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是一个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的人,被赵永康的殴打,是他一生的耻辱与伤痛,也让他把开店财的理想变成了习武强身,不受人欺负的决心,他知道赵永康的家世背景很深,一但招惹上了就会后患无穷,这个仇本来是想等到自己的实力强大了之后再报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等待了,这一次,他要找赵永康“借”五十万,二十万给杜雨灵治眼睛,二十万给黄勇的父母,另外留十万给自己跑路,重庆他是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
现在方宝的身上还有五百二十元钱,也是所有的底了,目前他的“掌刀剑指”还没有练成,自然无法施展“不过三拳”,因此他去了不远处的夜市,买了五柄匕,插在了腰间,用夹克遮住,乘上了一辆公交车,向着大学城而去,过去准备替黄勇讨说法的时候,他就掌握过赵永康的行踪,他虽然不住校,但最喜欢开着车载着新泡的马子,然后再带着学校里一些跟着他的狗腿子到大学城附近一家“狂野迪吧”喝酒作乐,他要去守株待兔。
到了那“狂野迪吧”,方宝走了进去,这是大学城最大的一个地下迪吧,也是学生们休闲时经常出没最多的地方,由于来的开放型女学生不少,也吸引着一些公司白领或者社会上的混混前来,因此生意是非常好的,在方宝到城里的第一年,黄勇带着他来开过眼界,不过当然也是他买单,五瓶最普通的啤酒就要了一百元,实在让当时还非常节约的方宝心痛。
穿过了灯光昏暗,人影憧憧,顶上悬着十几盏旋转灯球的舞厅,方宝到了休息厅的右侧,像赵永康这样的有钱公子经常来玩当然是很牛B拉风的,黄勇曾经指着最大的一套可以容纳十几人入座的沙及茶几告诉过他,这是赵永康的专座,他如果要来,会提前打电话,这个位置就不会再留给别人。
然而,方宝失望了,因为此时那套沙已经坐满了男男女女,可是显然不是赵永康一伙。
对今晚就碰到赵永康并没有报希望,方宝也没有坐下来喝酒,而是四处转悠着查看地形,这一次行动他将冒极大的危险,当真是只能成功而不能失败。
那冯丽认识一些附近的地痞流氓,被自己搧了十耳光,很有可能会叫这些人来教训自己,方宝有重要的行动,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在确定赵永康晚上不会去之后,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花了二十元住下了。
到了第二天,方宝先给吴莎妮打了一个电话,确定这段时间赵永康在学校出没,就安心的等待着,而吴莎妮比赵永康大一届,已经要毕业了,正在四处联系工作,已经有一些重庆的单位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是吴莎妮还是考虑回东北去工作,因为那样更方便照顾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母亲。
当吴莎妮提到了母亲,方宝也有了感触,在与她结束了通话之后,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假和尚,过去要找假和尚,他总是需要打到村子东头小卖部的崔老七那里去,捏着鼻子憋着嗓请他去叫人,实在很是麻烦,不过他出来了两年,皇妃村也有了些变化,与外界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了,就连假和尚也赶时髦,去羊街镇花五百元买了一个手机别在身上,用现代科技感受着佛家天耳神通的妙法。
当手机通了之后,方宝第一句话就是:“假和尚,我家里人还好吧。”
传来假和尚的声音道:“还好,吃了一年你摘的那些银叶草,你爸的病已经好了,身体壮得像牛一样,你妈和你婆婆身体都不差,就是很担心你,怕你在外面吃亏。对了,你爸现在弄了一艘小船在仙女湖打渔,每隔两天就会到镇上去卖,而且也买了一台手机,要不要我告诉你号码,你们一家子通一通话。”
方宝知道假和尚已经把自己在外面打工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了,而在外的这两年,随着年纪的成熟,他对父亲也没有那么怨恨了,但心中的芥蒂还在,最重要的是,他在外面还混得一无所成,要是被问起实在是很没有面子,便道:“算了,只要我妈和婆婆身体好就行了,我现在暂时不想联系他们,你就去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
假和尚显然洞彻了他的心思,在手机里道:“宝娃,你是不是在城里还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他们。”
方宝只好用沉默表示了答案。
假和尚叹了一口气道:“唉,宝娃啊宝娃,你虽然从小顽劣,但我知道你心气很高,一个人要想成功,绝不是三五年就能够的,而一个农村的孩子独自在城里打拼就更难了,你千万不要急功近利。”
说到这里,他道:“对了,我教你的那些语言,你用上没有?”
方宝想到自己与吴莎妮成为“兄弟”的过程,便道:“有些用,但用处不怎么大。”
假和尚又一叹道:“你是皇妃村里最聪明的孩子,从小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可教之材,不应该窝在山村里,才会哄着你教你英语俄语日语,在我们那个年代,欧美进攻朝鲜,苏联人进攻珍宝岛,日本人更是与我们有不能化解的仇恨,中国处处受敌,但这些国家的科技都比我们先进,要战胜他们,就必须去学习他们,知道他们的优点与缺点,因此语言是非常重要的,而现在虽然和平国家开始大搞经济了,但也会与这三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由于条件所限,我教你的只是基础,但如果你在城里肯努力,好好的把一门语言学精通,是不愁没有立足之技的。”
时代不一样了,在假和尚那个年代精通三国语言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可是到了二十世纪,各个城市都有语言大学,别说英俄日这三国语言,就是精通非洲各国语言的也不少,更何况自己没什么文凭,只靠语言就获得成功的机率实在很小,但方宝知道假和尚是一番好意,便道:“我会的,假和尚,你过去是清华大学的教授,是被运动逼到皇妃村去的,为什么不回去找学校平反。”
假和尚道:“我的父母是资本主义工厂主,因为爱国才留了下来,可是最后死在了那场运动中,我已经没有了什么牵挂,也看破了红尘,皇妃村地势偏僻,山青水秀,正是清静埋骨之所,如果有一天我朝佛了,宝娃,你帮我葬了吧。”
方宝其实是一个很感性的人,虽然自从知道假和尚吃肉之后,对他就很不尊敬了,但想到从小到大此人对自己的教导之情,听着这话也不好受,便道:“胡说些什么,你一天都对着佛祖阿弥陀佛的,佛祖也多多少少会给你一些面子,长生不老不行,活个一百来岁总是没有问题的。”
手机里传来了假和尚的笑声,一件在方宝心里深埋着的事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中,他故意漫不经心的道:“对了,崔牡丹不是和那条猪定亲了吗,现在到了年龄,结婚没有?”
假和尚道:“没有,本来说今年初就办的,可是后来延迟了。”
虽然当初崔牡丹不跟自己走,还亲口说出了不喜欢他而喜欢钱的话让方宝一颗少男的心深受打击,也誓不再去想这个女孩子,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由得一喜,道:“哦,为什么?”
假和尚道:“真是佛祖不保佑,牡丹好好一个水灵灵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在去年就得了一种怪病,从脸到脚,浑身都长得一种难看的红斑,到县医院都检查过了,可就是治不好,甚至越来越严重,崔村长害怕这病会传染,就主动推迟了婚期,还在金窝镇承包了一个煤矿,让崔百万去学着管理,到底什么时候结婚,谁也不知道。”
虽然对崔牡丹有怨气,但听到这样的消息,方宝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如果崔牡丹当晚对自己稍微露出一丁半点儿情谊,此刻他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冲回去,和这个自己过去梦中的小仙女在一起,可是现在,他只能难过,然后沉默。
假和尚对他是非常了解的,听着方宝不出声了,便道:“宝娃,不管怎么说,牡丹定了亲,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以你的人材,在城里多打磨几年,一定会碰到合适的姑娘,到时候带回家,你父母和婆婆一定会非常高兴。”
由于一无所有,现在的方宝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和假和尚聊了一会儿后,就结束了通话,此时,他在盘算着,当问赵永康“借”到了五十万,二十万给杜雨灵治眼睛,二十万给黄勇的父母,剩下的十万用来做什么,他的未来,将在哪一个城市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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