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子衿大学之后,生活完全已经不在丁佳怡的掌控之中了,乔子衿藏那么几本书回来给她,骗丁佳怡早卖掉的。反正丁佳怡从来不去问乔子衿的钱是怎么花的,乔子衿说这样的谎,根本就没有被拆穿的可能。
即便是这样,乔楠每次等着乔子衿带书给自己看的时候,乔子衿都会非常没诚意地表示:呀,不好意思,最近她的记忆太差了,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所以,书,没有了。
当时的乔子衿是大学生,乔楠也已经成年了。家人嘴里再美好的亲情在乔子衿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之下,渐渐地让乔楠看明白了,美好的亲情或许存在于这个世上,也存在于乔家,唯独没存在在她乔楠的身上就是了。
所以,这会儿在翟升的面前提到乔子衿的知识水平,乔楠非常不客气地没给乔子衿留面子,直接表示,乔子衿的肚子里根本就没点墨水儿:“有一年,他们搞大学同学聚会,我亲耳听到她跟她的同学打电话,说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考试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作弊成功的。乔子衿不爱读书,但你不知道,乔子衿在乔家的房间里堆满了书。你知道是什么书吗?爱情!”
可以说,除了爱情,但凡是带字儿的,哪怕只是生活用具的说明书,乔子衿都是不愿意看,一看就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眼睛发花、干得厉害,然后把这份工作推给别人的人。
试问,一个连看个说明书都脑仁疼的人,还能考得过公务员的笔试?这话说出去,不是笑掉人的大牙吗?
听到乔楠描述了乔子衿的这些情况,翟升也不再敢轻视这件事儿,只怕乔子衿可以过笔试,这中间肯定有不同寻常的花头。乔家什么情况,翟升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乔家一旦在这件事情上做了什么手脚,借的也必是他们翟家的名字。
翟升没想到丁佳怡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在翟家所有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在没有跟乔楠打招呼的前提之下,也敢做这样的手脚。这胆子换到几十年前,那是妥妥做汉奸的料。翟升想不明白,像丁佳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生出乔楠这么好的女儿来。
这算不算是歹竹出好笋?
乔楠在意这事儿,翟升也不可能丁佳怡乱来,坏了翟家的名声,一个电话打回平城,问清楚这次招考公务员考试的情况,到底有没有问题。一旦有问题,必须严查。
对于某些人来说,翟升的这个电话既叫人害怕,可它又似及时雨一般出现后,能够帮着解决问题。
因为这一通电话,翟升倒是了解了不少的情况,更学一步地了解到乔楠对乔家那些人的描述到底有多含蓄,以及自己想象的贫乏:“行,情况我都知道了,该罚的必须罚。不管在哪儿,这种情况都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身在其位不谋其职,这样的同志要不得,这样的想法更是危险。要是国家和人民的事儿,桩桩都按照这种思想来办,那国家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是是是……”对方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哈腰,就算翟升不在他的面前,这会儿,他也已经吓得直冒冷汗,腿肚子打哆嗦打得厉害。幸亏他还没有动手一起帮忙啊。要不然的话,冲这能这电话,面对他们平城响当当的人物,他那是马屁没拍成功,还拍在了马脚上啊。
“首长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好好处理,不该进的不让她进,该罚的,也绝对跑不了。我们平城公务员的招考,肯定不会存在这种小动作的。好的,这事儿的后续情况,我一定会准时向您汇报,让您得到及时的了解。好的首长,再见再见。”挂了电话之后,接到这通电话的人这才发现,他手里的纸巾已经完全被冷汗给打湿了。
才跟孙子似地结束了跟翟升的电话,他二话不说,又打了电话喷了下属一顿:“翟家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那些都是老革命家,国家的老干部,最刚正不阿,重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像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会是翟家的人愿意干的。彻查,谁带的头,都给我查出来,一个不放过。”
他们内部人员的事儿好解决,只是一个小干事儿,犯了这样的错误,翟家的态度一旦确定下来,那个小干事滚蛋是铁定的事儿,没什么可担忧的。唯一让他郁闷的是,今年这一届公务员通过笔试的名单已经公布了。
那个原本不该过的人的名字出现在那张名单上,所以,怎么样才能在不受影响的前提之下,把这人的事儿给完美解决了?
翟升挂了电话,乔楠就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等乔楠知道丁佳怡做了多少好事的时候,她是真的无语了。是,她是嫁给了翟升,问题是,当首长的是丁佳怡感情并不好,甚至是没有感情的小女婿,又不是丁佳怡的亲生儿子。
所以丁佳怡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干这样的事儿。当然,如果谁真的当了丁佳怡的亲生儿子,还被丁佳怡这么利用,那么这个亲生儿子比起她来,只会显得更倒霉:“她是疯了吗,明知道乔子衿的事儿都未必一定会成功,她还敢再拖一个。翟大哥,这儿你得再问清楚一点,丁佳怡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凭白无故的人,她不可能随便帮人的,其中肯定有问题。还有,不光是丁佳怡,乔子衿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当公务员,这在北院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啊。乔子衿自己去参加公务员考试,都准备借翟家的光。假如这一批,北院只有她一个人考上,那么作为大学生的乔子衿的名声只会更上一层楼。
那么风光的事儿,乔子衿怎么可能让别人来分了自己的光彩,和自己一起在这个时候出跳,抢人眼球呢。没有好处的事儿,无论是丁佳怡还是乔子衿,都是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