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那一天,齐蕊到底没有走,齐渊为这事气的打电话跟韩磊吼了半天,那段时间,只要一提到韩磊的名字,齐渊就能爆炸。连商仲宸都躲出去了,齐敏?齐敏早就躲回了新加坡,说是要陪她奶奶过年。
可怜的齐总。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商仲宸比较讲义气,好心的建议他,还是找个女人好过年。
大年三十那天,韩磊教齐蕊包饺子,号称心灵手巧的齐蕊,在包了好几个四不像之后,信心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齐蕊努力了半天,脸颊上还蹭着面粉。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她扔下看手里的面皮,气恼不已:“什么嘛!为什么要这么包,反正合起来就好了嘛!”
韩磊好脾气地看着她闹脾气。“挺简单的啊,这样,喏……”
他握着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齐蕊在他的帮助下总算完成了一个成品,得意地扬起眉头:“是不是包的很好看?”
“是!包的很好看。”
她就弯了弯眼睛。
包完了饺子,两人在下锅前出去放烟花,韩磊准备了很多焰火棒,就在院子里,齐蕊玩的不亦乐乎,烟火照在她笑颜如花的脸上,韩磊微微勾起了唇角。
“好了,进去吧,一会要感冒了。”
她的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可精神极好,“再玩一会啊。”
“……好。”吗场医技。
最近他对她说好的次数越来越多,齐蕊弯着杏眸。看着天上烟火灿烂。
最幸福的时候,齐蕊没发现韩磊担忧的目光,他紧紧地握紧了她的手,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内心的不安全感。
过完了年,就是韩磊一直最期待的日子,他们的婚礼越来越近了,让韩磊一直担忧的耿依静并没有再出现。后来韩磊知道是耿依静跟齐蕊提起他母亲的事,韩磊大发雷霆,然后给耿依静签了一个合同,让她去国外拍戏去了。
在越来越接近婚礼的日子里,韩磊又忐忑又紧张,这样的情绪,连齐蕊都感受到了。
韩磊这一天在家里跟会场布置的负责人吵架:“为什么没有玫瑰花?不是早就让你去定了么?不行,要无花粉的,齐蕊对花粉过敏!我不管,去买,一定不能耽误婚礼的举行!”
韩磊气愤不已地挂上了电话,差点摔了手机,齐蕊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他平时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至于这么生气么?
“韩磊,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让我哥去帮忙?”
韩磊连忙收敛起脸上的愤怒,微笑着道:“不用,我还能给你一个婚礼,如果这事还要你哥帮忙,估计他得念我一辈子。”
齐渊自从过年开始就一直不待见韩磊,好吧,其实以前也没怎么待见过。
齐蕊笑不出来,她伸出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你最近很不开心,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婚礼的事么?其实不用那么盛大,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了,我不在乎的……”
他飞快地打断了她:“可是我在乎。”他黑眸中满是认真:“我很在乎,我要给你一个最特别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那样是不是就会尘埃落定,是不是他就不会失去她?
齐蕊心中又好笑又感动,“哪有你这样的。”
“我就这样……”
电话又响了,还是婚礼的事,韩磊捏了捏她的手,转过头,又跟负责场地的人吵架去了。
“不行,必须要露天的,还有草坪,我给你的策划书上是怎么写的……”
齐蕊叹了一口气,总感觉韩磊最近有点太焦躁了。
齐蕊每次有事,都是好不列外的会去找齐渊。
恒远的案子项目已经结束了,齐渊最近正在研究新项目,忙的头昏眼花,好几天都没回家了,然后他妹妹就来了。
“所以,”齐渊声音非常平静:“你觉得韩磊太重视你们的婚礼,所以你觉得不正常?”
“嗯!”
这跟齐渊想的有点不一样,他一直致力于成为一个好哥哥,可以让妹妹依靠的好哥哥,他想过无数次齐蕊来找他告状的理由,比如说韩磊欺负她了,比如说韩磊在外面勾三搭四了,为了最快的给齐蕊出气,齐渊甚至拉着商仲宸指定了好几种教训不乖巧听话的妹夫之文案,没想到当有一天,齐蕊真的来找他,居然是因为韩磊太在乎婚礼了?!
他有点想不明白。
齐渊觉得,好哥哥就是要可以解决妹妹提出的任何问题,于是他很有耐心的继续问:“所以呢?你希望让我怎么做?帮他筹备婚礼?这一点韩磊说过,不让我插手的。”
其实作为男人齐渊还是挺能理解韩磊的,这是男人的尊严,齐渊也愿意给韩磊尊重。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怎么样,才能让他接受,其实我并不需要多么奢侈的婚礼?”
齐渊嘴角抽了抽,其实作为一个好哥哥,齐渊对韩磊的行为简直是举双手赞成,本来嘛,他嫁妹妹,就是应该高调,他们齐家已经够低调了,嫁女儿还低调也太憋屈了。
齐渊又觉得,他不处理公事,而在这与齐蕊关于举办婚礼是否应该豪华盛大的问题进行讨论,实在是浪费时间。
“乖,我还要与分公司经理开会,你自己回去找韩磊玩哈!”
“他忙着呢,他要准备婚礼!”
“……”他也不是很闲的好么?
韩磊从结婚的场地回到家,习惯性的喊了一声齐蕊,然后才想到,齐蕊跟他说过,今天会回去一趟,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习惯真的是太可怕的存在,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家里有她。
心情略带失落地走进客厅,他却听到楼上有声音,还以为是齐蕊已经回来了,扬起笑脸看去,却对上了一张老迈的脸孔。
韩磊的笑容瞬间僵住。
“……爸。”
乔振山一双厉目精光四射,他眯着眼,如刺般的目光打量着韩磊,“果然,做了齐家的女婿就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