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是谁死了?”方敖和鸿海大王慢慢的降落身躯,狞笑着上前。
“是我,是我该死,饶了我,我有战功,我有大王的奖赏,只要放了本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吐血的北海将士看见那不带一丝情绪的冰冷的双眸,瞬间就感觉到了胆怯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在判决自己的生命!
“速战速决吧,不用给他拖延的时间了!”方敖大手一挥,鸿海大王狞笑的上前,北海的大军就在不远处,他们只能够快刀斩乱麻了!
“本尊和你们拼了!”见求饶没有作用,那北海的元婴期修士猛的站了起来,张口了大口,一具冰枪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冰枪之上寒芒闪烁,充满了威势!
“传说北海之众因为苦寒,几位温养孕育自己的本命冰魄,这样看来,传言果然不虚!”鸿海大王哈哈大笑了起来,将死之人,跟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吼!”
只听一声不甘的咆哮,北海的元婴期修士猛地催动身前的冰魄长枪,发出最后的反扑,他还想要突围,数万大军就在身侧,他绝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可是等到他冲上前去,看到了却是鸿海大王那轻蔑的笑脸,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甘的低下了头,看向了那已经洞穿自己心脏的长枪!
“哪有时间和你纠缠!”方敖一声冷笑,长枪一抖,一声爆裂之音出现,北海元婴期修士的身躯瞬间向着四周炸裂开来,一片片血肉掉落在四方!
一道洁白的小巧的元婴在空间中出现,小小的脸庞之上满是惊恐,元婴不安的向着虚空奔袭而去,想要逃离这片空间。
方敖没有再出手了,而是看向了南海之中,那为首的元婴期大将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印玺,印玺飞速的升空,不断的变大,死死的压在了逃跑元婴的上空,将他神魂俱灭!
“多谢各位出手相助,我等”
元婴消失,那南海元婴期大将拱了拱手,正准备感谢,可是方敖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急促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将气息隐去,我们先走!”
众人心中明悟,数百人的小队,还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带队,就这样的死去,北海一定会察觉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跑,他们飞速的奔袭,方敖和鸿海大王在前方引路,南海之中牢牢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殿下,我们要收留他们吗?”奔袭之中,鸿海大王看着身后的众人,这才明白方敖为什么要面具和长枪,这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却不好办了,当初起了恻隐之心想要救他们,但是现在真正救下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安置他们!
方敖瞥了鸿海大王一点,轻声道:”待会你去,让麾下的儿郎们封好了口,什么信息也不能透露,将旗号什么的都收起来,决不能让他们发现!”
“臣下知道,只是殿下,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收留他们吗?”鸿海大王瞪大了眼睛,这明显是个麻烦啊,这被护卫在中心的少年实在是个天大的麻烦,他是南海的遗孤,北海一定会全力搜寻他,杀死他的!
“问那么多干嘛?孤自有自己的思量!”方敖看了后方紧紧跟随的众人,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了一丝笑意。
鸿海大王说的没错,自己或许是碰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这天大的麻烦或许能够变成天大的机遇,尤其对如今实力无比微弱的方敖来说,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方敖心中不断的盘算,若是能够运作的好,自己或许不用发太多的愁,就能积蓄出大批的力量!
这是南海的遗孤,或许也是仅存的遗孤,南海虽然势微,虽然此刻已经被北海覆没,但是数万年的统治在此,南海的生灵们一定会有大部分愿意跟随这遗孤,这遗孤本身就是一个旗帜,一个反抗北海统治的旗帜,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汇聚出强大的势力!
一如当年的方敖的一般,这些都是切切实实经历过的情景,方敖看的无比的清楚。
北海新定,想要安抚南海,想要获得这片富饶的海域,仅仅靠杀了南海之主那是万万不行的,他们在南海的根基太弱,数万大军在此威势,强大的压力下,也不能消磨那数万年的统治!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到了那个时候,借助这北海遗孤的号召,麾下定能飞速的积蓄一大批实力!
不过危机和机遇总是并存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北海之众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一定会想着法子清理自己的!
带着身后的人不断的奔袭,方敖一边思考,一边赶路,终于远远离开了战场,众人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
“逃出来了,我们逃出来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喧嚣,只见是南海的溃卒们在大声的欢呼,他们从北海大军的包围下逃出,保全了自己的生命,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多谢众位的相助,我等感激不尽,不知各位的名号?”那在南海将卒之中,唯一的一名元婴期修士神色凝重的看着方敖等人,他们已经逃出生天,但是还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将少年和少女护佑在他们的中心。
“我们?”方敖自嘲一笑上前,“我们只是一群可怜的,想要求一条活路的人!”
“活路?”为首的南海元婴期修士不解,堂堂元婴期修士,还是两个,怎么就没有活路了?
“我们是从内陆而来的!”方敖深深叹了口气,“他们逼迫我等或许根本凑不齐的材料,逼迫我们向人族去抢,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来了南海,寻找一处安身之所,可是没有想到,刚刚到来,就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方敖摇着头,那为首的元婴期修士看了方敖一眼,低声道:“西海?”
方敖点头,气氛漠然,他的心其实一直提着在的,说谎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够全是谎言,谎言之中真假混杂,这才是最难分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