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杨领着文千在附近整整逛了一个早上,十几家饭店的特色菜全部介绍了一遍,馋的文千口水直流,一个劲的说着怎么还不到午饭时间。
经纪人在旁边看的眉开眼笑,这运动量,都赶上平时文千三天的锻炼,关键还不用跟她腻歪,省了经纪人不少的力气,因此看沈韩杨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沈韩杨感觉双腿有些发酸,在一家服饰店前卖饰品的地摊前停下,朝着小贩说道:“梁哥,有新货没,给我文千姐挑个!”
小贩抬起头来,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相貌堂堂,一副明星脸,看到是沈韩杨,不由得露出个笑脸:“好多天没跟你斗嘴,还蛮想你的。”口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江口音。
“嘿,这些天我去上节目了,马上就要成为大明星,唱歌演电影一大堆事等着我,哪还有工夫来跟你斗嘴。”
沈韩杨笑着回答道,在他感冒之前,一有空就批发点小东西来这里摆摊,和这个小贩抢生意。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起来。
这小贩叫梁辉,来自香江,在这里已经住了二三十年。
除了摆摊子卖饰品,身后的服装店也是他和妻子开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卖衣服,因此,就算沈韩杨来和他抢生意,也就是在嘴上说说沈韩杨,心里其实并不在意。
不仅没收过沈韩杨的摆摊费,吃饭的时候还经常多做出一人的分量,叫上沈韩杨一起去里面吃。
“演电影么……”
听沈韩杨说完,梁辉精神微微恍惚,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旋即将内心想法掩盖下去,看了眼文千,说道:“你姐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沈韩杨笑着道:“她是文大妈的侄孙女。”
梁辉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沈韩杨,拿起个蝴蝶簪子,推荐道:“那就这个吧,银的,友情价收你80块。”
文千弯下腰看了眼,银簪上两只蝴蝶雕工精美,双翼轻盈的随着风颤动,好似活过来了一样,眼睛发亮的讶异道:“好漂亮啊!”
沈韩杨眼皮一跳:“簪子不好,换个其他的。”
文千瞪起眼道:“小气鬼,我就要这个!”
沈韩杨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簪子在古代是定情信物,尤其还是蝴蝶的,情侣才送这玩意……”
文千微微一愕:“这么多说法?”
梁辉咧嘴一笑:“只有多情蝴蝶,作团飞。这句是以前小沈教我的,之后我就根据这句词造了两只蝴蝶。另外,这簪子是我纯手工打造,卖别人少一千块根本拿不走,只收你们个成本费哦。”
文千被两只颤翼的银色蝴蝶牢牢吸引着眼球,说道:“那我自己买下来吧。”
沈韩杨心里还有着其他算计,哪能让她付钱,赶紧的道:“那怎么行,我来!”说着,心疼的掏出一张票子递给了梁辉,“不用找了,二十块钱算你加工费。”
梁辉调侃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这么大方。”
沈韩杨不屑的一哼:“看好钱,我给你的是面额101块的新款大钞。”
“101块的新钞?”
梁辉微微一愣,赶紧低下头去看手中的钞票,发现自己上当,不由得一阵莞尔,抬起脸笑骂道:“臭小子,你要真敢给我假钱,看我不把你吹灯拔蜡!”说完把簪子递给了文千,“店里有镜子,戴下试试好不好看。”
文千兴奋的接过簪子,快步往店里走去,找了块镜子,对着镜子将簪子戴上,仔细的从各个角度审视了起来。
“阿杨,你看我戴它漂不漂亮啊?阿杨?”
文千叫了两声没收到回答,转过脸来,就见沈韩杨在一件绣着金龙的墨绿色唐装前停住,双眼放光的盯着衣服,似乎迈不动脚了。
文千走过来看了眼那衣服,说道:“你看上这衣服了?”
沈韩杨说道:“不是,我穿这玩意干嘛,只是感觉它很适合拿来当我一首歌曲的演出服。”
文千哦了一声,说道:“那就买下来吧。”
沈韩杨叹气一声,露出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没钱了,刚才那一百块是我们整个团队最后的资金了。”
文千看了下衣服上的标签,只卖600块而已,大方道:“那我送你吧,当做簪子的回礼,毕竟这簪子原价一千多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沈韩杨嘴上推辞,脸上却露出个计划通的奸诈笑容,拿着衣服就跑去了试衣间。
过了会儿,沈韩杨换好衣服出来,瞬间让文千感觉眼前一亮。
沈韩杨穿着那身唐装,身上一股市井的气息,仿佛功夫电影中混迹江湖的大佬一样,加上那副长着一颗泪痣,略显有些邪异的英俊脸孔,真是痞帅痞帅的!
往下看去,一双可爱的兔耳朵棉拖鞋……
文千脸颊狠狠一抽,说道:“我再帮你挑双鞋子吧。”
沈韩杨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其实鞋子无所谓,十块一双的老布鞋就行了。”这回是看文千傻乎乎就上了当,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再坑她了。
这时候,一旁看热闹的老板娘凑了过来,面带笑容的询问道:“小沈你这是要上什么节目,是拍戏吗?”
沈韩杨打招呼道:“嫂子好!我是去一个音乐类选秀节目,拍戏的话……大概得等我火了以后吧。”
老板娘闻言有些失望,说道:“这样啊,以后有机会进剧组别忘了你梁哥,让他客串个小角色也行。”
沈韩杨笑着道:“行,等我发达了给你个娘娘演,让梁哥演个伺候你洗脚的小太监!”
老板娘被他逗乐,笑了会儿,拿着刷卡机走了过来,又给他打了个八折,包好沈韩杨脱下来的衣服,送他们走了出去。
往小区回去的路上,文千微微皱眉,看向沈韩杨道:“我忽然发现刚才那个梁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沈韩杨道:“错觉吧,他从香江过来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文千哦了一声,随即便不再去想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