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来自秀宁的酸醋!
商青雅秀美微蹙,拦下梁治,道:“大执事,你有什么急事?”
梁治是牧场的老人,自然不可能不认得商青雅,想来应该是已经得知了青雅夫人“死而复生”面上并无惊异之色,只是觉得青雅夫人身边跟着这个小白脸有点古怪。
梁治躬身道:“报告青雅夫人,有为数约二千的敌人,出现在牧场西面入口三十里处,该是四大寇的先锋队伍!”
四大寇?
陈枫一怔。
商青雅脸上露出愠怒之色,道:“四大寇竟然敢对我们飞马牧场无礼!你快去禀报场主吧。”
梁治恭声应是,快步离去。
陈枫微笑道:“牧场始终无法在乱世之中独善其身,青雅夫人,如今多事之秋,场主正需用人之际,你不妨留下帮她!”
商青雅道:“我?那你呢?”
陈枫叹道:“好歹宾主一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心中却是想到,如果能帮商秀珣化解这次危机,商秀珣也得承这份情,将来向她购买马匹,她也没法推拒,忽然又想,假如我真的成了她的便宜老爹,岂非更好?
她难道还会不帮我?
虽说有点可惜,不能母女兼得,但能打好这层关系也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商青雅道:“嗯,我们同心协力,辅助秀珣。”
嘁,哥的志向岂止局限于一个小小的牧场?
正想着,忽见来的路上,馥大姐纵马奔来,下马行礼道:“青雅夫人,傅……傅先生,场主说,外寇围城,此时外出不大安全,请随馥儿返回内堡!”
她在对陈枫的称呼上略微踌躇了一下,显然是不大习惯这么叫。
……
飞马牧场的气氛紧张起来。
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
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陈枫和商青雅往飞马轩而去,行至中途,忽见李秀宁正朝着自己走来!
陈枫吓了一跳,暗忖糟糕,竟然忘了起先吩咐秀宁在床上等,完蛋,这回耳朵要受苦了!
原来李秀宁回到卧房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担心陈枫出了什么事,问也不好问,想到能叫得动他的,也就只有商秀珣了,于是问到商秀珣在飞马轩之后,动身寻来。
哪知道中途遇到陈枫,身旁竟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青年女子,顿时芳心震怒!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青年女子无论容貌还是气质均是胜过自己一筹,李秀宁脸色沉了下来。
陈枫见她一直往商青雅身上瞄,哪还不知道秀宁公主大吃飞醋?
心忖这回真的是糟糕透顶了,想要解释,但光天化日之下,又怎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难道不怕秀宁公主跟自己的奸情曝光么?
非但不能解释,还得装作不认识!
完鸟,只能玩鸟!
陈枫心道:若是公主这一关闯不过去,以后就真的要玩鸟了。
“参见公主!”
陈枫抢先一步,向李秀宁微微躬身,暗暗向李秀宁使眼色,哪知李秀宁一双妙目只顾着打量自己的情敌,居然没看见!
越看越是觉得委屈,怪不得他把自己丢下,原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子缠着了!
商青雅听陈枫唤她公主,微微一惊,也随即上前施礼,但她看到公主的表情有些怪异,暗暗称奇。
李秀宁微笑道:“小师傅,这位是?”
陈枫道:“这位是青雅夫人,是场主的娘亲!”
李秀宁嗔道:“胡说,场主的娘亲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心中却是哼了一声,心想你想撇清关系也得找个合适的借口吧,以为说她是长辈就没事了么,那你也得靠谱吧,这女人顶多是商秀珣的姐姐辈。
陈枫笑道:“这是真的,我怎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场主啊!”
李秀宁微微动容,上下打量,只觉她国色天香,气质高雅,就算是比商秀珣也是不遑多让,难道竟真的是商秀珣的娘?
这也可太年轻了!
想来陈枫也不至于说这种随时就能拆穿的谎话,心中暗暗称奇,道:“青雅夫人风华绝代,令人自惭形秽,俗话说,有其母则由其女,母女都是这么美艳动人!”
商青雅道:“谢谢公主夸奖。”
李秀宁若无其事的瞧了陈枫一眼,道:“本公主还有些事要请教陈小师傅!”
本来,说了这话,陈枫跟着李秀宁走就是了,可商青雅偏偏当着公主的面,柔声细语的向陈枫叮嘱了一句:“相公早些回来,青雅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陈枫顿时感觉一道比他的龙牙刀还锋利的目光射来!
陈枫心中叫苦,奶奶的,能不能别添乱了!
相公?
李秀宁不可思议的瞧一瞧陈枫,又看一看商青雅,失声道:“她叫你什么?”
糟糕,这回要糟糕!
陈枫连忙给李秀宁使眼色,道:“青雅夫人她……”
还没等说完,商青雅插口道:“回禀公主,我是他的妻子,当然是唤他相公了!”
李秀宁满腹委屈,刚才她满心欢喜的回房等陈枫来,要知道这种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的,这珍贵的机会,李秀宁自然是格外珍惜。
哪知道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疑心他是被商秀珣叫了去,本就有点不高兴,哪知道全不是这么回事,缠住陈枫的不是商秀珣,居然是她娘?
可恼可恨,竟然叫陈枫作相公!
李秀宁眼中如欲喷火,却不敢当众向陈枫发问,强忍住怒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转身就走!
陈枫暗暗叫苦,完蛋了完蛋了,看这光景,耳朵受罪还算是好的,说不定要被阉割了!
一路上都有人走动,应该是什么四大寇围困牧场,商秀珣调动人手,气氛紧张,李秀宁走得很快,一看就是火山快要喷发的前兆。
走到附近没人的时候,陈枫加快了步伐,距离李秀宁近了一点,低声道:“秀宁,你别生气,我老实交代。”
李秀宁怕被人瞧见,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尽管很僵硬,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你说我能不生气么?那个什么青雅夫人是怎么回事?她为何叫你相公?你跟她什么时候成了夫妻?这也不对啊,如果你跟场主的娘是夫妻,又怎会混在飞马牧场当糕饼师傅?”
陈枫苦笑道:“你以为我跟商场主的娘真是夫妻啊,事实上这是个误会……”
陈枫把商青雅失忆症的事说了出来,李秀宁怒意消了大半,惊奇道:“为什么青雅夫人记得女儿是谁,记得牧场,偏僻不记得你跟鲁妙子大师?”
陈枫道:“对,秀宁你问的问题正是一个关键,青雅夫人现在的记忆是混乱的,如果仔细来分析,就能发现她混乱的都是跟她感情有关的那部分记忆!
据我所知,她跟鲁妙子是红颜知己,当年她对鲁妙子是三分崇拜,三分爱慕外加三分同情,但鲁妙子当年只喜欢祝玉妍,忽略了她,可能这对青雅夫人是一个很重的打击,为情所伤,所以潜意识里面就会自动排斥这部分的记忆,她苏醒之后全然记不起鲁妙子,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睁开眼就说我是她的丈夫,我怎么解释好像都没有作用,老天可以作证,我口水都说得干了,她就是要把我当成她的男人,唉……”
李秀宁瞥了愁眉苦脸的陈枫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你在叹气么?难道你不应该喜出望外么?青雅夫人的容貌和气质,可不比商秀珣逊色,她在叫你相公的时候,你没有觉得很过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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