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江小北看着台下的人认真道:“不过我只会给你客观的意见,你们也该明白,每个设计师的作品都有设计师本身赋予的意义,所以我不会干涉你们。”
“那最后要如何选取定稿呢?”詹姆斯不禁有些着急,总不可能公司会让他们三个人作品同时参与竞标吧?
“那就是顾总的事情了,我只负责将你们的定稿递给上面。”江小北耸了耸肩,“加油吧,各位。”
会后,江小北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就见小艾敲门进来。
“怎么了?”
小艾踌躇许久才道:“总监,我想求您件事情……”
“求我?”江小北挑眉:“你是看上顾风了?想让我替你帮跟boss要人?”
“总监!您能正经点吗……?”小艾涨红着脸有些无奈道。
“好啦,不跟你闹了,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参与这次“空姐制服”项目的设计可以吗?”她知道这不合规矩,毕竟她不是正式的设计师,也没有进行过专业的培训,可她知道她有个好上司,若是她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说不定对她的职业生涯来说也是一大突破。
“你也懂服装设计?”江小北吃惊的看着她,她一直以为她是就读的人力资源呢。
“不瞒您说,”小艾有些尴尬道:“我大学主修的就是服装设计,之前应聘的就是设计部的助理,奈何那个时候这个职位没有空缺,HR见我态度诚恳便将我录取在别的部门,在您来了以后,我才被调到您身边的。”
“原来如此,”江小北赞许的看着她:“那你还能踏实的做到现在也是不容易,我有一个这么有上进心的下属,简直是我心甚慰啊!”江小北将手边厚厚一沓子材料递给她:“这是我之前制作PPT时候查找的材料你拿去看,只一样,我同意你参加这次跟詹姆斯他们的竞争,但是你要确保分内的工作不能耽误。”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的!”小艾顿时满心感激的看着她,她就知道她遇到了“伯乐”。
江小北拍了怕她的肩膀安慰道:“成与不成都在你自己,若是你这次的作品正式被录取,我会跟顾总说让你转岗,做一名实习设计师。”
“谢谢总监,我一定不让您失望!”小艾忙鞠躬感激道。
“好了,去忙吧。”
“是。”
待小艾走后,江小北这才收起笑意,眼前的人跟她初入行时何其的相似,只是她没有小艾这般幸运,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进入顾氏这样的大公司保存实力。她初入行时,上司盗取她的设计稿换取高薪高职,她卧薪尝胆,终于熬到去亲去时装周现场,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她的人生导师summe
。
是她给了她进入她亲手创立的品牌“夏微尔”实习的机会,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江小北不再“甘于平凡”而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设计的喜爱,她对设计的热爱,终于引起了summe
的注意,终于她成功拜师。
在米兰辗转的五年,她跟着summe
跑过各大秀场,可以说让她大饱眼福,也让她的眼界开阔了许多,这才有了她出师以后的第一件作品“生如夏花”在summe
的举办的秀场名声大噪的场面。
她吃过怀才不遇、颠沛流离的苦,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既然上天给她开了这一扇窗户,她很乐意将这种幸运传递给小艾。
只是江小北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份好心,后面会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
沈清音从陆明川哪里得到滨海航空的招标时间后,拨通了电话。
“沈小姐?我以为你都忘了呢。”
电话那头男人沙哑的烟嗓,让沈清音后背不由自主起了一层冷航,她压下心底的恐惧,镇定道:“你不是想要也“干净”的身份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哦?呵呵……不知道沈小姐是打算让我做你的贴身保镖还是地下情人呢?”
“你少胡说八道!”沈清音顿时恼羞成怒道:“就凭你也配!”
“配不配还不是你一句话。”
“你给我听好了,我给你安排的身份是江氏企业副总江志伟的贴身保镖。”
“想我刀疤赚钱从来都是靠杀人夺命换来的,保人命的事情老子做不来!”
“你想要个干净的身份,就要听我的,否则你就一辈子当个过街老鼠吧!”沈清音冷冷道。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终于再次传来声音:“沈小姐何必动气,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既然您费尽心思替我谋划,我刀疤自然不会不识好歹。”
“你知道就好。”沈清音冷哼一声,“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不过江小北看过你的脸,你最好不要跟她打照面,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管你的。”
“沈小姐放心,我保证,即使我跟她面对面,她也认不出我来。”
……
江家。
江谣打扮妥当后,这才下了楼。江志伟看着面前衣光鲜,容颜秀美的女儿很是欣慰:“走,今天我就让公司的人看看,我江志伟的女儿一点也不输给他江万里的儿子!”
“爸,你沉住气,别整天大呼小叫的让人以为你是个莽夫。”江谣有些不满道,她大学时期就主修工商管理,后来又去英国深造了几年,为的就是能有一天杀回江氏,夺回属于他们的主导权。
从小到大,她就跟江立行兄妹就读同一所学校,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子弟,她却永远只能像个“丑小鸭”跟在他们身后。
好不容易熬到江小北被赶出家门,江立行车祸重病不起,江氏面临经济危机,不得不到处寻求资金链,她毫不犹豫说服父亲入股江氏集团,这才有了她江家表小姐的身份。
眼下,她要做的便是让江氏集团彻底成为她江谣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她那个大伯母还如何轻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