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木家,刚吸收完木浩送来的丹药,突破武道真丹境的木家老三木京在接到儿子电话后,当下便是心中一突,“你说的陈先生是……”
听着父亲疑惑的语气,木青山苦笑道:“没错,就是那位陈先生,你们快来,再不过来,我木家危矣!”
就在木青山打完电话后,木采衣的手机也突然响起,她皱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老爷子!
当下,便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弥漫至她的心中。
在滑下接听键后,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木家老爷子木浩暴跳如雷的声音:“木采衣,你这个混账!”
“当初我还那么器重你,觉得你哪怕由于性别,不能出任木家家主,至少也是木家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没想到你前前后后,居然跟昏了头似的,先是找了千凌峰这个废物当丈夫,现在连陈先生你都敢得罪!”
“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话音一落,电话便被木浩挂断了,而木采衣的脑子里,则传来了一阵嗡鸣声。
望着失魂落魄的木采衣,千凌峰连忙嘘寒问暖道:“老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木青山则是在一旁冷笑道:“没事?”
“你们摊上大事儿了!”
“都等着吧,马上大伯二伯还有老头子就过来了。”
说罢,他还冷冷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心中却是升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虽然他不知道当初自己的姑姑为什么要找千凌峰当丈夫,但是他隐隐能猜到,姑姑这么做,多半是在反抗木家。
因为当初木家与临市的一个家族说了一门亲事,内容便是将木采衣许配过去。
但是这消息传出还不到半个月,木采衣却是突然对外宣布,自己找到真爱了,要结婚!
本来在见过千凌峰之后,木浩便十分不满意,但心知亏欠女儿太多,再加上木采衣时常跑来哭诉,故而才心软将木采衣下嫁给千凌峰。
而陈尘身旁的陆瑶此刻却是完全懵了,因为她请求陈尘帮忙,无非是想让陈尘在木家帮她说句话。
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连木家的老太爷似乎都被惊动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呆呆的望着身边男人的侧脸,“陈尘,你到底是什么人?”
恰巧听到陆瑶喃喃自语的陈尘却是淡淡一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是陈尘。”
陆瑶闻言,嘴巴微微一嘟,白了陈尘一眼。
我当然知道你是陈尘啊,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身份!
不过这个问题,她却是仅仅在心里想着,没有问出口。
毕竟说实话,自己与陈尘的关系还谈不上什么知根知底,这次帮忙,也是自己“哭”来的。
只要事情能够解决,陈尘是什么身份,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蓦然叹了口气,露出了一抹苦笑。
或许真的如同陈尘所说的吧,自己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清醒过来的木采衣此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望着木青山,轻声问道:“青山,这陈先生到底什么来历?”
“有必要让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嘛?”
“我可是他的亲闺女啊!”
想到这里,木采衣心中的怨怼不减反增,她死死的望着木青山欲言又止的脸,冷笑道:“呵呵,木家,太让人失望了。”
“当初因为我是女儿身,所以剥夺了我的家主继承权。”
“现在又突然冒出个什么陈先生,让老爷子恨不得和我断绝关系!”
“是不是在他眼里,一个外人,都比自己的女儿重要!?”
这一番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孽障,还不跪下给陈先生赔罪?!”
听着这道声音,木采衣浑身一震。
便是连木青山都微微低下了头颅:“爷爷!”
望着来人,陈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漠之色,木浩总算来了,这场闹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这时,包厢走入一位老者,其身后还跟着三位中年男子。
正是木家家主木浩,携着三个儿子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包厢内的众多黑衣壮汉皆是齐声喊道:“老爷,大爷、二爷、三爷!”
木浩在接到儿子电话的第一时间,便震怒的朝着麋鹿夜总会赶了。
此时在外边听到了木采衣的话,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即便木采衣对木家的贡献再大,他木浩再亏欠木采衣,那也不是木采衣能够得罪陈先生的理由!
先是冷漠的望了一眼木采衣与千凌峰,旋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
木浩居然带着三个儿子走到了陈尘面前,弯腰行礼道:“木浩(木华、木震、木京)见过陈先生!”
这一幕,令场上除了木青山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特么不会是做梦吗?
木家老太爷居然给这个年轻人弯腰行礼?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愕然之际。
木浩却是突然扫向了场上众人:“见到陈先生,还不行礼?!”
木青山最为干脆果断,连忙走到了陈尘身边,躬身道:“见过陈先生。”
“这……”陆瑶的一双桃花眼都快瞪出来了,那一张樱桃小嘴里,甚至能装下一枚鸡蛋!
这一幕,让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在确定不是做梦之后,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本来还以为陈尘是某个大家族中的二代二人,没想到居然连威慑云市的存在,木家之主木浩在见了陈尘后,都弯腰行礼!
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陈尘究竟是何许人也?
而这时,木采衣与千凌峰两夫妇也懵了。
因为眼前的这一幅画面,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尤其是在木采衣的眼里,自己的父亲明明是一个会几手武功便桀骜不驯的高手。
哪怕是见到了上边城市的大人物,也从来没有做出过这种姿态。
“难道这个陈尘,当真有这么恐怖?”
而他身边的千凌峰此刻,早已经让汗水浸湿了衣衫。
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涩声道:“难道我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