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定要宣传那秦牧仅仅凭借武力,便把我方家压得抬不起头来,不要在意一时之侮,眼光要看长一点。那汉南小剑神在省城一带活动,只要我们把消息传开,他必定会得知这个消息。”
方虎符低头说道:“是!”
……
平淡而幸福的日子转瞬即过。
一眨眼过了十五天。
秦牧在这十五天内除了四处散步,看看千年前的风景,就是闭关修炼,一方面指导赵然筑基,修行至阴功法,一方面自己也在不断的把基础打牢,使地基达到最扎实的程度。
而这段时间的锤炼,已经使得基础接近了完美无缺的地步,现在所缺的是一个突破的契机。
和沐风当日在逆境中突破一样,压力最大时刻的突破,也便越强。
只是在现代,已经很难有什么让秦牧感觉压力,宗师真人不到巅峰,就不可能对秦牧造成什么威胁,而灵兽鬼神之流,在这个时代已经极为罕见了,上一世秦牧才在无人区中央看到一只成了精的沙怪。
对此秦牧也觉得头疼,只能等待机缘。
元宵节过后,父母准备回小饭馆。
秦牧的本意是让父母享受一下人生,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机会可以接触修行,不用再开小饭馆那么辛苦。
但父母想了半天,最后发现喜欢做的事情还是开小饭馆,最多闲暇的时候出去旅游一下,别的也没什么事可做。
秦牧理解他们这一代人,已经忙惯了,总想做点什么,歇息不下来。只要他们开心,做什么都好。
秦牧要趁着寒假还没结束的这一段时间,去省城一遭。
不管是要对方家斩草除根,还是前往顾家燕家,以及应汉南军区郑司令之邀,都得去一趟省城。最重要的,还是见见自己上一世第一个徒弟。
秦牧和父母告别后,乘坐大巴车一路到省城。
……
秦牧出了车站,便往当日遇到自己第一个弟子的地方那里赶去。
那是省城郊区一处公园出口,按时间也差不多快了,当年自己是趁着寒假没过,秦牧在附近买了一杯奶茶,热乎乎的,一边潜运心法修炼,一边等着自己那第一个弟子出现。
时间到了傍晚,因是冬天,天色早早便昏暗了下来,而还未到路灯开启之时。这时候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行人很多。
公园人却很少,公园出口那里几乎没什么人,和路上隔了几棵树,外边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却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那里只有一个老头子在那里左右踱步。
秦牧喝着奶茶,盯着这个老头。
这个老头眼睛一直在左探右看,看公园会不会有人出来,过去了一个中年男子,老头没有动作,依旧是来回踱步,而过去了一名中年大妈的时候,老头有点想动的意象,却听那中年大妈掏出手机,大声骂道:“你这么点事都不会办?还要我教你?你去跳楼吧!”
一下子把老头给吓住了,不敢妄动。
看了看手机,秦牧知道时间快到了。
就在这时,一名脸上稚气还未完全脱去的少女,活泼的向公园出口小跑而去,老头眼前一亮,立即迎着那少女往前跨前一步。
这一步动作实在太突然,那少女根本没有想到,她只是看到面前有位老大爷在溜圈,谁能想到会往自己这里走来,已经尽力停下,却刹不住脚步,和那老头撞了个满怀。
两人同时跌坐在地上,那少女身上多处被擦伤,疼的她险些掉下眼泪,但她第一时间考虑的却是那位老大爷,摸了摸眼泪,忍着痛,连忙起身去看那老大爷。
“您没事吧。”少女好心问道。
却看到那老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直叫唤:“我不行了……我被撞残了,我肯定骨折了,赔钱,赔我钱!”
说着,趁少女还没反应过来,抱住少女的腿。
少女哪经历过这个,被一个老头紧紧抱着腿,一再抽腿都抽不出来,急的脸色都变红了。
那老头瓮声喊道:
“我被人撞残了,这人要跑!”
老头喊的中气十足,传到正是下班时间,人流如织的马路上。
人都有爱看热闹的特性,虽然没能直接看到场面,却很快有人拐进公交,看到了一名少女被一老头紧紧抱着腿的场面。
老头见有人来,立即又喊道:
“我被人撞了,我残了,我真可怜啊,儿女不养活我,自己出来捡个瓶子,还被人家撞了,起都起不来,这人还打算跑!”
少女又气又急,这明明是这老头突然往自己这里跨了一步,怎么就成了自己撞他了,这不是摆明了讹诈自己吗?
她虽然天真活泼,但没有傻到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但别人可不这么想。
在别人看来,这少女的衣服上有土,显然也是刚刚从地上起来,这肯定是和老头撞在一起了。
既然撞到一块了,那肯定就是这小姑娘的责任,这还有的跑吗?
有一名戴眼镜的男士说道:
“你这小姑娘撞了人,连扶都不扶,这就打算走,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黑。”
“就是。”一名刚下班的大妈也说道,“一个比一个自私,撞了人就想跑,这人家不是自己撞的还会扶一下,你这自己撞的都不扶?”
少女急的脸色通红,却在别人眼里,看成了被揭穿后的气恼。
老头心中大乐。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扮演的楚楚可怜,别人肯定会先同情他,毕竟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人和自己一个快要死的老头相撞,这不用说都是偏向自己啊。
而在不远处暗暗观察的秦牧却是一笑。
这老头正是自己家附近的一个老混子,吃喝嫖赌俱全,搞的老婆跟他离婚,儿女也不认他,所以这老头说自己儿女不养还是真的。
这老头一直靠偷鸡摸狗混点钱,时不时被赌场撵出来,或者吃霸叶餐被人打了一顿。说是捡瓶子,其实就是趁着捡废品的时候,偷人家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