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一出来,就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了,当即脸色变的阴沉起来,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中邪者的家属,可能是出于关心,才会胡乱骂人。
于是他便忍气道:“你尽管放心,中邪者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事了。”
“最好他没事,否则我会抽了你的魂,将你炼成一只人形傀儡!”
骂了一句后,罗玲又转身对秦院长说:“喂,这个五行破败的废物我不想再看见,你让他滚出茅山阴阳医院。”
在她的思想里,这样的废物连碰都没有资格碰罗家子弟。
因为五行破败就像现实中的麻风病一样,招人厌恶。
茅山阴阳医院的秦院长不敢怠慢,立刻冲罗玲点了点头,然后冷冷的看向林宇。
“不管你是怎么进来实习的,现在你给我马上收拾包袱滚蛋!”
一个小小的实习灵师而已,更何况还是个五行破败的废物,秦院长根本没把这样的家伙放在眼里,开口就让林宇滚。
“你要开除我?行,给我一个理由。”
林宇冰冷的看向秦院长,说道。
“想要理由是吧?可以,我给你理由,就凭你是五行破败的废物,还擅自给中邪者驱邪,光是这两点理由,你就得给我滚蛋。”
秦院长大声说道。
“灭灵师的最高准则,就是灭尽一切害人之灵,驱走一切祸人之邪,当时中邪者已经处在生死关头,不能再拖延,没人能驱,我只能自己上,更何况我有足够的把握将他身上的鬼气驱走。”
林宇据理力争。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灭灵师的最高准则?”
秦院长冷笑一声,道:“你只是一个实习处打杂的,算哪门子的灭灵师?就算你真是实习灵师,也没有资格给人驱邪,现在,马上给我滚,否则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呵呵,原来让我一直向往的石城茅山阴阳医院竟是这样一个趋炎附势、不明是非的地方,上到院长,下到主任,眼中只有唯利是图跟阿谀奉承,这样肮脏的地方,不用等你们开除,我自己就会走!”
说着,林宇将挂在胸口前的工作牌,重重的甩到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这混蛋,竟敢辱骂我们!”
秦院长气的眼睛暴突,眉心的魂火都差点要暴发了出来。
明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说这个年轻人太不知好歹了,走就走呗,还故意辱骂领导,得罪了这些人,以后还想在这一行里混,几乎是不可能了。
摇摇头,明老没有再理会,而是快步走进了灵力驱邪室。
当他在驱邪室看到全身贴满了廉价净化符的罗少时,不由的皱了皱眉,心中怒火顿生,果然那个小子什么都不懂,灵力驱邪,最低要求也得用净魂符才行,那个小子却拿这种东西乱贴,纯粹是瞎搞!
然而当他拿出相关的法器检查罗少的情况后,本来还生气的明老突然惊的连法器都掉在了地上。
中邪者命火旺盛,面容红润,这根本就不是要死的样子啊?
尤其是中邪者的五行灵根,虽然还有鬼气存在,但那些鬼气已经不足以影响五行灵根对灵气的吸取,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能彻底恢复。
“怎么可能?这只是最低级的净化符,二十块钱一张的地摊货,竟然可以用来进行灵力驱邪?我……我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明老心中骇然,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确认,不是自己老眼昏花。
“明老,怎么样了?”
站在旁边的罗明生见明老表情变化,不由的开口询问。
“中邪者已经度过危险,连五行灵根也保住了,刚才那个年轻的小伙,驱邪手法非常高明!”
明老目光紧紧盯着罗少身上那些净化符,不敢置信的说道。
罗明生听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想再问,却见明老突然转身向外头疾速跑去,这可让他大吃一惊。
印象里,明老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到了门口,明老问看门的保安,林宇离开了没有?
保安见来的人是明老,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好半天才告诉他,林宇早就离开了。
明老这才垂头丧气的回去。
“那个年轻人绝对是阴阳医师中的天才,我必须得找到他。”
明老一想到少年那神奇的驱邪手法,就心痒难耐,想当面了解清楚。
与此同时,驱邪室中只剩下罗明生父女跟秦院长还有王主任。
罗玲开口向秦院长询问:“我堂弟怎么还没醒过来?他真的没事吗?听说害他成这样的可是只恶鬼。”
秦院长虽然是一院之长,但对阴阳医术并不了解,便把发言权交到王主任身上。
王主任知道这是结交罗家人的好机会,就带着谄媚,道:“罗小姐不要急,罗少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尽管放心。”
罗玲点点头,说:“只要我堂弟能够健康恢复,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罗小姐言重了,这是我们茅山阴阳医院应该做的。”
罗玲只是随口一说,王主任却感到受宠若惊,转身对门口的赵全道:“你去安排一间灵药室,我待会亲自把罗少爷送过去。”
见王主任这么会来事,罗明生也跟着点点头,然后带着女儿离开驱邪室。
秦院长则陪着罗明生,一起跟着出去了。
王主任兴奋的搓了搓手,准备将罗少转到灵药室,结果却看到罗少身上贴满了廉价的净化符。
“哼,区区一个废物,连驱邪符纸都用的这么廉价,还想跟我斗,你也配?”
当下便自作主张把罗少身上的廉价符都撕了下来,他想多讨好些罗明生,就打算把茅山阴阳医院里最高级的符纸拿出来贴上。
可这时,高级符纸还没拿出来,就听到驱邪床上的罗少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
王主任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因为驱邪床上的罗少,鼻口正流着黑血,面色呈紫青,尤其是身上刚散去的鬼气,又重新缩回五脏,那样子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