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想不到,虎哥居然会出手打自己人。
“虎哥?”
黄毛被一脚踹倒,额头都撞得肿起来了,他捂着伤处,一脸的不敢置信,完全无法理解眼下发生的一切。
别说是他,就连那几个食客,也都是一脸震惊,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至于韩豪几个,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一副傻了的样子。
以他们那点少得可怜的智商,哪里能理解眼下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连路青本人,也有愕然,本来他都打算出手了,结果这展开连他都预想不到。
这算什么,内讧?
倒是跟着虎哥一起过来的那帮混混,齐齐舒了一口气,随后都对黄毛怒目而视。
王八蛋,你自己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啊,也不看看对面是谁,就敢冲上去得罪,这特么是脑子进屎了吧!
不少人已经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劝虎哥把这混蛋踢了,有这种猪队友在,保不准哪天他们就都被坑死了。
另一边,虎哥现在心里真是又惊又怒又怕。
惊的当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路青,这个天杀的混蛋,怎么就忽然又跑来清水镇了!
怒的则是小弟不长眼,你们特么出来吃个饭,都能惹到这小祖宗,惹了不止,还把兄弟们都坑过来,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
而且在这惊怒当中,他的内心深处,还有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惧怕感涌上心头,而这惧怕的源头,当然就是路青那恐怖的身手了。
自从上次自己那么多人,手拿武器围攻,都被路青一人轻松干掉后,虎哥就对路青产生的深深的恐惧感了。
他怎么也忘不了,对方看似只用手肘在他胸口轻轻地戳了一下时,感受到的那股痛楚,就那一下,他的胸骨就断裂了三根,足足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直到现在都还没全好。
而自己的一帮兄弟,也全都受了不轻的伤,不是骨裂就是内伤,伤得最轻的一个,都在医院呆了好几天,才能行动自如。
就这样子,还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结果,因为虎哥可是清楚地记得,路青打完他们那么多人后,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很显然,人家就是根本没怎么用力。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在以前的时候,虎哥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能打的人,能够以一敌十,甚至敌百,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但是当他遇到云铁和路青师兄弟时,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的武力值能够高到那个程度,只凭一人,就将他们几十人打得跟孙子一样,毫无抵抗力。
认识到这一点后,虎哥就知道了,像路青和云铁这样的人,是他们绝对不能招惹的。
尤其是路青,是他最不想招惹的,因为这人看似平和,出手却狠得不行,动则就要伤筋断骨,送人进医院,十足的心狠腹黑,这种人最是不能惹。
一想到这里,虎哥心里就后悔不已,难怪刚才在电话里,他觉得对面的声音有点耳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煞星!
他更想直接踹死韩豪那几个小王八蛋,你们惹谁不好,居然惹这小祖宗,惹了不止,居然还报他名号,有你们这么坑老大的么!
他看了看黄毛,大吼道:“你特么这是想反了是不是啊,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不是的虎哥,这不是那小子侮辱你,我气不过,想要帮你出气啊!”
黄毛感到特委屈,觉得自己一腔忠义没被老大理解。
“你给我闭嘴!”
虎哥听到黄毛这话,却是心里大急,生怕他再次惹恼了旁边的小祖宗,那样的话,恐怕今天他们这一票人,又得全进一次医院了。
“青爷不过教训你们两句而已,有什么不对么,你们本来就是社会渣滓,他有说错么?”
黄毛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虎哥居然称呼对方为“爷”?
这还是他认识的虎哥么,那个喊着清水镇我敢说一,就没人敢说二的霸气虎哥?
在这一瞬间,黄毛感到了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掉了。
另一边,正在看热闹的人,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倒是路青,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味道。
“看你们这样子,上次揍你们那顿,没白费功夫嘛,怎么,这是被打疼了,长点记性了?”
路青看着虎哥他们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对方也是认出自己了。
什么?!
听到路青这话,在场的人当场就惊了,虎哥居然被他揍过?
韩豪几个,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嘴巴都长大了。
这下子,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虎哥这边,几个不知情的混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尤其是在一旁躲着看热闹的几个食客,心里更是震惊异常,他们都是镇上的人,对于虎哥的凶名,那是久有耳闻的,难以想象,居然真的有人敢对这样凶狠的人动手。
然而当他们看到虎哥一众人,不但没有反驳,还面露恐惧时,却不得不相信,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并且很可能,这帮人当时真的被揍得不轻,说不定还是很惨!
这是很明显的事了,不然的话,凭这帮混混的尿性,平时被人撩拨两句,就要喊打喊杀的,这回被人都怼到脑门上了,居然还不动手,很显然就是对路青怕极了。
想通了这一层,那几个老油条般的食客,顿时就来了精神了,原本想溜的心思也没了,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这边的动静。
他们意识到,今天可能要看到大八卦了,以后向别人吹牛逼的时候,可算有资本了。
见路青如此不留情面地揭他们的伤疤,虎哥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当日被打过的那帮混混,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的,捏着棍子打手,都爆出青筋了。
可惜就算这样,他们仍不敢动手,毕竟当日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
一些混混忍不住就按住了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那些当初被路青打伤的地方,至今还隐隐作痛。
感受着胸口的隐痛,盯着周围注视的目光,虎哥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路青陪笑道:“青爷,没想是您在这吃饭,刚才我们贸然进来,没惊扰到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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