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那边有动静,有个穿着寿衣,只有一条胳膊的家伙,一摇一摆地在朝这边来。
“你要的鬼来了。”我道。
“鬼来了,作为一个大男人,你是不是应该挡在姐姐我的前面啊?”阎菲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推了一把,将我推到了前面去。
“你真要让我对付他啊?”
我盯着那家伙看了看,现他长得很是有些恐怖,而且从他那气场来看,应该是一个很凶的家伙,反正我这两把刷子是应付不了的。
“嗯!”阎菲菲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一脸认真地说:“来的这小鬼并不厉害,你可以拿他练练手,要不一直像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行!”我接过了话,问:“我应该怎么收拾他啊?”
“足少阴之别名曰大钟,当踝后绕跟,别走太阳。其别者,并经上走于心包,下外贯腰脊。”阎菲菲神神叨叨地念了这么一句。
“能说清楚一点儿吗?”我道。
“用你的指尖血,去点他的足少阴,也就是跟脚踝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脚后跟处。”阎菲菲说。
“这就可以?”我下意识地往那家伙的脚上看了看,他那脚黑黢黢的,甚至还有些破皮,流脓,反正看着挺恶心的。
“战决!”阎菲菲赏了我这么四个字。
那家伙马上就要走到跟前了,我动作必须得快一点儿。二话不说,我直接把手指头伸进了嘴里,咬了一口,在指尖血冒出之后,一个狗吃屎扑到了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指尖血点在了他的脚后跟处。
这下一点完,那家伙就像是脚受到了重击一样,突然一瘸,一跟斗就摔在了地上。
我就用了那么一点指尖血,居然对这家伙就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他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看上去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同时,他的身子也抽搐起来了。
“既然鬼这么好收拾,为什么之前那家伙来找麻烦,你不教我出招啊?”我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阎菲菲。
“眼前的这家伙根本就没成气候,有明显的弱点。跟你结冥婚的那位是成了气候的,别说一滴指尖血了,就算把你的血放干了,都没用。”阎菲菲说。
“鬼成没成气候,怎么看啊?”我问。
“看气场。”阎菲菲的这个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说的简直就是废话嘛!
“气场怎么看啊?”我无语了。
“说不清楚。”阎菲菲回了我这么四个字,道:“你这臭小子,胆子挺大的,出手倒也够快、够狠,让姐姐我调教调教你,假以时日,肯定是能脱胎换骨的。”
“调教我?怎么个调教法?”我笑呵呵地问。
“还能怎么调教,当然是用鸡毛掸子啊!”阎菲菲笑吟吟地说。
一听到鸡毛掸子这四个字,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那玩意儿打着,可比阎菲菲直接用手打要痛得多啊!
“还以为你说的调教,是教我本事呢!”我道。
“我是女儿身,爷爷教的本事,有些我用不了。本来我们阎家的本事是不传外人的,可我们家到了我这一辈,就我一个独生女,没有男丁。所以呢,我就勉为其难地传你几招吧!”
阎菲菲说的这番话的意思,我要没听错的话,她似乎是要我做阎家的女婿啊!不传外人,却传给了我,那我不就不是外人了吗?
接下来没再生什么事,天慢慢地亮了。
店里还是浓烟滚滚的,昨晚那堆玩意儿烧出来的烟雾,似乎一点儿也没散。
“这屋咱们还能进吗?”我问阎菲菲。
“等太阳出来晒晒再说。”阎菲菲道。
守着家门口,却不能进去,这是很让人难受的。
方圆斋的大门是朝着东边的,太阳一出来,便能直接照进屋里。阳光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气体,那是相当有用的。
给太阳那么一照,原本还烟雾朦胧的屋子,一下子就清朗了不少。
“可以进了吗?”我问阎菲菲。
“嗯!”阎菲菲点了下头,道:“你先进吧!”
冷!在我迈着步子跨进大门之后,立马就有一股子阴冷之气扑了过来。这玩意儿,感觉我进的不是屋子,是冻库啊!
“感觉怎样?”阎菲菲问我。
“冷,就像这房子是冰做的似的。”我道。
“冷就对了,要是不冷,那才是有大问题。”阎菲菲说。
“有什么说道吗?”我有些好奇地问。
“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气息并不是被太阳给晒没了,只是太阳那么一晒,它们就躲了起来,躲进了墙壁里。屋子四周的墙面上布满了阴鬼之气,里面要不冷,你觉得正常吗?”阎菲菲说。
“屋里这么冷,肯定是住不得人的,我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啊?”我问阎菲菲。
“白天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你上楼去给我收拾点儿衣服,放行李箱里,咱们去住酒店。天黑之后,再回来看看。”阎菲菲说。
“为什么要我去帮你收拾衣服啊?难道你这是在把我当自家男人使?”我嬉皮笑脸地问阎菲菲。
“里面阴鬼之气那么重,我一个女儿身,怎么能进去?”阎菲菲白了我一眼,道:“从里到外都给我拿上,多拿几套,睡衣也要拿。咱们在酒店,恐怕得住一阵子。拿的时候,给我老实点儿,别东想西想的。”
阎菲菲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叫我别东想西想,我这小脑袋瓜子,立马就不老实地乱想了起来。
“你要觉得身子冷,就咬破舌头,让舌尖血流出来。不管是那痛感,还是舌尖血,都是能抵御阴鬼之气的。”在我往屋里走的时候,阎菲菲在我身后提醒了这么一句。
虽然确实有些冷,但我还是顺顺利利地上了楼。
行李箱就在屋角,我把它拖到了衣柜旁边,然后打开了阎菲菲的衣柜。女人的衣柜里,衣服就是多,裙子、裤子、外套什么的,我分别给阎菲菲装了几套。接下来得拿最重要,也是我最期待的了。
拉开了那个抽屉,进入眼帘的,是颜色各异的小三角。这些玩意儿,光是看看都让人觉得性感,不知道穿在阎菲菲身上,会是一幅怎么样的,让人血脉膨胀的画面。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拿了起来,放进了行李箱里。虽然我是个正直的人,但在放之前,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鬼使神差的把它们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好闻。
好冷!这个时候我本应该是血脉膨胀的啊!怎么身子这么冷。
屋里的阴鬼之气太重,我还是赶紧把东西收拾了,拿着行李箱出去吧!
阎菲菲跟我讲过,要觉得太冷,可以咬破舌头。现在我都冷得打哆嗦了,此时不把舌头咬破,更待何时啊?
将心一横,用牙齿猛地一咬。我的舌尖,立马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疼痛之后,我尝到了一点儿咸腥味儿。
暖和了,我的身子慢慢地暖和了过来。
阎菲菲的衣服已经收好了,我得给自己带几件。于是我回了自己卧室,收了几身衣服,放进了阎菲菲的行李箱里。
我拖着行李箱出了门,阎菲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你没干坏事吧?”
“坏事?什么坏事啊?”我装出了一副懵逼的样子,反问阎菲菲。
“少跟我装!你们男人心里那龌蹉的想法,你以为我不知道。”阎菲菲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问:“你自己的衣服呢?”
“也在里面啊!”我理所应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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