了。
所以当金玉姗在录像现场言词来了个言词大逆转,方青也没有想到她被女鬼附上身,是女鬼故意在搅局呢,女鬼当然不希望金玉姗爱上方青,真跟方青结合的,那是利用金玉姗被调解女方的身份,说出一番热烈话来,搞乱方青的家庭。
可惜没有一个人看穿背后的真相,电视台还把这个事件编成故事做节目,观众来讨论,以此激旺收视率。
我在考虑,该不该在这个事件上作用,帮上一个忙?
如果要帮忙的话,就去找到这个女鬼,叫她算了吧,你活着时白折腾,不可能得到方青,死了还要记恨他,搞出事来臭他的名声,实在是鬼妒过头了,还是及时收敛吧,不要玩过头。
但又一想这关我什么事,我何必去对女鬼发警告呢,她虽然附身在金玉姗身上,让金玉姗说了一番不该说的话,不过那番话其实是金玉姗想说而不敢说的,我看出来,金玉姗其实确实爱上方青的,她的打算就是希望自己跟杨大良离了,而方青跟蒋琴离了,然后她跟方青在一起了。不过金玉姗没那么胆肥,她把对方青的感情是压抑在内心的,女鬼帮她释放出来,也不失为是帮了她一点小忙。
算了吧,他们之间这些鸡毛蒜皮,我一个小屁孩就不掺和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电视也不好看。关了电视拿起手机上网,结果看到一个叫“假家的假”的发了微博文,题目是:“我能当这个假姑你吗?”
如果是别人看了,一定认为那是一篇虚构的烂软文,装逼而已。我也不想看的,但开头一句话却把我惊着了,竟然这么写着:“此文一出,小蒙必看。看就看了,万勿装逼!”
卧槽,这不是直接冲我来的吗?是哪个家伙发的?向我挑衅还是开玩笑?
关键是我无法看透此人是谁,有什么来历,他应该认得我,但我却猜不出他。如果是普通人,我一目了然,就算从不认识的,也能通过他的文字甚至是提到了他的片言碎语知道他的一切。但这次我居然无法获得对方的任何信息。
看来此人也有本事,是屏蔽了我获得他信息的渠道。
我的对手不少,但并不一定是以前的,还有许多潜在对手,他们早就了解我了,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我们会相遇并且有一番争斗,也许现在他们是想测试一下我的本领?
我决定先把帖子看了再说。
帖子其实是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办公室爱情故事,是这样写的——
我们这个办公室里气氛融洽。这归功于袁娇的影响力。有她在这里,办公室里总一片阳光。
袁娇是老板的女儿。
那天我下班后刚走出办公楼,一辆玲珑的轿车驶到身旁,驾车的袁娇招呼我上车。“去哪里?”我问道。她下巴一抬:“上来再说。”结果是去了酒巴。
袁娇已有男朋友甄国民,怎会带着不是男友的我来灌黄汤?我把什么都想到了,偏偏没想到她找我商量的,是一桩惊世骇俗的事。
“祁宏,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吗?”袁娇漫不经心地问我。
“你认为呢?”我微笑,感觉她问得漫无边际。但她下面的话,把我惊了个人仰马翻。
她说,我是她爸爸钦定的女婿人选。而且是唯一。
“为什么?”我第一次露出无法控制的吃惊来。她说这话,是开我的玩笑吧?
然而不是玩笑。袁娇歪着头问我,愿不愿意跟她演一场夫妻之戏?
“夫妻之戏?怎么演?”
“你跟我结婚。但不是真夫妻。”
“什么意思?”
“我爸爸看不上甄国民。他要求我追求你,让你成为他的女婿。”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袁娇带着我去她家,见她父亲。她明明有钥匙,却使劲地按门铃。里面立即响起热烈的回应:“来了来了,我来开门。”我听出来,是老板的声音。
门打开,腰系围巾的老板站在门里,一见我,顿时两眼放光,连声招呼:“祁宏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袁娇的妈妈两年前去世了。我意识到老板在家中,绝对是一个家务老人。他的神态,完全是一个父亲在迎接女儿第一次带男友来吃饭。
可是我这个角色,本来应当是甄国民啊。
老板把我让到里面,招呼我坐下,说他做了夜宵,端出来给我们吃。
吃过夜宵喝茶聊天。老板言归正传了。他深情地回忆当年如何与妻子同甘共苦,携手打拼,一点点地积下家业。如今妻子离去,他也已老,不得不考虑谁来接班的问题。
“我这个女儿素质不错,可她挑不起这付担子。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顶替我。阿娇喜欢甄国民,其实他不行啊。我看好的是你祁宏。”
老板喘了一口气:“这几天我跟阿娇多次解释,她也认识到必须正视现实。其实她之所以跟甄国民交朋友,是因为你祁宏还没出现。我说得对吗?”
袁娇格格笑着,轻松地点着头。
老板来劲了。“既然你们都同意,过几天就去登记。下个月就是劳动节。我马上替你们操办婚事。”
我大吃一惊:“下个月……急了点吧。”“呵呵,雷厉风行,这应当是企业家的风格。”
我晕头晕脑地回宿舍。迎面碰上了甄国民。
“我能跟你谈谈吗?”
帅哥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在我看来,里面藏着一点点无奈的讨好。
已过半夜了。我们两个傻小子,又去了公园。他抽烟。我不抽。
甄国民迟迟没发话。他要提起的话题,比山还沉重。然而他不得不提起。
“你从袁娇家里来的吧。他爸爸,一定跟你提到我了吧,说我没能力,不可能挑起接班人的重担,对吗?”
我点了点头。
“那么,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甄国民的目光充满挑战。“毕竟袁老板绝对信任你,他不会将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给一个没潜力的人。”
我实话实说:“我只是个打工的,能不能做接班人,我也不知道。”
我本来还有三分得意,可是经甄国民这一说,突然感到空前紧张,是啊,老板要将他一生的心血交给我,这付担子我真能挑吗?
我还在沉思,甄国民又开口了。“你已经答应老板了?”“是的。”“也就是说,袁娇她……要跟你结婚噜?”
“是的,我们要结婚了。”我望着甄国民。“我想问一下,我们结婚后,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我又不是跟袁娇分手。这个……你懂的。”
没错,明天袁娇要跟我签一个秘密条约,我们是形式夫妻。我做她的老公,只是暂时顶替甄国民而已。而我以后经营公司,将有10%的股权。这是袁娇对我扮演她名义老公的回报。
五一节,婚礼之隆重,令我心惊肉跳。酒宴上,那么多人向我敬酒。袁娇居然一心护夫,替我阻挡,挡不住的由她喝掉。
最后一批闹新房的人散去,留下我和袁娇。
这个新居是老板替我们买的,他顽固地让我们先独居一处,要等有了孙子他才跟我们同住。这是给我们充分自由,不要受他的影响。
我关上门,回过身。扫视新房,恍如梦中。
上躺着醉卧的袁娇。
我该怎么办?帮不帮她脱去婚纱?她刚才喝酒时流了很多汗,我帮不帮她擦擦身子?
不行,这不是我该做的。
我灵机一动,给甄国民打电话。“国民,你来吧。”“来干什么?”“袁娇她……需要洗澡。”“啊……”甄国民显然很吃惊,我听出来,他压根没这个心理准备。
我还听得出,他打很响的嗝。这小子,一定也喝酒了。
我一下子很心酸。“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此刻的甄国民一定怅然如失,借酒浇愁。
“我先走了。”我温柔地说。“你来后就给袁娇打电话,她会给你开门的。”
我开始脱外套。我不能穿着挺的新郎装离开,必须留下这个壳。但就在我刚露出膀子时,忽然听到嘻笑声。是袁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
袁娇问我,为什么要给甄国民打电话?
“你醉了。”我回答。“我让他来照顾你。”
“可我身边有你。你不会照顾我吗?”袁娇依然笑着。招呼我帮她脱婚纱。
脱下婚纱的她,只剩胸罩和三角裤了。
我极力勒住心猿意马。面前这个真实的,充满着难以阻挡的魅力。可是我告诫自己这个不是我的。夺人之爱,天打雷劈。我决不做这种不仗义的事。
袁娇向我一笑,说隔壁那个,是留给我的。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和袁娇才度完“蜜月”,老板——也就是现在的岳父,急不可待地在公司宣布,由我担任第二把手。
岳父要袁娇给我当秘书,袁娇却说她在计划科舒服。我就甄国民。老板只好答应了。
其实这正是我们计划的开始。我叫甄国民努力,早点学会管理。甄国民却显得无所谓,说他当个秘书也不错。我警告他:“我是过渡的,将来真正当老板的是你。你一定要明白,当袁娇的老公不那么简单。”
袁娇跟我约定的,三年,我们就要离婚。到那时,甄国民和她就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