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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自省

我自镜中来 西北幻羽 9602 2022-10-30 11:33

  第601章自省

  “我也想、想做个骑士!”巴苏塔喘息着说道:“我要通过这些试炼。”

  我松了口气:“万一被风吹下去怎么办?你倒是说一声啊,吉安娜,你就会胡闹。”

  麦卡锡点点头:“行,小子,有种,比欧根那俩强多了。”

  马妮和克拉伦斯立刻假装没听见,巴苏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

  吉安娜笑着递给他镜子:“快看看,你有没有花纹。”

  巴苏塔看了看:“唉?”

  我愣了:“快来看,巴苏塔有不一样的花纹!”

  众人跑过来一看,巴苏塔有了勇敢的花纹,可他还有一块不一样的,就连我和欧根也没有。

  格罗佛笑着说:“俯首不言,笑而不答,第六条,谦卑。”

  我看了看欧根,欧根笑着说:“这……我们怕是很难做到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还真是,吹牛、炫耀,喜欢听人拍马屁,真的做不到谦卑。”

  艾尔莎笑着说:“改喽,人无完人嘛。”

  “是啊,毛主席说过的,改了就是好同志。”欧格雅笑着说,我苦笑着点点头。

  麦卡锡拿起笔,在纸上标注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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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唯有勇敢者可以前行(勇敢,通过神殿后门的道路)

  2、拥抱我者可得真意(怜悯,拥抱亡灵)

  3、知者不可读,愚者不可看(诚实,在圣殿中自省)

  4、忍受品尝的滋味(精神,???)

  5、羽毛为重心为轻(公正,???)

  6、俯首不言,笑而不答(谦卑)

  7、击水拍面(荣誉,在镜盆中洗脸)

  8、血溅穹顶(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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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就是这样了。”麦卡锡说道:“这精神、公正和牺牲,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这第二条就不太对,这测试如果以前就有,那未必就是拥抱亡灵了。”飞利普说道:“以前没有亡灵的。”

  “或许还有别的途径,精神,嗯,忍受品尝的滋味,难道是吃什么难吃的东西?”艾拉猜测道,麦卡锡摆摆手:“绝不会那么简单,要说难吃,你母亲做饭就很难吃了。”

  我偷笑起来,说起来,到现在,我也没见过这位……奶奶。

  “我真的想不明白,镜盆洗脸,跟荣誉有什么关系?”欧根说道。

  【哦,我问了一下,萨妮说她也不清楚,据传说,心术不正的人,洗了就会出事,至于什么几十上百的魔法师加了诅咒,那是胡说的。】神笑着说:【我估计你们洗了都没事。】

  朱莉笑着说:“亲爱的,你不把第三项补上?”

  “是啊,你比大家都有可能完成这些。”欧格雅点点头。

  “自省?”我点点头,走到神殿中间,坐下开始自省,自省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把自己做过的事,从头到尾,审视一遍,我需要审视的事情……

  等我睁开眼,格罗佛教宗坐在我面前:“哦,陛下,您……自省完了。”

  我点点头,说实话,自省后,心里并不是那么愉快,我和5姐的事,我始终想不明白,我是共和国的后人,她也算是,可为了一个共和制,竟然要闹到刀兵相见,已经有很多人为此送命了,而让我最难以理解的是,5姐竟然早就开始布置了,整座巴莫城,竟然都是她的人,锡德里克也是如此,而我稍稍表现出不想施行共和,起义暴动几乎是接踵而至。

  王城,竟然也瞬间反水,当然,像戈登、依夫、安斯那样的家伙,说自己也推崇共和制,那是没人相信的,他们无非是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找另一条可行的道路,毕竟我因为假朱莉的事,从头到尾都没原谅过他们,也没给他们机会,那他们只能找5姐了,如果成功,他们就能活下去。

  “陛下?”格罗佛主教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你这一坐,呵呵呵,竟然坐了大半天。”

  我接过杯子,喝了口水,惊讶的看了看四周,神殿内的彩色光芒已经不见了,这说明清晨已过:“几点了?”

  “下午了。”格罗佛笑着说:“看来,您要自省的事情很多啊。”

  我点点头:“还有很多没有想明白。”

  “叛军?”

  “是啊。”我看了看四周:“嗯?他们呢?”

  “哦,都回去了,孩子们好像没吃早饭,早就回去了。”格罗佛笑着站起身,拉起我说:“这会午饭都过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幸好不是忏悔罪孽,不然才丢人呢……

  我看了看地上,花纹已经没有了,想看也看不了了,我摇摇头:“看来得明天了,或许……我也看不懂。”

  格罗佛主教笑了笑:“有些事情,自己未必能想的清楚。”

  “嗯。”我点点头,表示认可:“你对叛军的事……怎么看?”

  “陛下何须问我,您已经有答案了。”格罗佛很鸡贼的说道。

  我苦笑起来:“只是问你个人的意见,又不是问教会的意见。”

  “不,我不是逃避政治上的问题,您确实有答案了。”格罗佛主教说道:“您在自省的时候,低声念过几个人的名字,然后叹了口气。”

  “哦,戈登这群……家伙。”我叹了口气:“是,我没给他们留退路,逼他们反叛,这我有错,我因为朱莉的事迁怒他们,我这脾气其实比麦卡锡好不到哪去,当时火冒三丈,现在又不好意思了。”

  “那……可否举一反三呢?”格罗佛笑着说。

  “你是说,我也没有给叛军回旋的余地?”我摇摇头:“不是我惜命,怜悯敌人……我做不到,他们要杀我全家,而且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我听说那个黑名单了,或许这是某种政治上的必要,可您也不反对共和,我承认,他们的行为太过激了。”格罗佛说道,他指了指圣像:“您是最接近光明的人,比我,比布拉德里克教宗都要近,您不给他们光明,他们只能在黑暗中游走。”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已经叛乱了,我是国王,这种事……”我摇摇头:“我不能向他们低头,他们会更加猖狂,我以前这么做过,在培迪城的时候,可差点要了我的命,另一个世界中的我因为退让,让很多人死的很惨,自己也搭进去了。”

  格罗佛主教想了想:“我曾听闻过,历史上,有一代王,遇上过跟您相似的情况,他面对的也是无耻的反叛,不过他决定给那些叛匪一条生路,他宣布镇压和惩戒,同时,也宣布凡是主动投降,就可以免罪。”

  “主动投降?”我乐了:“你认为他们会吗?”

  “陛下,人性很难说的,就是最坚定地信徒,在受到逼迫和无望的时候,也会选择放弃教义,可神圣的光明不会抛弃他,教会也不会,当他想回来的时候,这里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的。”格罗佛主教说道:“哦,当然,我说的是宗教,不是政治。”

  我揉了揉脑袋:“太过复杂了。”

  “是啊,您是男人,是一国之王,是一家之主,且不说面子上能否饶恕他们,就算为了安全,斩草除根的事,也是要做的,我不否认您的做法,因为‘后患无穷’这个词,在历史上重演过很多次了,以德报怨,这例子很多的。”格罗佛笑着说。

  我愣了一下:“你这是劝我饶了他们,还是杀光他们?”

  “嘿,陛下,皇帝陛下也曾禁止过圣光明教,可……您看现在。”格罗佛说道:“您若是听得进去,就听我一句话,共和党,虽然方法错了,可您禁不了,更不用说,您也支持他们的思想,您若是这么杀下去,最后岂不是自己把这下台的梯子给撤了?”

  我恍然大悟,我心里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事,我恨他们造反,要把他们斩尽杀绝,可他们手段不对,思想却是对的,我若是杀他们,最后我也下不来台,只能继续独裁,这倒不要紧,可我就得在这个位子上耗一辈子,还是无穷无尽的一辈子,我叹了口气:“嗯,你说的是啊。”

  格罗佛笑了笑:“按您说的,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

  “那教会呢?”我笑着问。

  “前不久,有个信徒来找我,他说他搞不清楚。”格罗佛主教说道,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教会从不参与政治,这太过敏感了。

  “搞不清楚?什么?共和制?”我笑着问。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共和制听起来,是几十个甚至更多的国王一起管理国家,而现在是一个国王,可这个国王还算不错,让他搞不清楚的是,让几十个国王去管,会有什么不同?”格罗佛主教笑着说。

  “嗯……更民主,平民百姓也能选出代表,参与政治,甚至说决定国家的命运,一个人,难免会犯错。”我苦笑着说:“我也是人嘛。”

  格罗佛主教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叹了口气说,人都会犯错,那么多国王,岂不是犯的错更多?”

  “少数人会犯错,大多数就不会了。”我笑着说:“少数服从多数嘛。”

  “是啊,下面的话题就很危险了,请您先宽赦我。”

  “哦,没事,只是讨论而已。”我笑着摆摆手。

  “他告诉我说,可有的时候,少数人才是对的,如果只遵从大多数人的决定,岂不是肯定要出错?”格罗佛说道:“而……一个国王管理国家,虽然他也会犯错,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犯的错会比较少。”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唉?他是支持共和?我怎么听着不像啊?”

  “陛下,据我所知,他确实支持共和,可他自己都糊里糊涂的,问题很多,经常来问我,我就是一个神职人员,哪里搞得懂那些事情?”格罗佛笑着说,他笑的很像老糊涂。

  我叹了口气:“我也很难解释的明白,不过从简单的道理上来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我就算是国王,有些事也需要身边的臣子帮我出谋划策,甚至让他们帮我参谋一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各种好的可能加上去,坏的可能排除掉,就是不错的主意了,独裁,效率高,结果的好坏,往往要看独裁者本身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明君可以强国,而昏君会导致国家衰败。民主,效率会低下一点,但结果的好坏,取决于一群人的能力,就算结果不是特比好,但也不会特比糟,最坏的情况……中规中矩,就算错了……那也是大家都认可的方案。”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格罗佛点点头:“也未尝不是办法,但这样国家进步就会缓慢,甚至不会进步。”

  “是啊,实际上,政治这玩意,我也一脑袋浆糊。”我笑着说:“我这人比较懒,能不管这些破事就最好了,我也想悠闲地看着风景,钓钓鱼,打打麻将什么的,你也看到了,我这么大一家子呢,我根本没时间去陪伴他们,可事不凑巧,本来眼看就要风平浪静了,我这也算是把大灾大难都躲过去了,没想到亡灵入侵了,王城这帮兔崽子,让个假朱莉玩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这还都好说,共和党又冒了出来,这伙人可不是以前那些家伙了,现在组织机构健全,思想也可以说是改头换面……”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闹心呦。”

  格罗佛笑了笑:“我刚才听您和欧根殿下说,顺位继承人的事,殿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您是不是又不想干了,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我笑着说:“跑过……好几回了吧。”

  格罗佛想了想:“请恕我放肆,您不如也在国内施行共和制,您作为君王,看着他们运行,他们要是……哦,少数人是对的,您就站出来说两句,反之您就不用管了,这样……会不会皆大欢喜?而那些共和党,大部分人也就没有反叛的理由了,因为您也是共和制啊。”

  “哦,昨天就这么商量过了,不过我……”我挑了挑眉毛,我破罐子破摔,加强了阶级差异。

  “我想事情比较简单,还请您见谅,不过您要是想把什么事都抓过来管,我也不反对,因为您一直做到都不错。”格罗佛主教笑着说:“冰河期,料想谁也做不到如此地步了。”

  “嗯,有的时候,简单的办法,未必不好使。”我笑着说:“唉,说心里话,你是不是支持共和制?”

  格罗佛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苦笑着说:“我也搞不明白那样会不会更好一些,没见过啊,说的……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您也知道,嘴上说的都挺好听的,能不能做到,真的不好说,吹牛谁不会啊?”

  “这倒是。”我叹了口气:“不过还有个问题,我不消灭他们,他们就会消灭我,有人给我占过星,我要么……”

  “要么帝凶星,要么天战星?”格罗佛笑着说。

  “是啊,唉?你也懂这个?”我感兴趣的问。

  格罗佛点点头:“晚上没事,也会看一看,昨晚碰巧看过星象,三星齐现啊。”

  “三星齐现?天战星、帝凶星和天悲星?”我愣了:“不会吧,我昨晚已经下过决定了。”

  “星象总是模糊不清的,我想那位给您占星的人,说的也不够清楚,消灭他们,怎么消灭?砍杀是消灭,这是从肉体上抹除敌人,融合和吸纳,也是消灭,从精神上消灭他们。”格罗佛说道:“历史上不乏这种例子,某个贵族太过庞大,王室想消灭他们,打不过也没理由打,就结姻亲,最多几代人,那个贵族就成了王室成员,道理一样。”

  “把……共和党……吸纳进来?”我惊讶的说:“哇,你这想法真是大胆,他们现在可是敌人,这不是把敌人放在身边吗?”

  “当然有风险,以您的智慧,还说服不了这些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家伙吗?”格罗佛笑着问:“我敢说,很多人听了共和党的宣讲,把未来想象的太过美好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您都对国政感到疲乏,他们想指手画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啊,完全就是跟着瞎喊共和,谁又真的懂?”

  我笑了笑:“行,是这么回事,我正好要组织下议院,可以让他们进来感受一下,反正他们没有武装,就是安全的,唉,把你认识的共和党,推荐给我吧,不然等把他们查出来,就是奴隶了。”

  格罗佛苦笑着说:“他们已经是奴隶了,麦卡锡殿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我摇了摇头:“也太高了点,昨晚半夜才说,现在就执行了。”

  格罗佛点点头:“实际上,这些共和党,手段也不光彩,他们许诺了很多,比如说贵族爵位、金钱什么的。”

  “啊?这是共和党?假的吧?”我傻了。

  格罗佛摇摇头,掏出一封信件递给我,我一看,就差点吐了血,上面的落款,是共和党什么什么国民革命委员会,内容就是请格罗佛代为宣传一下,一但比拉城起义成功,就……唉,你这不骂人吗?格罗佛是神职人员,你给宅子、钱,还有……

  我看了看格罗佛,笑着问:“您不考虑一下?至少能解决……婚姻问题。”

  格罗佛皱着眉头摆摆手:“我喜欢安静,一个人过惯了,不然我自己就找个妻子了,用不着他们给我送什么美貌的处女,还四个,我这把年纪可受不了,别说女人,就是仆人,送四个我也养不起。”

  我笑了笑:“这不胡闹吗?共和党领头的我认识,不可能搞这些破事。”

  格罗佛耸耸肩:“未必是他,很早以前,就有一个教区的牧师,犯过这样的错误,他向信徒许诺,能发展教众,就会给与更多的物质,后来被教宗知道了,给他裁撤掉了,教会的运营,确实有利益关系存在,但要尽量缩减到最小,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行的,我想共和党这次暴动太过匆忙,上层人员或许清楚,中下层的人压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

  “你是说,共和党为了发展自己的成员……”

  “是啊,急于求成,这算是把自己弄上歪路了,我不知道共和到底好不好,就算是好的,但他们肯定不行。”格罗佛主教带着我走出正门,指了指广场:“您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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