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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忠言
赤马萨没有守煤田,而是去了中都面见了年轻的可汗,现在可汗算是他的侄子,赤马萨非常的支持他,然而赤马萨呈递上去那份请愿书之后,怎么也想不到,他最关心,最为拥护侄子,赏赐了他一杯毒酒。
赤马萨临死的时候,对着左右的草原男儿说到:“你们告诉大汗,我赤马萨以死明鉴,草原上面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杨元良早晚有一天要吃了咱们,乘着现在大辰内乱,我们与黄金家族和解,攻下临安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一边的护卫冷笑道:“赤元帅,可汗可不想等太久的消息,你还是自己早点喝了,免得我们动手。”赤马萨也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了,拿出自己怀中带着名贵宝石的小刀,递给了旁边的监斩人。
“如果那天可汗想起了我,你帮我说一句遗言,千万不要用骑兵去冲重机枪,趁着下雨天进攻大辰。”赤马萨哭着喝下了这杯毒酒。
没有多久毒发身亡了,赤马萨是政治上的牺牲品,他看的太远了,他的眼光超越了所有的中央王庭之人,但是他也糊涂了,现在大辰内乱,黄金家族失去了大的助力,寒冬时刻,正是中央王庭抢地盘的时机。
他远离王帐太久了,驻守煤田让他在权利的最中心没有了朋友,大家都忙着抢地盘,赤马萨要和解,这让他以前的敌人寻找到了机会。
赤马萨死了,两挺重机枪还在,可这个租金没有人给杨元良了,拿不到租金就没有子弹,杨元良收租子的人,感觉这几天不对劲,以前的熟人都不见了,被换成了新的官员。
谨慎起见他租金也不收了,就跑去码头,等待消息,情况不对,他就要上船走了,这是杨元良交代过的,赤马萨翻脸是早晚的事情。
赤马萨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中央王庭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煤田给吃下了,他们现在也能铸造大炮了,工艺已经流了出去,还有他们希望能用煤炭和杨元良换取更多的东西。
赤马萨从来都没有用自己的煤去铸造过大炮,他去杨元良的船上面看过,知道自己做不出来这种东西,赤马萨最为想要的是重机枪,他卡着煤,不给杨元良,囤积等着以后用。
他认为在草原上面,重机枪要比大炮厉害很多,赤马萨的见识和谋略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太自信了,他的侄子不相信他,把他给弄死了。
若是以前的大汗在,估计这次的事情还有转机,不世的枭雄,就这样死在了中都,可汗对外宣称,大帅赤马萨重病不治,追封一些列的称号。
时间就这样过去,过年了,这一年中,广州城中没有了往年那种喜悦的气氛,或者是喜悦的气氛暗淡了一点,因为战争的关系有了一点的阴霾。
各地的商人都回家去拉物资去了,广州城内也就没有了这么热闹,相反不远的佛山城中很是热闹,现在佛山城中屯兵三万多,这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杨元良放出去的游击队。
这些士兵和大辰本来的守军不能相提并论,经过了几个月的实战,这些人成长的很快,虽然损失了一点人,这也是打仗不可避免的事情。
轮班换岗,文工团慰问,妇女联合会慰问,在城市中组织大合唱,晚上还有话剧,给战士们消遣娱乐,同时还有政委给大家上课,道士给大家讲玄学神学。
司马仁那边也还不错,以云浮城为据点,也开始过年了,储备的物资从广西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炮弹从南果和西灰也是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
临安那边就不太好了,广州还在交战中,四川现在正在血战,西灰沉不住气了,直接出兵铁骑了,西北叛军陈元帅,没事看热闹,不然西灰的人走他的地盘,他没事,打打河南,弄的河南守军一根弦蹦的很紧,临安那边又不知道情况,太上皇心中十分的着急。
这个年最不好过的要属国子监的祭酒了,杨天佑就差没有在国子监里面开坛做法了,也有几个太学生看不过去杨天佑的作为,私下里要教训他一下。
杨天佑一个打十个,纠集一伙浪子直接砸了这几个太学生的家,至于外地来没有家的,就砸引荐他们官员的家,引荐官员在外地的,就砸和他们有关系的朋友家。
比起混账,没有人是杨天佑的对手,这一砸,惊动了本来就烦心的宋泽贤,命令国子监祭酒严加管教,国子监的祭酒那里敢去管教杨天佑。
他自己小舅子家,和丈母娘家,都被杨天佑带人给砸了,九门提督也不敢管了,不是没有去抓过这些人,第二天官府门口就来了很多的民众,非要和被抓的人关在一起。
有的人甚至于在公堂门口泼尿泼狗血,就为了和大牢里面的人关在一起,九门提督和刑部都被搞怕了,刑部也是大力的惩治过,可惜不管用,第二次来的人更多。
这边只要惩治,那边刑部侍郎家的街道上面,就堆满了纸人,就是祭奠死人的那种纸人,这可把刑部侍郎给吓坏了,府宅里面的家丁都不敢去街面上买菜了。
送菜的也不敢来了,要不是手下的捕快拿着刀架在菜贩子的脖子上面,估计府宅中就断粮了,现在大过年的,那个大人也不敢去惹杨天佑。
在他们眼中,杨天佑就是一个混世小霸王,普世道人现在就在临安,得知这一切之后,很是开心的喝起了小酒。
杨天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大才,砸寺庙,砸道馆,砸官府,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杨天佑不敢做的,以前普世道人还比较的温和,就一心想着辅佐贤能登基大宝。
现在普世道人不想这些了,他在想怎么把杨天佑捧起来,捧得高高的,到时候不要荣登大宝,七斗米教也能流芳百世了。
而且他一点也不担心,杨天佑出事,若是大辰皇朝敢动一根杨天佑的毫毛,他就会立刻召集百万教众起兵,这个节骨眼上面,宋泽贤也是不敢动杨天佑的。
过年太学也放假了,都回家过年去了,杨天佑自然也是去老太常的旧宅子里面,没有事情做的杨天佑,逛到了庵堂,里面还是香火缭绕,他的奶奶,也就是王秋萍的妈,脖子上面挂着念珠,屋子里面供奉着菩萨。
杨天佑不敢砸这个庵堂,他砸过很多的寺庙了,其他小道门的道馆他也砸过,唯独这个小小的庵堂不敢砸,他怕武兰香打死他。
平日中老太太在绍兴还好,这个地方是空着的,里面没有人,这不是杨天佑全家被扣留在了临安,老太太自己跑过来看女儿来了。
这里香火缭绕,让杨天佑很不舒服,索性带着几个人,去街道上面走走,散心去了,他一身道士的打扮,身边跟着的可都是高手。
走到街面上面看着繁华的临安,有点想家了,临安虽然繁华,却没有广州好玩,这里差不多是五年前的广州模样,商贾才用上小推车,穿上胶底鞋和牛仔裤。
有不少的青年仿效海军,梳理自己的发行,在广州剪短发,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至于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损之有愧这一套,已经不流行了。
在广州进入厂卫队就要把头发给剪下来,放在道观中,弄一个符箓贴着,以后随时可以剪发,这就叫做在天庭备案了,算是封神榜里面的小兵,有了一个名字了。
所以人民群众不抵触,后来七斗米教又换了一个说法,只要把头发剪下来,放在道观中,以后去世了,可以拿回去埋葬也算是完整了。
而且道馆理发不要钱,这样就推广开来了,走在街边上的杨天佑,忽然被一个短发的少年给拦住了,这少年喊道:“道长你们给我评评理,我刚去道馆弄了一个短发,您看多精神,还有这个牛仔褂,我新买的,可是我老娘非要打死我不可。”
杨天佑一看这个人就怪精神的,短发板寸,穿着牛仔褂还很合身,于是对旁边的人说到:“你去给他老娘解释。”
这人的老娘拿着鸡毛掸子也在街道上面,掐腰对着杨天佑一伙吼道:“你们这些欺世盗名的骗子,我家多好的孩子,被你们教导成这个样子,你们死后都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杨天佑一听,亲自走了过去:“我们是天庭的人,下凡经历劫难,十八层地狱都是骗人的,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你们才胡说八道,我信佛几十年了,什么不知道,你们七斗米教的普世道人,早些年在皇城门口被人打的尿都出来了,也没有看见有神仙来保佑你们。”
这种丑事,知道的人不少,杨天佑惋惜一声:“你不知道内情,普世道人该打,这叫做因果,他的命中该有此劫,周文王还做过大牢难道是他没有本事吗?”
这妇女说到:“你们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教育我儿子,你们都让开。”杨天佑当然不能让开了,就问那个妇女,“你准备怎么教育你儿子?”
“不要你们管,臭道士!”杨天佑心中有火气,但是不能随便的发出来,做事要有理由,要有名头,于是乎对着手下说到:“都让开我们看看这个人怎么教育她的儿子。”
这小伙子慌了,急忙朝着街上跑,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看着提着鸡毛掸子的老妇女离去,杨天佑说到:“跟着她。”
于是杨天佑人走了,走远了,杨天佑吩咐道:“在她们家附近做法坛施舍米面粮油,凡是她家人一律不给,关系好的也不给。”
找了一个茶馆坐了下来,支开小二,杨天佑对着旁边的人说到:“我们几个都不要露面,至少不在这条街上露面,待会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今天的事情很快的传到了普世道人的耳朵中,普世道人欣慰的说到:“老鹰长大了,杨天佑真的不得了啊!”
“属下不明白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