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后,封璟未多做停留,勾了抹一切洞察于心的浅笑,手持折扇,施施然转身,想到什么,再又回眸一笑,道,“待小仙姑娘养精蓄锐,你我再续前缘。”
说完便真施施然走了。
床榻上,花小仙抽了抽嘴角,再、续、前、缘……
明明是饱含着许多无可奈何,会让人觉得黯然神伤的四个字,偏要被他说得淫、荡无比!
这样一根淫、棍,她刚才居然还对着他心跳加速了?
呵呵……绝对没有下次!
花小仙回过神翻了个身,竟发现自己能动了!
十分愕然,话说那家伙是什么时候给她解开穴道的?她竟毫无察觉!
封璟确实去了另一处客房,但并非柳黛烟的房间。
此次此刻,封璟正襟危坐,已然撂下了那把假不正经的折扇,端过苏昱所端托盘之上的热茶,用杯盖撇了撇茶叶,吹上一吹,浅啜一口,若有所思得听着爱将汇报情况……
江一海一本正经,俯首抱拳道:“回禀主子,臣两日寸步不离,并未发现有何可疑。”
封璟又啜了口茶,慢悠悠得问:“可知道她用钱为何?”
“是要为那青楼后院一个洗衣丫头赎身。”
封璟将茶杯放回苏昱扔端在侧的托盘中,漫不经心道:“哦?她认识那人?”
江一海再如实回禀:“臣以为并不认识,只出于同情。那人便是今日错被当成柳姑娘的那位胖姑娘,名为蔡环儿。”
回想起那位胖姑娘出现时的情景,封璟一边的眉梢跳了两跳,仍心有余悸,也没再多问,“行了,把人看紧了,你二人都退下吧。明日起早出发,日落之前定要赶回宫中。”
“是,奴才告退。”
“是,臣告退。”
二人异口同声,道完便退出房门,苏昱将门关好才走。
人走后,封璟神色凝重了片刻,似在斟酌什么大事,很快又神色如常,起身步入床榻。
床,是一张普通的床。
但……
许是方才将那小女子抱到了一张长相类似的床榻之上的缘故,现下睹物思人,又想起了方才那花小仙一见他进屋时的眼神,和那些与他周旋时堂而皇之的言语,倒是个乐子。
他今日前去找她,只是想政事想乏了,过去逗逗话而已。她却上来就喊月信来了,看那反应,该是真把他当成采花狂魔了。
封璟躺下,嘴角擒着一抹淡笑。
翌日清晨,花小仙被苏昱的公鸭嗓叫起了床,烦不烦,恼不恼得被拽上了马车,然后便是一路加急狂奔,纵是再没睡醒,也被颠簸得不困了。
花小仙还是选择坐在了柳黛烟身旁,还是一厢情愿得以好姐妹的姿势束缚着人家,不管不顾,懒洋洋得倒在人家香肩上若有所思……
她腹中疑着,这姓黄的主仆三人怎么没有前几日那么悠哉了?今儿个倒像赶着去哭丧似得!
怎么?家里死人啦?
他们下一站会是哪?姓黄的家吗?有三千两赎个妓女,估么着一定是大户人家!不知他有没有人品好些的兄弟可以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