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演技,出神入化
看到名可这为难的模样,秦未央立马拿来纸巾递给她,声音温柔得如同能滴出水来那般:“不喜欢就不要吃了,我们换别的。”
将炖盅捧了起来,正要丢给某人,那个某人立即皱眉道:“妈,我不用美容养颜。”
他盯着那炖盅,一脸嫌弃,这分明是给女人吃的东西,瞧她现在在做什么?炖盅拿了起来对着他,这不是分明要施舍给他吗?
不料秦未央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不悦道:“这东西多好,用的燕窝全是精挑细选的,你还得要感谢你大嫂,不是托她的福,你还吃不到。”
说罢,一盅被吃了一口的燕窝炖蛋被推到北冥连城跟前。
无视他那张黑透的脸,秦未央白了他一眼,又数落道:“挑三拣四的,一点风度都没有,要不要老妈教教你怎么做个合格的男人?省得将来娶了老婆,还不知道怎么去疼。”
“不用,我吃就是。”北冥连城被她这话吓得将所有抱怨的话语用力咽了回去,忙拿起勺子,也不管炖盅里头的是什么东西,三下五去二,赶紧一口气全吞到肚子里。
宁愿吃女人的东西,也不愿意听女人的教育,昨天晚上那一场教育盛会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每次想起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
要是再教育几个小时,他想他以后要是见到女人,一定会绕道走。
“妈,这个我也不喜欢。”一旁名可又将跟前的东西推了推,不是她挑剔,是真的完全吃不下,甜腻腻的,难受得很。
当然,这东西立即又被端到北冥夜跟前,秦未央拿了一瓶热牛奶递到她面前,柔声道:“那,喝两口牛奶试试。”
名可把牛奶接了过来,很听话地喝了两口,可才刚咽下去,忽然,她眉一皱,霍地站了起来,捂住唇就往不远处的洗手间奔去。
秦未央还没反应过来,北冥夜已经跟了过去,很快,里头便传来女人呕吐的声音。
看着自家女人把那两口奶牛吐得干干净净不止,还在那里干呕,北冥夜对她的演技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怪不得能轻易混到女一号的位置,这演技果然出神入化,如果不是他事先知晓这事,就连他也会被骗到。
秦未央在外头依然一脸焦急:“怎么样?难不难受?不喜欢牛奶,那我们不喝了,我们换苹果汁。阿夜,你给她拍拍背,给她顺顺气。”
北冥夜木讷地点了点头,忙伸出大掌给名可顺着气,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干呕,他接过秦未央递过来的温水,让名可漱了漱口,再拿着温毛巾给她把唇角擦干净。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等自己气息平复过来,猜与他一起从洗手间出去。
看到她那张脸蒙上点点苍白的颜色,秦未央心疼死了,牵了她的小手往偏厅的餐桌返回,让她坐下后,立即叫佣人给她送上一杯温开水。
好在喝了两口温水之后,那种恶心想要干呕的感觉变彻底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干呕了起来,这还真不是在演什么戏。
大概是肠胃有点不好,不过,这事她可不敢对北冥夜说,就让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戏吧,省得他又要拉着自己去看医生。
看秦未央现在深信不疑,至少说明这一场呕吐来得很及时。
倒是北冥连城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这么苍白,还是忍不住问道:“要不要看看?我让杨医生过来吧。”
“不用,不想看。”名可忙道,让杨医生过来的话,什么都穿帮了。
就连秦未央也瞪了北冥连城一眼,明显在嫌他多事:“你懂什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看什么看,咱们可可不需要看医生,乌鸦嘴,赶紧吃你的。”
被她一顿责备,北冥连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只能再看一眼名可那张脸之后,便低头继续吃被施舍过来的狗粮,不再哼声了。
至于北冥大总裁,好不容易吃饱,便立即看着秦未央道:“妈,我真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要先走了。”
秦未央却看着名可:“可可,阿夜要上班了。”
名可眨了下眼眸,看了看北冥夜,又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北冥大总裁上班得要先经过她同意吗?
如果不是见北冥夜这么焦急,她还真想逗弄逗弄他,但,见他确实在赶时间,她自知不能任性。
只好点了点头:“去吧,下班后早点回来。”
“好。”北冥夜站了起来,再看婆媳俩一眼,看到两人之间那份融洽的气氛,才心满意足离开偏厅,来到沙发旁拿起公事包,转身出了门。
东离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很快,车子开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北冥夜走了,北冥连城也吃饱了,正要站起来找借口离开。
秦未央却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嫂子还没吃饱,你再吃点,丢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会吃得不开心。”
北冥连城动了下唇,真想说“你不也是个人吗”,可是,一看她眼底的警告,有什么话也只能咽回到肚子里了。
陪吃……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得要当上这份工作,早知道他也拿上电脑跟老大一起离开,上班是个很好的理由,不是吗?
倒是名可瞅了他一眼,浅浅笑了笑:“你今天应该还有事情做吧?不用你陪了,妈陪着我就好。”
抬头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她也开始有几分焦急,看着秦未央道:“妈,我吃饱了,我也要走了。”
秦未央却是一脸讶异:“你要出门?要去哪?”
“我……”看了北冥连城一眼,再看着她,名可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让秦未央不高兴,但,她的事情总不能不做。
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妈,我还得去剧组,今天有通告,还有……明天开始我得要去上学了。”
秦未央确实不高兴,但,气的不是名可,而是她自己。
原来,她对儿媳妇的关系真的少得可怜,连她还是个学生,甚至,还要去演戏这些事,也都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