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教官的哨子吹得满天响,找到我们七班队伍后刚刚开始训练,我加入队伍,发现大平头他们没来军训,按说周枫要和屎壳郎他们干架那也是晚上,并不急于一时,该不会是提前开战前大会吧。
老包白了我一眼,而我看了赵晓丹一眼,他有点害羞。不过人家已经是杨小天的人了。就别在惦记咯,在想想为嘛自己心仪的女孩都有男朋友了呢,但说去说来还是自己窝囊和没实力。
要是第一天不被欺负,我想追我的女生会有一大把,真的不是吹牛。
第一节放休时老包问我昨晚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我笑笑说人家锅还没有开封,不给煮饭。
随后我问:“老包,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大平头他们没来找咱们麻烦吧?他们是肯定不服气的。”
老包摇摇头说没有,然后又说:“不过他们回寝室的时候挺惨的,一个个头上包扎着绷带,大平头和李东伤得重一点,不用猜肯定是去干架来的,只不过他们被打得也太他妈惨了,当时我差点笑出声音。”
老包这么一说就对了,昨天军训结束后他们打了我们,就和周枫去对付职高那帮仔,可惜只干了屎壳郎他们的老大躺在医院,大平头他们伤得更惨重,毕竟职高那帮仔的人多,所以早上周枫心情不好。
想到晚上周枫说要去干架,并且叫上我去,心里还是矛盾。说真的我不想做坏学生,但是心里有一股血性催着我又想去干职高那帮仔,我从来没见过两方大军交战的场面,在初中都是人多的打人少的,不然就是单挑。
现在我们的敌人慢慢减少,五虎应该不是问题,要是今晚在和周枫去干这一架,说不定能和好。还有就是如果周枫把职高那帮仔打散,那么岂不是没有敌人了吗,可是职高那些人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不知道周枫有没有把握。
第二节练习结束后还有一节就放学,本以为上午会这么简单的过去,没想到小虫和飞机突然跑来我们班的区域,心慌慌的样子,小虫脸都煞白了。
“怎么回事?出啥大事了?把小虫急成这个样子?”我焦急问道,心想要出事。
小虫结结巴巴的说:“狼哥,狼哥他们在体育中心外面,一直朝里面望,好像在寻找人一样,足足有五六十号人,不是找你我就不信。”
想起昨晚把这个屎壳郎整得惨不忍赌,实在酸爽,没想到今天却找上门来。老包和我稍微走进小虫他们班级区域看,因为小虫的班级区域靠体育中心大门,对于门口的情况他们肯定看得真真切切的。
果然门口聚集五六十号人,屎壳郎就在门口吃着冰棍,他看不到我们,这倒是让我心头一紧。
人心慌了容易脑子进水,只有老包清醒点,老包说:“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伤不到我们,后门可进入学校的寝室,怕什么?”
老包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来后门,毕竟对学校环境不是太熟悉,我们不出校门应该不会出事,他们总不会敢闯进来。“那倒未必?他们职高那些人肯定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想必早就查清楚,一中有他们的人也不足为奇。”
飞机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职高那帮仔的人随处都是,保不了一中就有很多,甚至说在我们七班都有可能,不然我们很好混过去,军训的同学全穿着迷彩服,混在其中谁会认得出来呢,怕是怕他们有哨子。
“怎么办?我心里害怕,你知道害怕的时候运功会走火入魔的。”小虫刚才还结巴,不知道怎么,现在突然又逗逼起来,难道他敢确定职高那帮仔不敢闯进来,往好处想是可以的,总不能坏了心情。
老包炯着脸对小虫说:“倒是希望你走火入魔,可以吓吓他们。”
“你妹的老包,飞机都不说话,事情肯定搞大了,你倒是挨打型的,我们这小身板受不了啊。”
还没得出结论,教官的哨子就吹得刚猛洪亮,飞机和小虫赶紧回到队伍里去,接着训练第三节,我在想着体育中心门外的职高那帮仔会怎么进攻,也就是怎么搜到我们,他们既然来了肯定是有把握。可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闯进来,第二种可能性是我们倒霉,如果后门不开的话,直接是等死,等他们冲进来暴揍一顿。
但我纳闷的还有一个问题,他们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吗?是不是昨晚和我们喝酒闹事的时候我说我们是杨小天的人,他们惧怕,不得不带这么多人,而能调动这么多人来,看来屎壳郎在那帮仔的地位上不可小视。可明明晚上要和周枫干架,现在还来闹事,岂不是折损战斗力吗?
最后一节训练我是在左思右想中终于度过,其他班纷纷散场,体育中心开了两个门,一个是大门一个是后门,走后门的大多是住校的。飞机和小虫大马小马都来到我们班级训练场这里集中,青春痘不知道在那里,他不一定看见屎壳郎他们。
就趁着操场上人还很多,飞机说了句“赶快回寝室,趁着他们还没有闯进来之前。”
小虫笑飞机说:“你也知道怕啊,你也知道躲啊,不是陈真吗?会不会迷踪拳啊?不会找霍元甲教你。”
几个没时间理会小虫的嬉笑,朝着后门走去,小虫匆忙跟上,生怕落伍被打得半死,昨晚和他单挑的冷漠偏分仔对他印象很深刻。就在这时,大马说“你们看这个傻逼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小红旗子在升旗台上乱绕,跟红军打仗似的,就差个吹冲锋号的了。”
“受军训毒害很深啊?充分发挥了热烈的军人情怀。”我也在一边嘲讽升旗台上那个逗逼,他拿着的旗子是红色,不是明星粉丝们用的那种,竿子有一米长,他就在升旗台上使劲挥舞,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突然,这时体育中心门口一阵暴动,传来了尖叫声,这个拿红棋旗帜的同学还在绕,体育中心一片混乱,穿着迷彩服的同学们纷纷乱窜。
青春痘从大门的方向慌忙冲向飞机我们。“快走,是职高那帮仔他们,狼哥带的队伍,看样子是来找罗枭的。”
原来如此,几人方才明白那个绕红旗帜的同学,他是在告诉狼哥他们我在这里,他是一个哨子,就在我们七班的旁边,一直盯着我。门口处只见有五六十号人像龙卷风席卷而来,那些穿迷彩服的同学纷纷让开,瞬间让出一条道出来。
青春痘说:“快进入混乱的同学中间去,看来狼哥这次是要废了你。”
说着我们进入混乱的同学当中去,因为大家都是带迷彩帽子和穿着迷彩服,只要混进去,屎壳郎一定找不出。
我们朝着后门走,有很多住校的同学也慌忙奔走,生怕自己被打,只要走进了学校,他们不敢进来。此时教官们已经离开体育中心,留下来的全是学生,一些准备打篮球的同学看到职高那些人进来,球没要就只顾着开溜,可见职高那帮仔的震慑力不同凡响。
职高那帮仔转眼就快来到升旗台,跑的时候我边看职高那帮仔,带头的确实是屎壳郎,看得出他对我实在是恨之入骨。
小马边回头边说:“别跑了,先把那个红旗手干掉,我们跑哪他跟到哪,还拿着红色旗帜在绕,跑不掉的。”
果然我们同时回头,那个那红色旗帜的同学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走哪他走哪,眼看屎壳郎就快要靠近我们。
旗手在给屎壳郎他们信号,我们必须甩掉那个旗手,或者就是把他干趴下,夺走他手中的旗帜方能浑水摸鱼逃过一劫。
“吗的,老子去收拾他。”
大马说着朝那个那红色旗帜的同学狂跑,一脚一巴掌烈火般狂揍。那个同学可能是职高那帮仔的死忠吧,死活都不放开旗帜,还把旗帜举得高高的,尽管他被大马狂暴。
飞机说:“怎么办?职高那帮仔的人已经过来了,大马被那个同学缠住挣脱不了。”
我说你们先走,我去帮大马甩开那个旗手,然后立马混在同学中间,应该没事。
小虫倒也不怂,对着我说:“你妹的,现在穿迷彩服的同学都已经全部靠边,要去大家一起去。”
而不经意间,青春痘已经冲到大马的身边狂揍那个旗手,可是来不及,职高那帮仔的人已经包围了大马和青春痘。
此刻的界限非常清晰,操场正中的升旗台边是职高那帮仔的人,军训的同学靠在边上,有些喜欢看热闹,有些已经离开。
大马和青春痘被包围其中,十几个小仔围着他们打,屎壳郎也在其中,边打边问:“那个小逼仔在哪里?叫他出来,昨晚他差点捏暴我的小弟,这一次老子要他舔我的小弟。”
青春痘和大马极力反抗,但他们人实在太多,就光是压也压得半死。
屎壳郎手中有一跟铁棍,指着大马的脑袋说:“再不说别怪哥残忍?”
“老子在这里,快他妈放开他们两个?”
话是我说的,飞机老包我们走进了被职高那那帮仔包围的圈子,大马和青春痘血脉喷张,就青春痘活力四射,大马有点虚弱。
屎壳郎看到我以后高兴得差点没笑死。“今天老子让你舔我的小弟,你信不信?”
他拿着铁棍指着我头,我故作高深的说:“其实你不敢,如果敢的话我们打赌,只要你敢让我舔我就舔给你看。”
职高的那帮仔一阵哄笑,屎壳郎捂着小弟说:“算了吧,老子还想多睡几个女人。”
“怎么还有一个黄飞鸿没有来?”
屎壳郎说。顿时我们发现小虫不见踪影,心想他怕了吧,也能理解。
“你妹的,我能不来么?刚才脚抽筋而已。”
屎壳郎说:“真他妈逗,既然都来了,就开始吧,看你这小逼仔还狂?”
“兄弟,可以借跟铁棍吗?这样才公平?”飞机说。
话音刚落,一个棍子落下,飞机趴在地上,是昨晚上喝酒闹事的那个瘦子打的。
“草!”
“我靠!”
大马和青春痘准备想要反攻击,却被职高那帮仔牢牢压制在地上,脸贴着地上。
“给我狠狠揍。”
屎壳郎发话,他们的人跟狼一样的嚎叫,同时挥舞棍子,准备开砸。
这时我想到了杨小天,上次利用他名号可以,所以这次我试试运气,大声吼道:“屎壳郎我草泥马,我是天哥的朋友,你也敢动?”
屎壳郎哈哈大笑,笑得我希望全无,看来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
“你不怕天哥吗?”我假装狠狠的样子。
屎壳郎苦笑着说:“谁怕他杨小天了?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报仇。”
职高的人又手舞足蹈,就在他们要开抡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真的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