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大院。
荆城的世家有很多,其中梅家算是实力比较强的,大院位于荆城古城区内,前后五进的大院,古色古香,如同古代的大家府邸一般。
此时,主屋的大厅内,梅不平正坐在藤椅上,手上端着一杯上好的大红袍,淡淡抿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越来越晚,最后只剩一丝斜阳余晖在天边徘徊。
“...当场在江城,栽在你这小子手上,我无话可说,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就是谁来了我都不怕!”
“为了对付你,我专门买通了刘刀、霍拳师他们几个,哪个不是内劲大成以上的修为?五人合力,杀你如杀鸡!”
“哼,看这时间,他们几个应该事情办完事了吧?”
梅不平放下茶杯,默默寻思着。
正想着要不要派管家去问话时,就听到大宅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旁边侍奉的管家,立刻小跑着前去开门,就听到那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最后突然‘砰’的一声,两扇大门被硬生生撞开,飞过来的门板砸中管家,立刻让他吐血半升,倒地不起。
“谁?”
梅不平大惊望去。
只见门外走进来四五个人,为首的正是那霍拳师,赫然正是之前派出去杀人的那些武者。
“霍拳师?你这是做什么?”梅不平瞪眼。
“姓梅的,你他妈自己寻死,为什么要拉上我们?!”霍拳师怒气冲冲地站在大门口,怒喝道。
“你、你什么意思?”梅不平愣了愣才道,“难道你们没能杀掉那小子?”
“特么的,那可是化劲武师,我们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霍拳师气得一脚踩在地上,内劲的力量何其之大,直接在地盘上踩出几道裂隙来。
“怎么可能!你简直是在说笑!”梅不平摇头,只觉得荒谬至极。
霍拳师怒道:“你看看我们几个,哪个不是一身的伤?你还说我们说笑?!”
梅不平抬头看去,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四名武者,几乎都是遍体鳞伤,尤其是那壮汉的伤势最重,左边肩膀粉碎,几乎只有一层皮连着了。
看到这阵势,梅不平立刻就慌了,颤抖着道:“...怎么没看到刘刀?他人呢?”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他已经下地狱了。”
只见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年,大步跨进梅家的门槛,霍拳师等人恭敬站在两旁,面对少年躬身礼敬。
看到这少年,梅不平立刻目眦欲裂,颤声道:“...是你!”
“唉。”萧白摇头轻叹:“让我说什么好呢?”
“那天在江城,你以为我抓不到你吗?我只是放你一马罢了。”
“还有,今天在拍卖会上,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吗?”
“你屡次冒犯我,我没和你计较也就算了,你竟然还买通这几位高手来对付我?”
他抬起目光,定定地看着梅不平,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是谁?”梅不平瞪眼。
“我姓萧!”萧白答道。
“你姓萧...姓萧...”
梅不平喃喃重复着,隐约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能完全想起来。
这时,那霍拳师阴测测地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最近东省的那位少年武师,他姓什么?!”
少年武师!
听到这个称呼,梅不平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飞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这可是真正威震荆楚的高手,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啊!
再联想到萧白在东省的那些事迹,还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梅不平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差点给活活吓死。
还有其它闻风赶来的梅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都僵在当场,敬畏地看着萧白,丝毫不敢造次。
“你派去的那个杀手刘刀,我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不懂得珍惜,没办法我只能把他给超度了。”
“那你说说,你已经冒犯我几次了?”
萧白看着大厅的梅不平,似笑非笑道。
梅不平如鲠在喉,愣了半晌,强撑着站起身来,面朝萧白跪倒在地,涩声道:
“萧前辈在上,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我愿意献出梅家所有家当,只求您能饶了我一家老少的性命!”
“不够。”萧白摇头。
梅不平心中一沉。
他知道像萧白这样的化劲武师,那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超凡脱俗,哪里会在意钱财?想要活命,只拿钱出来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这,梅不平狠狠一咬牙,抬头问道:“萧先生,晚辈家中有一件宝物,祖传十代下来的,不知可否换取我梅家的性命周全?”
“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再说。”萧白平静地道。
很快,那件传家宝就被送到萧白手上,被丝绸紧紧包裹起来,方方正正,十分沉重。萧白掀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块璞玉。
就见这块璞玉,大约巴掌大小,形状十分规则,方方正正,虽然未经雕琢,但却透露出一丝丝的清冷气息,饱含灵韵。
哪怕是萧白,看到这块玉,也不禁眼神一亮。
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虽然它现在只是璞玉,但贵在浑然天成,只要经过合理的雕琢、绘刻,可以雕琢出不止一件法器。上个月为了给许薰庆生,萧白就在古玩市场掏了一小块南阳玉,雕琢成玉佩赠送出去。
但是眼前这块玉石,色泽要更加偏白一些,灵韵显然也比南阳玉更加丰盛。
“这是什么玉?”萧白喃喃问道。
见萧白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梅不平心中大喜,连忙低头道:“这是一块羊脂玉,是世上最珍贵的玉器,贵为五玉之首...”
萧白想了想,点头道:“这块玉不错,我勉强收下了。”
梅不平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正要说话时。
就听到萧白淡淡地道:“我虽然可以不杀你,但你屡次冒犯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正说着,萧白并指成刀,轻描淡写地划过虚空。
‘嘶拉!’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芒闪过,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参加,梅不平双腿膝盖以下,就此被斩断,鲜血如注般涌出。
“你我的恩怨就此揭过,日后你如要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萧白面无表情道。
梅不平尽管痛得惨叫不止,但也只能低头俯首:
“不敢...不敢...”
萧白转身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是谁收买了你去刺杀欧阳老的?真是欧阳家的二爷?”
“...萧先生,您可以看看,我梅不平在荆城的家业,光是这份地产的价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他欧阳家区区一个二爷,我连看都看不上眼,又怎会替他办事?”梅不平脸色惨白道。
“那是谁呢?”萧白又问。
“呵呵...”梅不平惨笑两声,“萧先生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欧阳老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前尘旧怨都是过去的事了,自然没人再提。如今在整个荆楚,与欧阳老有利益冲突的人,就只有一个!”
萧白扶着额头道;“额...我还真不明白...你具体和我说说?”
梅不平正要回答,突然头颅就歪倒下去,旁边的梅家人连忙上前,抬着他就赶往最近的医院。
萧白见此,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
酒店内。
董玲玲早早就洗完了澡出来,吹干头发,换上一件半透明的薄纱睡衣,甚至还特地补了一层淡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就是人间尤物,任何人见了都是要鼻血横流的。
“呵呵,不知道我准备的这个惊喜,萧先生接不接受得了?...”
董玲玲坐在床上,婆娑着自己的玉腿,笑容嫣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董玲玲心中一喜,连忙收敛起来荡漾的春心,起身开门。
“孟叔叔?”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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