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云崕咳了一声,缓缓坐直身体。
他的动作似是很吃力。这会儿冯妙君的眼睛也适应了微光的环境,望见他的状况不由得吃了一惊:“你伤得这样重!”
云崕原本整齐束在脑后的乌发披散下来,粘在血迹斑斑的面颊、前胸和后背上。外衣和中裳大概都是法器,但现在已被烧烂,他干脆就将外衣剥下来,系在腰腹间当作止血带。
这也让冯妙君更清楚地看清他的伤势。
他的腹部、肋下、大腿和手臂都被严重烧伤,红肿水泡不说,伤处还有细小的红痕游离。冯妙君明白,那是火灵之力犹在他身上作祟,不令他伤口康复。
最重的伤在胸口中央偏右一点,被开出了乒乓球大小,已经伤及肺部,并且差一点点就伤到心脉了。
伤口都草草上了点药,但云崕大概是全力奔跑过,药物又被血流冲开。
他的状态很糟糕,连呼吸都很费力,面色呈现惊人的惨白,周身皮肤却是红的——被烫红的。
冯妙君紧盯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开:“我能走了么?”
“恐怕不能。”他居然还有心情冲她微笑,“我在外面设置了阵法,只能由我亲手解除。擅冯闯之人,会亲尝五雷轰罢,他身体微微前倾,离开后方大石。
冯妙君要绕到他背后去,云崕却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听好,不要耍花样,否则你一定死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