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洪峰拍着我的肩膀说:“生命是宝贵的生活是美好的很多事都无法预料说不定明天就能研究出治疗的方法呢?”
我很感激他的开导本来已经心乱如麻听了他的话之后我镇定了许多。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很多突破性的明都是“灵光一闪”想出来的说不定哪位天才医生喝醉酒了一觉醒过来就想到了呢?
还没到最后千万别绝望!
苏奇和郭重阳在等我呢!也不知他们在说啥苏奇“格格格”的开怀大笑郭重阳说得逸兴遄飞老远都能看见唾沫星子乱飞。
见我走过去苏奇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走吧这里气味不太好闻!”
我说:“你们在聊什么呢?”
苏奇说:“小郭跟我讲他跟我表姐之间的事情挺有意思的。”
郭重阳说:“太过分了吧?你答应我不跟别人说我才讲的我还没走开你就变卦了。”
苏奇说:“吴新哥哥又不是别人跟他说没什么的。”
郭重阳假装无奈地说:“唉相信女生我真是笨到家了下次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再信了。”
出了医院没走多远天气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们的城市处在沿海地带要么烈日当空要么大雨倾盆很少见过如此灰暗阴沉的。在《西游记》里见到这种镜头往往是妖怪将要出现。
郭重阳说:“我昨晚夜观天象算准了今天会下雨。”
苏奇说:“那你出门也不带把伞?”
郭重阳说:“没那个必要随便找个地方躲一下就行了。”
苏奇说:“那你算到我们该去哪个地方呢?”
郭重阳瞄了我和苏奇一眼假装掐着手指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口诀半晌没有答案。这时候周围暗得快要看不清东西了马路上车灯渐渐亮起来光亮将黑暗刺出一个个窟窿眨眼间像是到了午夜时间呢却是中午十二点。
我从未见过如此反常的天气。
我推了郭重阳一把说:“别装神弄鬼了就近原则前面公园里有个亭子进去躲躲吧快点走!”
空中飘下雨点打在身上有点痛狂风大作我再稍微瘦一点就被风吹走了。苏奇嚷道:“好吓人是不是世界末日到了?”
我脱下衬衣替她挡雨三人小跑着进了公园的亭子里。狂风忽东忽西暴雨也无定势亭子失去了作用我们很快就湿透了。郭重阳说:“我算准了带伞没必要嘛你看亭子都挡不住何况区区一把雨伞!”
苏奇说:“那你刚才不说事后诸葛亮……”
郭重阳说:“既然说与不说结局都一样那还说什么?”
苏奇没有了声音像是在沉思。她一定又想到什么了更可怕的是她的手在颤抖。手在颤抖表示她不是害怕就是激动我真怕她突然晕倒过去。
我说:“小郭最爱胡说你千万别以为他的话有哲理他瞎说的。”
苏奇说:“他说得很对既然说与不说结局都一样何必强求呢?”
趁着阴暗我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地说:“别怕别怕雨很快就会停的。”
苏奇“嗯”地回应一声头枕在我肩上不动。我的手绕过她的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们贴得紧紧的。
突然郭重阳“咦”了一声语气里所透露出来的惊讶之意狂风暴雨都掩盖不住他慌乱地问:“出什么事了小猪?”
他问我我问谁去?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阴暗中我看到地面的雨水渗着一股股血红蜿蜒流动。苏奇也看见了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没待我说话郭重阳冲进暴雨当中——碰到这种事他通常都很主动——四处查看他越走越远快要走出公园的时候他又折身回来说:“有人在打群架看不清是些什么人不过至少有几百人!”
既然是打架砍刀铁棍之类的东西肯定少不了打斗声依稀可闻血水流了一地规模之大可以想象!
周围依然昏暗狂风暴雨丝毫不减到后来雷电交加!公路上的喇叭声也传到耳边来灯光犹如长龙一般在阴暗中飞扬跋扈。不用看公路上生了严重地交通堵塞司机除了按喇叭之外一筹莫展!我们的亭子当中也积满了血和水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慌乱了……
苏奇说:“我们回家吧我好怕……”
我说:“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苏奇整个脑袋埋进我怀里瑟缩不已。
郭重阳说:“看情形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说:“马路上的车子都瘫痪了我们寸步难行只有等雨停。”
郭重阳说:“我们站在这里跟站在雨中没啥两样?”
我说:“至少保住了脑袋没湿别胡思乱想了不就是下雨嘛有什么好怕的?”
我倒希望他说话可他却没了声响周围的一切让人感到窒息。打斗声却越来越响“托托托”的不绝于耳很明显他们往亭子这边移动着。血腥味也越来越浓血水越来越汹涌。
郭重阳惊问:“会不会有熟人呢?比如说……黄博通……”
“乱讲什么?小黄怎么会参与群架呢?”
“他当然不会但不排除其他熟人。”
我想了想说:“一定是黑社会火拼拼死了干净省得警察操心。”说到“黑社会”三个字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金彪的影子。难道他也在?
郭重阳说:“很有可能前不久听说黑帮在内讧分成了什么东西两派堂叔是城西一派而金彪他们是城东一派……这就对了要不是他们狗咬狗哪有这么大的场面?”
如果真是这样金彪一定身在其中这是肯定的。我跟唐绢走到一起金彪也算得上半个红娘了。要是他就这样被人砍死街头未免太可惜了吧?
打斗声越来越响天色亮了一些风小了雨也小了可以看到人的影子了。郭重阳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几百个人打着家伙在拼!可惜看不清人的面目就算看得清短时间之内我也找不出谁是金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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