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洪荒与陈圆圆在街上都是众人的焦点,用现代的话话就是标准的俊男美女,用古代的词语表达就是郎才女貌,引来不少人的羡慕眼光,男的皆嫉妒洪荒如此好运气,竟然能有如此如花美眷,女的亦羡慕陈圆圆能有如此如意郎君,一路上两人如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但是洪荒总觉得人群之中一个眼神在盯着自己,可是左右看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洪荒突然冒起一个想法:“那个书生会不会是郑惜玉假扮的?她的易容术的确是有一手,而且声音都能变。”
想到这里自己心中涌起一股自己都很难形容的感觉,既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那个书生虽然没自己高,也算是这个时代男子当中高头大马的人物了,比郑惜玉远远高得多,郑惜玉不会连身高也假扮得了吧?
陈圆圆见洪荒心不在焉,连忙问道:“洪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洪荒这才惊醒,连忙笑道:“我哪会有什么心事?我在想,送什么样的礼物给圆圆才能让圆圆感到惊喜。”
陈圆圆连忙啐道:“洪郎真会哄圆圆,你若真是有心就不会说出来了。”
洪荒尴尬一笑,不再说话,暗中想道下次一定给她一个惊喜。
陈圆圆道:“既然洪郎有心思,我们这便回客栈吧。”
洪荒知陈圆圆心口不一,但是的确此刻自己也无心情逛街,况且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他泡妞从来不与女人一起逛街,直接给钱她们爱买什么买什么便可,岂知到了古代以后什么都变了,想到这里洪荒不禁叹了口气。
二人回到客栈后,洪荒送陈圆圆回房后,立刻去苏独秀等四家将的房间,四人正坐在桌前,见洪荒近来后,立刻起身拱手道:“主人。”
洪荒连忙示意四人坐下,自己坐到一旁问苏独秀道:“苏先生,我让你查的……”
没待洪荒说完,苏独秀就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此人姓冒,名襄,字辟疆。”
洪荒一惊道:“什么,他是冒辟疆?”
苏独秀奇道:“怎么?主人认识此人?”
洪荒摇了摇头道:“也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心下却道:“原来这个人便是与方以智、侯方域、陈贞慧三人合称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以前在电视上看人演,多数是将他刻画成一介书生而已,今日看来还不止如此简单,看他手握配剑,应该也是个练武之人,况且史书上说此时的冒辟疆应该是个洒脱不羁,文才风流的人物才对。”
想到这里,洪荒也开始糊涂了,如果此人真是冒辟疆的话,洪荒倒是非常想与他交个朋友,不过看那人神情傲慢,眼神也不友善,况且此刻都没弄清楚他为何总盯着陈圆圆看。
而且据洪荒对历史的了解,这冒辟疆应该和秦淮八艳的董小婉有点瓜葛,不至于跟陈圆圆有关吧。
洪荒本想再问苏独秀还知道冒辟疆什么事时,苏独秀摇了摇头,道:“目前也只能查到这些,还有就是他的冒家剑法也相当的精妙,不过究竟这冒辟疆使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过他出手。”
洪荒满头雾水,按历史说,这冒辟疆只是个书生秀才而已,这怎么又多出了个冒家剑法。洪荒这才有点意识道,可能在他不想改变历史的同时,历史因为他的出现已经不知不觉中发生了重大改变,如此看来,自己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洪荒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他脑海中总闪过冒辟疆看着陈圆圆的眼神。洪荒想了想又想,还是决定马队连夜动身,不管如何先和吴行回合。到了子时,四家将领着众弟兄悄悄出了客栈驾上马车,洪荒则背着熟睡的陈圆圆也上了马车,一行人乘夜南下,洪荒见马车已远离济城府,这才放下心来。
一夜披星戴月,洪荒等人行到充州地带,这才安营扎寨,陈圆圆一路问洪荒为何赶路如此着急,洪荒只道是想尽快到江南,其他也没再多说。
一路行来,洪荒未发现可疑之人的行迹,心道自己可能多疑了。
洪荒问苏独秀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金陵,苏独秀道:“前面便是充州城,之后便可以到达江省境内,由徐州过凤阳,再由凤阳穿扬州,过了扬州便可直达金陵。”
洪荒心头一算,如此一来,至少要得花去半月至一个月的行程,连忙问苏独秀道:“有没有捷径?”
苏独秀道:“捷径倒是有,就是走水陆,我们可以从充州西边的大运河租上两艘船,可以直接到达淮河流域。时间倒不能减少多少,但是一路可以免去车马颠簸,对夫人也好点。”
洪荒知苏独秀所说的夫人便是指陈圆圆,心想:“如此也好,圆圆一路来都没睡过个安稳觉,如若走水路,相信好点。”想着点头道:“如此便走水陆。”
一行人直到午时才到达充州,早已人疲马伐,只好暂时了间客栈休息一下,吃了些酒菜这才继续上路,按照计划向充州西方而行,一路上民有饥色,洪荒有时也发一下善意,但是看到自己救了一个人,马上就有一大堆人的跟来,只好放弃了。
众人看着那些乞丐,似乎麻木一样。洪荒初时有些还有些不高兴的,但是做了两三次也明白是怎么会事。
现在陕省的李自成想必已经起事了,四省的张献忠在今年虽然被左良玉打败,但是耗费颇糜,东北那边不久又开始战事,崇祯皇帝为了增加库税,不断增加各种莫名其妙的税项,又加上天旱,一路上路有死尸,洪荒看着不过,做一下人事,如此一来,路程自是担误了不少。
路过的一些村庄居然没有十室九室,存在的则是一些老弱病残,原来那些人不是让给拉去当兵就是去逃荒。众人心下恻然,洪荒看到明朝贫穷至此,一路上谈笑虽然还有,但是隐约含有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