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的功夫已经把林萌萌折磨的发泽枯黄,憔悴不堪。
如果不是等周苍北活着回来的意念支撑着她,她早已经倒下。
林豪使劲搂了搂妹妹削瘦的肩膀:“为了诺诺,你要学会坚强。”
林萌萌掩住脸哽咽:“却他娘的坚强,我就是难过!没有他我就是活不下去!如果他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你到时候把诺诺养大……”
这会儿的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噬心蚀骨的痛,让她根本没有理智了。
林豪只能拖着她回宿舍休息,这样下去铁人也要垮。
……
周苍南这边最近遇见的问题也比较棘手。
顾辰东说小可这边有新发现,只是找到了在国外失踪的Susan,而且Susan已经死了,吸丨毒过量!
而小可最近账户上多了一笔巨款,汇款人就是Susan。
顾辰东手放在桌上轻轻敲着桌面:“这事可不归咱们管啊,是归东华门和警察管的,你还是安心休假就好。”
周苍南不语,靠在椅背上闭目思考。
如果不是牵扯到他的家人,他肯定不会去管这件事,可是葛妍的话,让他不得不小心。
万一这背后酝酿着是一场大灾难,结局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不能大意让家里任何一人出事。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
从陶妃被莫名绑架开始,他们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破了一个局可是又陷入另一个死局中。
成雅茹的出现到死亡,看着合情合理,可是细细推敲起来,一个能隐忍报仇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周苍南想到这里,倏地睁开眼睛看着顾辰东:“你说成雅茹是不是被利用的?”
他这么猛的一睁眼,吓得对面顾辰东一激灵,拍着胸口嘟囔:“突然来这么一下真是吓死人了。怎么突然说起成雅茹?如果真是成雅茹被人利用,你说这背后还有人?有谁?这个人还很了解我们,不对,应该是很了解你们家。所以葛妍才会在派出所那么说?”
周苍南微微颔首:“对,你猜这个人会是谁?”
顾辰东直翻白眼:“这,你问余东或者苏扬去。我是真的猜不到,脑容量太小。对了,最近我妹咋样?你这下好了停职调查,搞不好又升官了啊。我在这儿忙的跟孙子一样,还不能回家。”
“挺好。”周苍南敷衍的回了一句,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匆匆离开。
还好最近他休假,有的是时间陪幕后这个人慢慢玩。
虽然敌在暗他在明,但是耐心这个东西,他比谁都要多。
陶妃最近也没敢接太棘手的案子,都是些很小拿钱也不多的案子。她要保证每天能按时回家。
杜律师笑言:“小陶这是家庭至上啊。做律师是在玩票啊。”
陶妃乐了:“我可是比谁都缺钱,我家里可是两个孩子,花钱也要双份的。只是最近家里有些忙。让杜律师见笑了。”
杜律师摆了摆手:“我这可不是见笑啊,我这是羡慕。真正的人生赢家不仅仅是事业有成,还要家庭和谐幸福。我家孩子都上初中了。说起来惭愧,家长会我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脸上即是惭愧又是无奈,偏偏就那么赶巧,每次孩子开家长会,他不是在取证的路上,就是要有重要案子开庭。说起来都是为了生活。
为了给孩子更好的一个未来。
陶妃没有立场说陪孩子是最重要的,只能安慰说:“杜律师你现在取得的成绩,你孩子会感到很骄傲和自豪的。出去可以说我爸爸是一位优秀的律师啊。”
杜律师笑了:“也就是这点儿虚荣心了,对了,上次做伪证的那个律师,如果找到他做伪证的证据,他在这行就干不下去了。你不打算弄他一下?”
陶妃笑了笑:“我原本真的想过要找证据,让他在这一行干不下去。可是后来想想觉得没有必要,他的水平注定也成不了大事。但是心思狭小,这种人还是少惹的好,免得最后狗急跳墙,殃及我的家人。”
她的热血是以不伤害家人为前提。
杜律师点头:“这个人没有接触过,人品怎么样不好说,但是他跟的律师武钢,在整个行业风评都不好啊。为人钻营的很。以前刚当律师的时候,在外省某省会城市,跟一个法院的副院长牵扯不清。从中挣了不少钱。后来来了京城,也全靠这些关系网做到今天的。你以后要是对上了武钢律师,一定要小心。这人心思阴毒,什么损招都会用。”
陶妃惊诧,哪个行业都有败类,只是这个武钢好像已经渣到无底线了。
说起来也奇怪,她和武钢住一个小区,除了上一次偶然看见他开车离开,后来再也没有碰见过。
杜律师又闲聊了几句离开,陶妃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这个点儿还不是下班高峰,路上还不会特别拥堵。
出了大厦,带着点点凉意的风吹过,让人通身舒畅,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
陶妃依旧穿着一身精干短袖套装,拎着商务包,显得格外的干练精神。
抬头看了看难得湛蓝的天空,眉梢眼底都是笑意的朝公交车站走去。
生活磨难多怎么了?心里有幸福还怕什么!
周苍南看着陶妃笑眯眯的仰首挺胸朝公交车站走去,他停在路边的车子,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无奈的按了下喇叭。
陶妃回头见是周苍南,惊喜的跑着上车:“我还当哪个调戏我的小流氓呢,没想到竟然是你?”
周苍南挑眉:“有人调戏你?”
边说边将车子驶离路边,汇入茫茫车流中。
陶妃乐了:“目前还没有,不过我这儿条顺盘靓的,被调戏一下不是很正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以为你去部队不回来了呢。”
“我处理了一些事情,对了,葛妍的尸检报告张勇给我看了,她生过孩子。”周苍南有些纳闷,根据尸检显示,葛妍自然分娩过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还是孩子生出来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