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叶红雪看着镜子里那张俏脸,满意点了点头,又将乌黑的头发束在身后,稍显爽利。
今天陈小哥从西部回来。
对于热恋的男女而言,分别的时光总是难熬。
陈小哥离开的这段时间,虽然每个星期都会有两三次的通话,但每次陈小哥总会很忙,有时候甚至几句话还没说完,便又要说再见。
晚上陈小哥倒是没有太多事情,只是叶红雪不忍心占用他的休息时间太久,总是找借口挂断电话。
人们善于欺骗自己,叶红雪也一样。
一开始,她觉得离开了陈小哥的生活好像变得索然无味,或是性格使然,她下意识的想要强迫自己暂时的忘掉他。
可很快,叶红雪就意识到,思念并不会随着她的念头而变轻,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难熬。
她坦然了接受了这个结果,她告诉自己,陈小哥是男朋友,喜欢他是应该的。
她就像是古时等待出征的丈夫,凯旋归来的普通妻子,往日的兴趣与爱好已失去了乐趣,只有每日枯等。
等呀等。
终于,陈小哥这个混蛋就要回来了。
叶红雪雀跃的心情无法言喻,但脸上总是习惯的波澜不惊,化妆时的动作优雅而淡定,仪态风姿依旧。
只有她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指因激动而颤动好几次把眉毛都画歪了。
她下了楼,开着车,来到了机场的出口。
坐在车内,她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陈小哥预计到达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本可以晚一点来的,但仿佛这里二人的距离可以更近一些,她便在这等了,她说过要等陈小哥的。
天上下着雪,漫天飞舞,万千雪花化作白色幕帘,唯美的令人心醉,令人心碎。
陈小哥带着二十多人,一马当先走出了出口,随后,就呆住了。
他看到了叶红雪,她的肩膀上已积了一层白雪,一顶鸭舌帽上也满是雪花。
她带着墨镜,看不清脸上表情,陈小哥上前,拍了拍她肩膀上的雪,语气十分感动的说:“你怎么这么傻?”
如果陈小哥知道叶红雪是算准了时间,故意弄成这副样子给他看的,不知还会不会这么感动。
叶红雪伸出手,握住了陈小哥的手,拉着陈小哥,跑到车子旁,将他推进车子内,然后自己才钻了进去。
黄博挥了挥手,带着众人离开。
车没有开,叶红雪已拿下了墨镜,一脸心疼极了的表情用那双玉手轻轻的**着陈小哥干瘦的脸颊。
她的手暖暖的,滑腻温热的肌肤在脸上轻轻的抚动,陈小哥舒服的眯了眯眼,享受着那双情意绵绵的玉手。
“怎么瘦成这样了。”叶红雪咬着性感的嘴唇,好看的大眼睛也起了雾。
陈小哥咧了咧嘴,问:“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帅了?”
瘦下来的陈小哥虽然算不上丑八怪,但也相差无几了。
叶红雪轻轻的碰了碰陈小哥干裂的嘴唇,拿出了自己的水杯,递给陈小哥道:“那边很干澡吧?喝点热水吧。”
陈小哥顺从的喝了几口,然后握住叶红雪的手,道:“再也不去那种鬼地方了。”
他仿佛忘了在离开时,他满腹伤感的和黄博感叹伤怀。
陈小哥暗道:读了点书的人就是贱,这冰天雪地,好好待在家里吹着暖气,抱着女票睡觉比什么都要强。
十指交扣,叶红雪心中安宁,见陈小哥语气中似乎有些依恋,心中更是开心,当下笑吟吟的说:“我还不知道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怕你下次跑到南极去。”
陈小哥嘿嘿傻笑着,叶红雪柔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挣开陈小哥的手掌,将车开回了家。
傍晚,叶红雪在厨房里忙活。
陈小哥脱去外套,仅剩一件单衣的他,瘦骨嶙峋不堪入目。
这里没有北风呼啸,没有鹰击长空,没有豪壮的烈阳,也没有那一望无际的山丘怪岭,有的,是这一室的温柔与暖。
陈小哥手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那本还差一点看完的书。
好一会,叶红雪上前道:“吃饭了。”
陈小哥扭头,见她身上系着围裙,一副厨娘装扮,别有一番风情。
吞了口口水,陈小哥放下手里的书,连忙起身走到餐桌上,看着满满一桌冒着香气的菜肴,心中惊叹,嘴里却是笑呵呵的说:“看来我捡到宝了,拐了个长得好看还会做菜的媳妇。”
叶红雪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陈小哥发现无福消受这四个字的由来不是没有出处的。
陈小哥坐在椅子上,叶红雪笑吟吟的夹着一块肥肉,含情脉脉的说:“最后一块,最后一块,吃完就好了。”
陈小哥打了个饱嗝,苦着脸道:“吃不下了……”
“最后一块。”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陈小哥正说这话。
一块肥肉突然就塞入嘴里,正忍不住想吐出来,却听叶红雪语气满是温柔的说:“吐出来要吃过哦。”
陈小哥强忍着,将那块红烧肉咽了下去,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着他一副恐惧的样子,叶红雪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轻轻的安抚着陈小哥的后背,道:“从今天开始,你的饮食我负责。”
陈小哥抗拒的摇头。
“不……不要……”
“反对无效。”叶红雪冷冷说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陈小哥最害怕叶红雪说的两个字就是“吃饭”,不过在叶红雪的精心调养下,他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至少皮肤没有那么干燥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陈小哥现在只想默默爬回雅丹吃土。
陈小哥绝不会承认,在叶红雪几乎变态的关心下,隐隐间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痛快?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陈小哥不由的自问: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抖M?
不可能,我可是天选之子,我可是王八之气随便一散就能大开后宫的天选之子啊。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倾向,嗯,绝对没有,应该是叶红雪长得太好看,自己迷失了心智。
叶红雪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摸陈小哥。
她仿佛化身一个养猪大户,而陈小哥很不辛就是那一头猪。
大好男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一个仪态万千,身材曼妙的女人除了敏感地带全身摸了一遍,岂能没有一点反应?
叶红雪正在腿,秀眉紧蹙,很是疑惑的说:“不应该呀。”
陈小哥尴尬的问:“那个,什么不应该?”
“我明天买个称回来。”
陈小哥无语了,心中既失落又有点解脱,失落以后再也享受不到那种格外暧昧,解脱是因为以后不用再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