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来人,那个手里提着钢管的男人,立马一脸的笑容叫道:“东哥,您来啦?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家伙撞了我的车,还说自己是什么南郊监狱的主管。”
来人名叫向东,在这一带属于地头蛇、土霸王一样的人物,一看到张国安便连忙下车笑着说:“张哥,还真是南郊监狱的张哥啊!”说着,已经掏出了软中,给张国安递了过去。
张国安看到这个人,便决定息事宁人了,而且这件事情本身他的责任比较大,更何况他需要给向东一个面子:“阿东,这件事情也怪我,有点急事需要回南郊监狱去,没想到在这里出了这种事情。”
一听这话,向东笑着说:“看来张哥是公务在身,那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不嫌弃的话兄弟送你回南郊监狱,至于你这车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到时候修好了给你送过去。”
不用再多说什么,这话已经说到了张国安的心坎里:“那就太谢谢阿东兄弟了,等我空闲下来,一定好好和你喝一顿。”
“哈哈,那是当然了,兄弟的荣幸嘛!”向东和张国安一起上了他的车,然后对着那些人吼道:“草,一个个都他玛的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不用挣钱养老婆孩子啊,玛的!”
车在驶向南郊的方向。
向东便是直接问道:“张哥,刘哥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我路上碰到他了,他明明看到我,却连个喇叭都没有摁,真是奇怪了。”
“草他玛的,还不是一个叫烈火的家伙……”张国安下意识骂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便是苦笑着说:“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管。”
“哦,那就好。”向东只能装作没听到,但他的心里已经记住“烈火”这个人,能让刘信慌慌张张,张国安心神不安,在这一亩三分地真还要人的。
车速非常的快,不过十几分钟便到了南郊监狱。
张国安下了车之后,便客气地说:“阿东,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下次打电话给你一起吃饭,不管你再忙,也给我出来啊!”
“放心吧张哥,只要是您的电话,我随叫随到,请客由你来,买单由我这个弟弟来。”向东说着,两个人点头示意,他便调转车头沿着来路回去。
“张国安,你他玛的电话不接,人又不在南郊监狱,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时候,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出现了,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狱警,他是南郊监狱的监狱长,名叫钱学勤。
张国安一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出现了,立马笑着说:“钱狱长,我刚刚是去市局送文件了,您这么快就回来?身体好些了吗?”
然而,钱学勤依旧非常的愤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草,老子倒是想安生,你他玛的就给老子惹乱子,你是觉得南郊监狱是不是该被人放把火烧了?你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了吗?玛的!”
即便心中再不高兴,但表情、言语和姿态上,张国安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尊敬:“这不是您回来了嘛,我毕竟还阅历太浅,很多事情没有您的指点不行的。”
嘴上这样说,但张国安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以为是南郊监狱出了什么乱子,很可能又是周瑞干的,他脑子里边一心都是这些事情,所以根本没有过滤刚刚钱学勤说的话。
“咱们监狱是不是关着一个叫烈火的?”
“是啊,钱狱长真是身在远方,心系工作,这么快就知道了。”
现在,钱学勤根本不想听这些恭维的话,指着张国安的鼻子就骂道:“那烈火的来头大的很,幸亏是没出什么事情,否则老子也要跟着你倒霉,草!”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叫烈火的犯人,居然和文东会飞鹰堂堂主高强有关系,这不是赶快回来,准备放人了。”张国安这倒是实话实说。
这时候,周瑞大大咧咧,嘴里还对着两个小狱警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草,老子不走,这地方这么好,就他玛的不能让老子在里边过个夜吗?谁让你们放老子的?”
两个小狱警连屁都不敢放,蔫头耷脑地跟在后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犯人这么拽,在外面废了恶名远播的浩虎,在警局打了队长刘信,来南郊监狱又干翻四个重刑犯,还用枪指了张国安的脑袋,可最后在钱学勤的一句话下,他们就要放人。
让我们把时间稍微推到几个小时之前。
刘兴龙从刘敏的嘴里得知周瑞被抓之后,他是没有办法,记得一姐对周瑞的印象不错,他就试着去找一姐,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周瑞保出来。
一姐是很有实力,但是毕竟还是有限,不过她倒是希望周瑞欠下自己一个人情,为了日后身边能多一个左右手,便出面给高强打了电话。
闲聊了几句之后,高强直接问:“伊伊,有事情你就直说,能办的强哥肯定给你办。”
一姐了解高强的性格,甚至她还偷偷地暗恋这个文东会飞鹰堂的堂主,高强很聪明,而且不喜欢那种拐弯抹角的交流方式,便是说:“强哥,我有一个兄弟叫烈火,出了点事情,被关在南郊监狱,你能不能出个面把他弄出来?”
高强说:“没问题,你给我搞到那所监狱负责人的电话,我来解决。”
“谢谢强哥,有时间到我这边来坐坐。”
“最近怕是不行,华夏黑道混乱,局势越来越浑浊,我这边事情太多,等过段时间吧!”
“好!”
镜头再度回到南郊监狱。
“哎呦,烈火小兄弟,别这么大怨气,强哥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出去以后可要三思后行啊!”一看到周瑞,钱学勤的表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强哥?”周瑞一愣,他以为说的是丧尸强,如果真是的话,也就意味着夏天等人都从界狱中出来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可是,钱学勤的下一句话,把这个好消息给毁了:“是啊,文东会高强嘛,他说你是他兄弟,我哪里敢继续关着你,那还不让文东会的兄弟们把我这小监狱给拆了。”
周瑞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而且心里想着,是不是他到东三省的事情,已经被文东会知道了,否则高强怎么会说自己是他兄弟。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高强知道了,那么子龙等人也应该知道的,那么救他出去的,怎么也应该是子龙等人,而不是文东会的堂主,除非就像他之前所想的那样,那就是一姐就是高强扶植的人,这件事情是一姐拖高强办的。
这时候,张国安倒是开始变得会做人起来:“烈火兄弟,之前那都是误会,我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刘信让我办的,我不知道你是强哥的兄弟,幸好你身手够好,没有出什么岔子,否则我就是赔上脑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这不是刘信也跟我说了,所以赶回来放你了。”
“老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但老子也不傻,你告诉那个姓刘的,想跟老子玩,那老子就陪他慢慢玩,别说有强哥,就是没有,老子玩他那么一百个都不成问题。”周瑞的傲是从骨子里边钻出来的,当然他也是有这个资本的。
“不敢,我们都不敢得罪你的。”张国安朝着周瑞点头哈腰,还给递过来一支烟。
但是周瑞并没有接,反而将他整包烟拿到了手里:“玛的,什么狗屁监狱,连一根正经烟都没有,这包老子拿着先抽了。”
“那是那是,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张国安尴尬地将手里所剩的那支烟,放在了嘴里,感觉毫无味道地抽了起来。
周瑞也懒得和这几个家伙多说,他只想着快点回去,现在刘敏那丫头指不定多么担心,既然高强都出面了,他要是硬留在南郊监狱,怕是到时候高强一来,一看到是他,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行了,老子也该回家了,说不定过段时间老子还会来的,毕竟我这个人下手重嘛!”周瑞叼着烟,管他是什么人,便走出了南郊监狱的大门。
顺着那条烂水泥路走着,周瑞心中却是有些无奈,这里也不知道距离城区多远,想搭上个车都没有,而且他也不知道这里有多远,若是有个几十里路,虽然不怕可是跑的也累啊!
正郁闷的时候,身边缓缓滑来一辆车,周瑞扭头看去发现这车正是送张国安回来的那一辆,他什么注意力,早就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了。
“烈火哥是吧,上车吧,我送你一截,这里到市里可还远着呢!”车窗降下,露出了向东那奸诈无比的脸,朝着周瑞笑道。
周瑞微微一愣,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不过他哪管这些,有车坐总比走路强,难不成他还怕这么一个家伙?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烈火哥,你应该不是本人吧,所以我们两个也是第一次见面,我叫向东,做那么点小生意。”向东主动和周瑞聊了起来:“从烈火哥你的气势来看,以前应该也是社会上的吧?我感觉像是一方老大的那种。”
其实吧,向东只是感觉到周瑞身上的道上气息,又加上做了那么多事情,还能安然无恙地从南郊监狱走出来,所以他才这样猜测的,即便不对,那也是拍马屁的话,很少有人不喜欢听的。
周瑞在道上混的时间这么久,对方能感受到他,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匪气,想着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便哈哈大笑说:“原来是东哥啊,怎么跑南郊监狱有事啊?”
“不敢当,叫我阿东就行。”向东给周瑞递了烟说:“这年头生意难做,这不是手下的人跟张国安撞了车,我这是给人家赔罪,才把人家送过来的,毕竟人家是公务员嘛,我们兄弟难免有求到人家的时候,有权比有钱更威风啊!”
拍了拍向东的肩膀,周瑞一副不拘小节地说:“看来阿东你没少受气,我他玛的看到他们那种人也不爽,明明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草他玛的搞得好像人民的主人一样,玛的。”
“谁说不是呢,看来烈火哥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就走上这条路了呢?”向东多少被周瑞的话有些折服。
周瑞干笑着:“什么高等教育,不高不高,就是上过几天大学,有个大学毕业证而已。”顿了顿他说:“既然我们两个谈得来,找个地方喝点去!”
“这也是我想说的,走啊!”向东立马将油门踩到了底。
饭桌上,向东一直在抱怨生意难做,尤其是要给刘信那些人钱,一给就是一箱子,他心疼的样子,当着周瑞的面差点真的哭出来。
周瑞不否认,这个向东很是聪明,他应该是知道什么风声,了解自己和刘信的恩怨,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而他也准备把这家伙给做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兄弟,要不要哥替你出个头?人要是一死,不就不用给钱了吗?”
这种对于周瑞来说,完全是轻描淡写的话,但听的向东却是浑身一颤,压低声音问:“烈火哥,你想要做掉刘信?你们之间有恩怨?”
“你不知道?”
“不知道,真不知道!”
周瑞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遍,听的向东一个劲地骂娘,虽然三分真七分假,但可以看得出,对于刘信这个人,向东也是非常的不满意,只是平常敢怒不敢言而已。
听完之后,向东一拍大腿,冲着周瑞道:“烈火哥,如果你真的摆平了刘信,我把每个月给他的十万给你,草他玛的,给烈火哥我就心里舒畅,给刘信那狗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周瑞笑着喝酒,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如果向东能用,那就收他当手下,不能用就找机会把他做了,然后得到他的人,这样才有利于他的任务。
向东见周瑞笑了笑便不做声了,还以为他嫌少,不肯答应,苦着脸说道:“烈火哥,这个我还得照顾那一大片兄弟们呢,实在是多不出来了!”
“老子不是嫌少,这样吧,我答应你,摆平刘信后和你合作,老子一年收你八十万,当然不白收,以后顺便替你看看场子!”周瑞吐了口烟气说道。
“啊?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向东喜不自胜,刚刚喝过一杯酒的他又端起来,敬了周瑞一杯。
正经事情聊完之后,又来了向东几个心腹,不时来给周瑞敬酒,周瑞也不推脱,总是杯到便干,不一会儿便是两斤下去,脸不红心不跳,没事儿一般,看的那些个陪酒的汉子们心中惴惴的。
其中,最为郁闷的就是向东最重用的一个兄弟,他叫胡铁华,原先的向东手底下的一帮子看场子的兄弟们,都是他负责带的。
现在周瑞这一来,自然没他屁事了,所以尽管知道周瑞比自己本事大,自己畏惧的刘信在人家面前也不算个啥,可是这混江湖嘛,是人都得要一张脸面不是?
胡铁华就坐在周瑞对面,此时他直接新开了两瓶白酒,其中一瓶放在周瑞面前道:“烈火哥,你比我本事大,我比不上你,咱俩把这酒干了,兄弟以后跟着你干!”他现在也是喝的多了,借酒浇愁,整个桌上就数他和周瑞喝的最多。
向东脸色也有些悻悻,胡铁华跟了他很久,现在突然重新安排个人来,要是周瑞自己有一票人马,到时候场子了哪还有他胡铁华的事?
胡铁华脖子一红,嚷道:“东哥我也不怨你,就怨我胡铁华没本事,我手底下那票兄弟指望着靠我吃饭,可咱们东北人就是要点面子,干了这瓶!”
同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胡铁华是以前的兄弟,周瑞又是现在来的新头头,这两边都不好得罪,也不能得罪。
胡铁华,出身和周瑞差不多,初中没毕业就开始混,从学生头子,混成了小流氓,直到现在才有了一点儿地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学校混的像夏宇、谢文东这类人物,即便混到周瑞这个天门十三的地位,那也是屈指可数的。
每个人都非常看重面子,而东北人在这方面表现的尤为突出,这也是地域和风土人情所致,如果周瑞不给这个面子,说不定都能打起来。
可是,在这个时候,周瑞站了起来,他也不说什么,拿起了刚拆开的一整瓶白酒就仰着脖子灌了起来,周围几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胡铁华也傻眼了,可不是白开水啊!
不到一分钟,这瓶白酒就成了空瓶子,周瑞把瓶子往桌上一搁,道:“铁华是吧?干了这瓶酒,以后跟我混,我保证以后你比今天强上一百倍!”
一听这话,胡铁华酒全醒了,眼中冒绿光:“峰哥,你说的!”说罢,他也一仰脖子直接就灌,旁边有人小声对向东道:“这小子哪有这等酒量,等下怕是要出事了。”
向东看了看周瑞,周瑞哈哈大笑:“玛的,能出什么事情,喝多了就吐,吐了再喝,大不了进一趟医院,出来混的,早晚免不了跟医院打交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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