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疯了,这小子是彻底的疯了。”
“我真的觉得这小子可能今天已经傻掉了,他到底是有多脑残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靠,我都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他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居然敢说出和师尊比剑这样话来。”
所有弟子议论纷纷,实际上这些弟子说的也没错,在华夏,武道界,只要是稍微有一点认知的人,都不会说出和张轻灵比剑这样的胡话来。
因为这句话的等同名词就是找死!
那不错,这就是找死的行径。
整个华夏武道界都知道,七大真人当中谁的剑法最厉害,什么门派是靠剑吃饭的。
道德宗依山而建,他们宗门的信仰就是长剑,当初祖师爷创建宗门的时候,这剑,就是他赖以成名的利器。
而经过这么多代掌门人的不断演化,道德宗的剑法已经惊进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们的剑法凌厉,缜密,毫无破绽。
就是在道德宗剑法的帮助下,张轻灵才会拿到七大真人第二顺位,而且在华夏武道界,他一路登临巅峰,被世人称为剑仙。
仙人不仙人自然都是尊称,真正的仙人当然会比张轻灵强上千倍万倍,但这是人间,武道界的巅峰真仙从来没有人达到过,张轻灵能够以剑入道,在剑道这一路上走到如今的巅峰,在华夏,他就是剑仙。
无论如何,他的剑道造诣在整个华夏都是公认最强的。
想要和他比剑法,就等同于和凛冬大师比佛法,和柯碧皇比蛊术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巅峰强者,想要挑战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他们面前,且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只有被碾压!
而汤秋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呵。”清凡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这次倒没有去嘲讽汤秋真,他倒是希望汤秋真和张轻灵比上一场,这样他就可以看汤秋真出洋相了。
“公子!”
就连尹兰都着急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呀。”
这是最普通的认知,任何人,哪怕最信任他的人在这里,也不可能相信他能做到这一点。
他和张轻灵之间的差距,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以张轻灵的修为和修心境界,自然不可能去嘲笑一个后辈,但是他眼里多少也露出了一些不信,他开口道:“贤侄,你说的话当真?”
“当真。”汤秋真重重点头。
“你何从有信心在剑法上击败我?”张轻灵道,“老夫用剑三百年有余,哪怕修炼之时,哪怕睡觉之时,心中所想也是剑法心发,老夫与剑已经成了不可分割的部分,并非老夫看不起贤侄你,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规劝你,此事你可行不得。”
“多谢真人的规劝。”但是汤秋真好像完全没有把张轻灵的话听进去一样,哪怕所有人都不信,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但这就是今天我来青云山的目的,如果我这样说的话,前辈是不是来了点兴趣。”
张轻灵眉眼动了一动,他不得不承认汤秋真和其他的后辈不一样,他的眼神很坚定,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一样。
就连张轻灵也不得不去怀疑,汤秋真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准备。
“那你说说你的交换条件看看?”张轻灵如此道。
汤秋真这才大喇喇的走到张轻灵面前,高声道:“真人,这次我上来寻您,的确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这事情在真人面前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晚辈来说却很重要,至于什么事,等真人下了山之后我再和你细细详说。”
然后他话锋一转,马上道:“但是这都建立在真人要跟我下山的前提下,为了这个目的,我想同前辈切磋一下剑技,晚辈独创了一套剑法,想要和真人切磋切磋,当然了,这一番切磋,只动剑,不动真气,真人你如果动上真气了的话,晚辈肯定被碾压成土,这一点自知之明晚辈还是有的。”
“所以这一次切磋,不用真气,只动剑气,真人同我切磋一翻,如果晚辈输了,那晚辈给真人赔礼道歉,并且今天之内就下山,但如果晚辈赢了,真人就必须同我下山,而作为交换,我会把自己独创的那一套剑法传授给真人你,你看怎么样?”
给张轻灵传授剑法,这说法可能也只有从汤秋真的嘴巴里能听到了。
这些话在道德宗的弟子面前,无论如何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张轻灵的剑法是无敌的,他的剑法是最纯粹的道德宗剑法,而道德宗从开派以来,已经历经了五千七百个春秋,他们的剑法已经发展得相当纯熟。
哪怕只是动剑法,汤秋真也必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因为张轻灵已经把这一套五千多年的剑法练习了三百年,他就是华夏剑法的巅峰,华夏剑法的第一人,无人可以撼动。
“你不可能击败我的。”张轻灵这么说。
“你所说的所有交换条件都建立在你能击败我的先决条件之下,但是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和你强调这件事了,我看也没有比的必要,你还是快快下山去吧。”
“可真人没比,又怎么知道晚辈一定赢不了,还是真人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比道德宗剑法更精妙的剑法了?”
汤秋真依旧铿锵道。
此话一出,张轻灵沉默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似乎真的把外来的所有剑法都看得太低了。
因为几百年来的剑法无敌,他已经漠视掉了世界上其他的所有剑法,但这闭门造车的行径,在追求武道和剑道的路上显然是不可行的。
他思考了良久,眼里所见汤秋真的决绝,似乎真的有办法赢了他一样。
“真人,你莫不是了连跟晚辈切磋一下工夫都抽不出来了吧,在我师父的评价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张轻灵还是没有说话,他看着汤求真,又思考了很长时间,再度问道:“你真的一定要和我切磋这一场。”
“此事关乎到晚辈双亲的命案还有此后的人生路的发展。”汤秋真如实开口,对付李家的重要程度就有如此重要。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苏明远不会动他,他也一样,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也不会去动苏明远。
这场对决,汤秋真和苏明远,谁都输不起。
为了争取张轻灵这个强援,他愿意拼尽全力。
“嗯。”
又过半晌,张轻灵终于点了点头。
他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看着汤秋真道:“既然你有如此要求,那我就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张轻灵这么道。
“什么?”
“清凡,你起来。”
“是!”
清凡应了一声,很快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张轻灵问道:“师尊,所谓何事?”
张轻灵转头跟汤秋真道:“贤侄,你开始和我这徒孙不是有一点的矛盾吗,你也想和我切磋剑法,而我也需照顾你的颜面,你们两个先打一场,如果你能赢下我这徒孙,那我就给你和我切磋的机会。”
“我这徒孙也算是他们那一辈中的佼佼者,不过二十四年岁便就突破到了尊师境界,我想这样一个对手也不会太侮辱贤侄的面子,你看这样如何?”
张轻灵终究还是没有直接答应汤秋真,但是给了汤秋真一个选择的机会。
汤秋真转头看了看清凡,终究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