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啊?”小宝望着穆桂兰问道,“你跟我们家老周是不是认识啊?我们家老周一眼就认出来你了,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以前有过一腿?”
哎呦歪!
这有一腿都蹦出来了。
此刻是个什么情形?
这边有人刀架在脖子上,那边也有人五花大绑,刚刚那气氛一副跃跃欲试,就差你死我活了。
空气里早就弥漫了火药的味道。
可是就是这种情况下,偏偏有人拥有强大的气场,有人偏偏想要聚焦。
可不是嘛。
在哪都能显出小宝的,这点毋庸置疑。
“怎么不说话了?你现在有没有相好的?别害羞嘛,男女之间的事情没啥不好说的,本就是纯洁的,本就是高尚的,干嘛还扭扭捏捏的,真是的。”
“我们家老周,周夫亚现在可是……喂,老周,你现在是几品官啊?”小宝望着周夫亚问道。
光顾着询问穆桂兰了,都忘了询问周夫亚这边的情况了。
毕竟,这见面是双方的事情,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第几次见面,家庭情况啦,收入啦,职业啦,等等,这些都是需要双方相互之间了解一下的嘛。
爱情是美好的,但是,面包呢,也是押饿的。
周夫亚整个人那叫一个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领导!
叫你领导了,行吧!
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嘛?
双方交换人质啊,而且已经是剑拔弩张了,稍有不慎,那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就是刀光剑影啊。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就算你想缓和一下局面,也不是这么个缓和法啊。
额!
让双方的头脑相亲,你怎么就想得出来呢?
嗯!
这不是想不出来想不出来的问题,而是人家宝魔王不光想的,而且还已经做了。
只怕吟游诗人都会自叹不如吧。
要说到脑洞,只怕没有人比吟游诗人的脑洞更加大开了,可是哪怕是脑洞大开的吟游诗人,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脑洞。
“我看你们俩真的挺般配的,你未嫁,他未娶,这过日子,顺眼就好,没必要挑来挑起,到头来都挑花眼了,凑合凑合就过日子得了。你们觉得怎么样啊?”小宝问。
好家伙啊!
别看周夫亚是新民主自由联邦的先锋营第六营的统领,而穆桂兰是联邦那边的巾帼英雄,两人或许政见不同,信仰不同,但是并不代表各方面都不同。
在这一点上,两人就很有默契嘛。
好家伙,那不光讲究铿锵有力,还讲究节奏节拍来着,异口同声还得有个节奏感呢。
“不怎么样!”
这就是穆桂兰跟周夫亚的台词。
天知道,他们两个人之前有没有对过剧本,有没有演练过,不然的话,第一次能够做的如此神韵,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什么叫做不怎么样啊?”小宝追问着。
额!
如果自认为这一句两句就能够让小宝打退堂鼓,那么,一个个当真小瞧了这孩子了。
小宝是什么人?
混世小魔王来着。
试问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任何人,哪个不对他又爱又怕来着。
这就是一个活脱脱行走的天劫嘛。
偏偏威力,老大了。
“不怎么样就是不怎么样呗!”
好家伙啊,又是异口同声。
“你们要不要这么夫唱妇随,真是的!”小宝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这么看了看周夫亚,又看了看穆桂兰,目光之中透漏着一股奇怪的神韵在其中,“我真是拿你们没辙了!”
“随便你们怎么样吧!”
话说如此,但是小宝可没有放弃。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小宝一贯贯彻的立场来着。
只见的他又开始向穆桂兰推销其他人了,比如那位许平许副统领,在比如王某某,李某某。
反正人不少,还没有一个你相中的吗?
额!
天啊!
你这姑娘不会眼光这么高吧。
把姿态放低一点,把眼光放低一下,别到头来单身到都促销不出去,你就该着急了。
额!
你不着急,你家里人不着急吗?
真是的!
这姑娘怎么了,还这种眼神,小宝想不通了,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为啥她好像分不清好赖人呢。
“叛贼逆匪,人人得而诛之!”穆桂兰最后蹦出这么一句。
不过,她这话针对的可不是小宝,主要是盯着周夫亚说的。
一来,老周离她比较近嘛。
额!
只是距离的离,而不是离婚的离啊,人家老周跟她可没有拜天地入洞房来着,某人就算想要离婚,那也离不成啊。
“叛贼逆匪?”听到穆桂兰这话,周夫亚不由得冷笑出声,“如果我们是叛贼逆匪,那你们又是什么?好一个叛贼逆匪来着,对付这无道的是世界,唯有将其推翻建立一个全新自由民主的世界那才是唯一的出路。”
“像你们这等万恶的旧联邦,剥削压迫阶级的鹰犬又怎么可能会理解黎民百姓的水深火热呢?”周夫亚大道理倒也成对,别看没在宣传部门工作过,但是好歹也在参议院工作过,一张嘴也不是笨的吓人的,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强词夺理,扰乱世界,造成民不聊生的便是你们这群叛贼,如果没有你们,天下早就安定了!”穆桂兰还跟周夫亚吵起来了。
好家伙啊,这究竟是交换人质的,还是按照小宝的思路相亲的。
喂喂喂!
注意一下气氛,注意一下环境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场不少单身汉呢,你们这样打情骂俏的,好意思吗?
你们让别人怎么想啊。
如果看对眼就直接说,拐弯抹角这么多干什么,真是的,还有,想吵回家吵去,别在撒盐了行不行啊。
额!
忘了,这位老穆姑娘可不能跟周夫亚回家来着,毕竟俩人的关系还没有正式确立,真要是回家了,再来一个非法同居,妈妈咪呀,注意一下影响啊,青年们。
……
此刻,边梁也已经情报满天飞,不说乱成一团吧,虽然井井有序,各部门仍然忙碌万分,但是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了呢?
是知晓了小宝擅自带领周夫亚他们出城了吗?
这只是其中一点,微不足道的一点。
主要还是因为边梁出了问题来着。
要知道,小宝带领周夫亚他们出城实战,真正的施展来着,尤其是在到达穆桂兰三军大寨之前看到了什么。
有人伪装向着边梁挺进。
在那个时候,周夫亚还想给边梁提个醒来着,可惜,路数一直被小宝控制,没来得及。是谁通知边梁了呢?
许平。
这哥们利用飞鹤传书的办法,将消息传送回了边梁。
不过,他们看到的那批伪装份子并不是第一批,而在这之前,天知道有多少批潜伏人员了。
曹九阳作为情报部门的负责长官,能力是有的,固然这段时间错误不断,总是闹出这样那样的笑话来,但是还是很有能力的。
如果曹九阳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仇笑痴也不会维护他,如果他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得到仇笑痴这位参议院的参议长的青睐呢?
如果曹九阳真的是无能之辈,那么仇笑痴只怕早就将他的职位给撤了。
在这点上,曹九阳还是敏锐性很强的,察觉到了异常,而且发现几个不对劲的人,通过各种手段撬开嘴,得到的消息吓了一跳。
竟然有联邦的人混入了边梁之中,这还了得。
要知道,联邦那边能够派入做内应的也不是酒囊饭袋,而且也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派些人去送死,这都是有周密计划的。
不光计划要周密,而且途径估摸着也是多样化。
得到消息以后,曹九阳哪还怠慢,赶紧第一时间通知了仇笑痴。
这边,仇笑痴收到汇报,那边,许平的消息也带到了。
真是多事之秋。
固然知道那仁平绝对会用些计谋,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边梁。
如今,要考虑的问题可不少,一来,敌人究竟混进来多少人,这是其一,其二,他们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每一个问题都棘手万分,每一个问题都需要迫切的去解决。
时间不等人。
要知道,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去浪费了,与联邦一战,与仁平一战,他们就是在跟时间赛跑。
谁跑赢了时间,谁就等于占据优势;谁占据优势,谁就可能问鼎乾坤。
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细节都马虎不得,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能就会造成全盘的溃败。
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的。
事关新民主自由联邦的未来,仇笑痴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交代曹九阳,务必要撬开敌人的嘴,此事也莫要声张,低调做事,大胆行动,防止自乱阵脚的发生。
无论如何,也要将混入边梁的一干联邦眼线全部挖出。
万一,仁平大军突然杀到,来他个里应外合,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仇参议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尽最大的努力,尽可能的将敌人全部挖出!”曹九阳保证着。
仇笑痴指着他说道:“不是尽可能,而是一定要。我知道,小曹,你肩膀上的担子重,但是值此之际,一切都不容有失,你要名来问题的严重性。”
“是!”曹九阳立正敬礼。
就在曹九阳离开没多久,一个魁梧的汉子疾步走了进来,小声在仇笑痴耳边说着什么。
“你确定?”
仇笑痴望着那人再三询问。
只见的那人点着头。
显然,这是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
作为一个合格的红郎,没错,是红郎来着。
毕竟,小宝是个汉子,年纪在小,也是个汉子,总不能说是红娘吧。
作为一个合格的红郎,这介绍费没有拿到,就是对自己职业最大的侮辱。
在这一点上,小宝能够忍吗?
显然不能啊。
穆桂兰是一个脑袋两边大,此时此刻,都忘了自己的处境,都忘了脖子上还架着钢刀来着。
她愤怒了,真的愤怒了。
可是偏偏怒火烧向的是周夫亚。
周夫亚感觉自己很冤枉,这里面又有我什么事情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跟要吃人似的。
妈妈咪呀,吓死个人啊!
其实,这也不怪穆桂兰,真的,在她看来,一个孩子瞎胡闹,这肯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呸呸呸,什么高人指点,像那种无赖的小人,怎么能说是高人呢。
肯定是有思想猥琐的家伙在背后出主意来着。
而这一伙人之中,无疑,周夫亚就是这个人,谁让他是这群人的代表呢。
领导嘛,关键时刻背背锅,这也属于下基层活动的一种嘛。毕竟,领导太过辛苦,偶尔运动运动,这也是为领导的健康状况着想不是。
显然,穆桂兰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不然,不会如此对周夫亚愤慨的。
冤枉!
天大的冤枉啊!
这真是好事找不上门来,坏事一大堆蜂拥而至。
解释吧,跟敌人的将领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是自己人,周夫亚肯定苦口婆心已经说上了,而这种时候,这种事情,乱就让他乱去吧,貌似,就这种状况,想要平静,也平静不了啊。
被包围了。
虽然手里有穆桂兰这么一张王牌在,但是呢,此刻,周夫亚他们的处境并不容乐观,敌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开玩笑了。
这可不是那种开玩笑。
他周夫亚第六营才多少人,穆桂兰统帅下的人马有多少,这比例一对比就明显了。
这就是对比带来的伤害啊。
要说,许平这个人做事也不牢靠,不就放个火嘛,这样都能被抓住,也真算是个人才。
那边,穆桂兰已经不耐烦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的冲昏了头脑,还是依旧冷静有着大无畏的决心来着。
反正,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穆桂兰下令了,让不用管她,赶紧处决了这一批乱臣贼子,将其通通杀掉。
这个命令,可让她率领的人马为难了。
领导说的轻松,可是下面的人动手可不轻松啊。
这可不是说打架打不过。
一个人打不过,咱们十个人,一百个人一起上,打一个,还打不过,那真是白饭吃了一大桶,光长膘不长力气了。
之所以还不动手,这不是主要害怕,主要担心将军的安危不是。
穆桂兰这话说的,她不管是真是假,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可是她手底下的那帮人可不能不在意啊。
僵持依旧继续。
本来非常严肃,非常怎么说呢,非常压抑的气氛,就因为小宝在,反而搞的活泼起来,生动起来。
“当当当当当!”
小宝迈着小步伐,就这么围着穆桂兰跟周夫亚转了一圈。
到底是个孩子,对于危险什么的,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羡慕不得,也真的羡慕不过来,天真灿烂的时光总是让人羡慕来着。
在穆桂兰跟周夫亚面前,小宝停了下来,只见的小宝望着周夫亚问道:“老周,你这剑举得,胳膊酸不酸啊?”
“喂,穆桂兰,兰兰对吗?他就这么对你,你就不说点什么吗?这属于家暴啊!”
“额!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我请问,穆桂兰女士与周夫亚先生,你们两个的新婚感言是什么呢?”
“干嘛这么看着我?”
“现在是我问你们好不好,说说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必要这么扭扭捏捏的不是。说说。”
“看看,这周围,你们哪个不认识,哪个又不认识你们!”
“给大家上一课,表示表示嘛。”
“来来来来,为了你们以后永结同心,早生贵子,莫不是这种话还需要我替你们说了不成?”
……
靠!
这还有完没完了,你当你是演讲家还是怎么的?
终于,在这一刻,穆桂兰忍受不了了,脸色那叫一个变化丰富多彩,唉,一看就是能够为家过日子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会过日子,省钱啊。
这一张脸都自带化妆效果,不用买什么胭脂水粉了,这不就省钱了,既然省钱了,这还不叫为家过日子,那什么叫做为家过日子啊?
都说女人才是最大的奢侈品来着,至少在男人看来如此。
这不光要装饰自己,还要穿金戴银的,这得需要花多少钱啊,这都省了,省下来买柴米油盐酱醋茶来着,这不就是过日子的材料嘛。
只不过,周夫人。
额,在别人眼中还不能叫周夫人来着,应该叫穆桂兰穆将军才对。
穆将军终于怒了,大喝一声:“贼子受死!”
耍!
在这一刻,穆桂兰出手了,一下子就夺过来周夫亚手中的剑。
太快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周夫亚整个人都懵了。
这归结于两点。
其一,他真的没有想到穆桂兰突然发难,而且会如此了得,轻易夺下自己的兵刃,终究,还是他麻痹大意了。
其二,他更想不到的是,口里喊着贼子受死的穆桂兰这是跟自己拼命。
喂喂喂!
大姐,阿姨,大婶,叔,伯……
妈呀,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我的个小姐姐啊。
你是不是针对的对象错了?
说你是我对象的,是那孩子,你还真就跟我对象上了啊,咱别拼命啊。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情了?
周夫亚倒也不怕穆桂兰出手,毕竟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嘛,主要是心里面别扭,没错,就是心里面别扭来着。
他周夫亚也看出来了,这位穆将军生气了,不光生气,而且气的够呛来着。而造成这一切的,闭着眼睛都能看出来,就是因为小宝那滔滔不绝乱说一气来着。
本来,周夫亚还想劝说穆桂兰,别跟个孩子一般计较,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孩子虽然胡闹,就当个玩笑而已。
而现在,有玩笑了,玩笑开大了,他周夫亚成了玩笑了。
“错了,错了!”
这边,周夫亚大声的叫着。
“没错!贼子,受死!”
穆桂兰大喝一声,攻击如狂风暴雨。
这一边,攻势猛,那一边,只能且战且退。
是周夫亚怕了穆桂兰了吗?
不是!
那是周夫亚怕伤了自己的小情人了吗?
更不是了!
那是因为什么啊?
这女人手里有剑啊!
开玩笑了!
人家可是带兵器的女人,这还怎么打啊,周夫亚心中有苦难言,再加上穆桂兰的修为跟实力本来就比他强,形式比人强,他周夫亚又能怎么办?
虽然说,双方是敌人,战场上不死不休乃是常态,乃是天理来着,只不过,这种常规却演绎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哦!”看在眼中的小宝还不忘了给解释一通,“原来,兰兰是一个主动的女人啊!”
糟糕!
那女人的攻击更猛烈了。
周夫亚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拜托,我的个小祖宗来,我的个亲亲小祖宗来,你就别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了,能不能少说两句,还有完没完了。
窝巢!
真是要了老命了。
这误会还怎么解除?
貌似,解除了也没用啊,本来就是立场不同来着,现在生死相搏,解释完就不会生死相搏了嘛,开玩笑,那只怕是两方带着人马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大的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喊杀声震天。
怎么回事?
是穆桂兰那边在叫阵,在给穆桂兰打气加油吗?
显然不是!
喊杀声是从远处传来的。
这是……
是刘长思,竟然是豹营的刘长思将军率领人马杀来了,这是援兵到了啊。
“是邓炯明将军!”
有人在这个时候叫道,显然认出来自己人:“邓炯明将军来支援我们了!”
“是黄绍昌将军,黄绍昌将军也来了!”
“是博天将军,博天将军从北路杀来了!”
显然,刚刚周夫亚看到的刘长思只是四路大军之中的一路而已,而其他三路人马分别由黄绍昌、博天以及邓炯明率领。
固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更不知道他们带来了多少人马,但是,这就是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