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别居然认出了北冥圣尊,北冥圣尊自己也是猛吃一惊。
“这小混蛋,开天眼了?按理说,我这个大圆满修士的面具,不是谁都能一眼看穿的!”
北冥圣尊这么想着,继续朝着柳别他们俯冲下来。
北冥圣尊明白,如果他任由百草神君恢复修为,待会儿百草神君跟柳别再联手对付他的话,他就要吃亏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枚漆黑的毒针,已经朝着北冥圣尊飞闪而去。
“不好,是毒针!”
北冥圣尊大叫不好,立刻将他身上的滚滚血风,凝聚到了他的右掌之上。
呼啦!
柳天涯,此时快如闪电的朝着那枚银针轰出一掌。
柳天涯本以为他这一掌轰出,能把柳别的毒针给打飞回去。
不料,柳天涯的掌风,居然没有震退柳别的毒针。
“好小子!本领不弱啊,你的毒针,居然可以冲破我的掌风!”
柳天涯说话之间,眼看毒针就要朝他的额头飞来,是赶紧用血风包裹着他的身躯,然后急速躲闪。
最终,北冥圣尊落到了百米开外的广场废墟之上,才成功躲过柳别的这一枚毒针。
就在柳天涯落地的时候,那枚毒针,已经回到了柳别的手里。
柳别收好毒针,全场已经爆发出一片喝彩声——
小桑在蹦跳:
“哇,师傅好强!”
苏雨静朝着柳别竖起了大拇指:
“柳别,你一针就能逼退柳天涯,确实很厉害!”
...
就连百草神君,也欣赏的点点头:
“论飞针术,我徒儿的造诣,已经在我之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为师已经在沙滩上了。”
而柳天涯,则是极度的鄙视柳别:
“呸——!柳别,你这个逆子!有种,你别使用毒针啊?现在,你沦落到只有使用毒针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吗?”
苏雨静一听,只感觉一阵恶心感袭上她的心头。
苏雨静不爽,怼了起来:
“柳天涯,你怎么这么无耻呢?不久前,你被我师傅打得靠着嗑一瓶药,才能掀翻压在你身上的大山。你嗑·药,就不是下三滥的手段吗?”
神巫婆婆深有感触,应和道: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柳别使用的是下三滥手段?”
其实,神巫婆婆还想说:柳天涯,你自己喝过多少人的血,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的行为,已经丧失人性,你有资格说谁呢?
但神巫婆婆想到柳天涯毕竟是柳别的父亲。
如果她把柳天涯喝人·血的事情说出来,他怕太过刺激柳别,让柳别更加的伤心,更加的苍白,更加的失控...
所以,神巫婆婆三思之后,决定还是不在柳别面前,将这种事情再当众说出来。
柳天涯指着苏雨静,狰狞一笑:
“呵呵,苏雨静,你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颗药而已。今晚,你必定会被我炼成一颗药,结果你还敢在我面前骂我?你等着,你越是骂我,你今晚死得越惨!”
呼!
就在这一刻,一道人影闪出。
这道人影,直冲柳天涯。
大家定睛一看,才看清此人正是苏震南。
气得已经失控的苏震南,恨不得冲向柳天涯,然后直接撕碎了柳天涯。
“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柳别说话之间,一招手,直接隔空将苏震南拉了回来。
苏震南冲过去,也只是送死而已,完全没有意义。
而且,柳别现在已经没药了。
苏震南要是再受伤,柳别就得使用其他的医术来救他。那时候,又得费力、费药材。
“谢少主!”
苏震南朝着柳别道谢之后,才愤怒像是一只狂暴的豹子,嘴角边已经是唾沫横飞:
“柳天涯,我真没想到,你并没有死...”
“放肆!苏震南,你以前可是我身边的左膀右臂之一。你说过,你会一辈子追随我,一辈子只为我柳天涯效命。现在,你知道我没有死,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柳天涯打断了苏震南的话语。
过去,苏震南确实是柳天涯的奴仆。
苏震南这一生,只认柳天涯这个主人,只认柳别这个少主。
此时,苏震南依然很激动,近乎再次失控:
“柳天涯,你变了,你彻底堕入恶道了!你犯下的罪,罄竹难书!你的罪过,凡是正常人,都不会原谅你!今晚,你还想将我孙女炼成一颗药,你这种畜生,哪配做我的主人?”
哈哈哈!
柳天涯笑得广场之上烟尘横飞:
“苏震南,连你这条我身边最好的狗,到头来也要背叛我吗?原来,你当年发过的誓言,都是狗·屁!”
顿了一下,柳天涯接着道:
“苏震南,你也不想想,当年你们苏家差点被屠,要不是我出手,你们苏家早就要被灭门了,你们苏家也绝不可能成为名震江南的豪门之一。而你,居然背叛我,你还有良心吗?”
柳天涯说的,也是事实。
当年,柳公确实救了苏震南一家。
愤怒万分的苏震南,此刻眼角还是流下一颗老泪:
“当年你的恩情,我永世难忘。如果你没有堕入恶道,没有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苏震南这一生,绝对还会追随你!”
苏震南这一生,也已经算很忠诚的人了。
柳庄出事的那一个夜晚,苏震南拼了老命,也要带走柳别。
就在苏震南要死之前,他都不忘去神农谷挖开鬼面沧龙的大墓。
苏震南这一生的最大愿望,就是要为柳庄的人报仇——为他的主人报仇!
为了报仇,苏震南不惜赴汤蹈火!
在江北之北的大漠,苏震南得知鬼面沧龙可能就是杀害他主人的人,是气得恨不得凌迟鬼面沧龙。
然而,苏震南绝不会想到,最后的结局是——他要背叛他的主人,还要跟他主人进行一场生死决战!
想着这些事情,苏震南也是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柳天涯,当年的你,形象正派,不管走到哪里,都为无数子民做过很多好事。当年,我们那上百个兄弟,肯追随于你,还是看重你的人品。当年那些兄弟,哪个不是为你掏心掏肺,然后为你们柳庄而战死?”
说到这里,苏震南“嘶啦”一声撤下他左手上的一截衣袖。
呼!
衣袖飞空,朝着柳天涯飞去。
苏震南的话语,在夜风中恍如惊雷炸开:
“柳天涯,今晚,我就跟你割袍断义!”
“哈哈,果然是天下人都靠不住。能靠的只有自己!好狗到头来也会咬主人,我柳天涯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柳天涯看着朝他飘来的半截衣袖,显得满不在乎。
仿佛,苏震南为他做过的一切,他都忘了,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