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聚在神兽渊中,沈残估计是受到待遇最差的天门上位大哥,不但没有接风宴,反而一来都被一群人围着,叫嚷着让他给周瑞看看,他们的老大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残装模作样地给周瑞把着脉,如果他能再有一把胡子,还真有点老中医的模样。
“我靠,残哥你他玛的能不能别装了?”沈残咧着嘴巴:“你懂把脉吗?”
沈残一脸严肃地说:“不懂。”
“那你装什么装啊,草!”周瑞郁闷地把手抽了回来,顺手递给沈残一支烟,自顾点着了狠狠吸了一口:“这都怪阿剑,老子都他玛的说自己没事了,这家伙非要把你从南吴请过来,说什么你的能力特别,可能有办法,但是老子没病没灾的,没有怎么处理啊?!”
沈残抽着烟,有气无力的说:“阿火,我已经把蛊虫,顺着你的手腕植入到你的身体里边,不出两个小时就可以走遍你的全身……”
“什么?”周瑞一哆嗦,手里的烟差点都掉到地上:“你妹啊,你把你最前的杀人手段,弄老子干什么?杀人灭口啊?”
沈残白了他一眼:“这种蛊虫对你的身体危害不大,但我可以通过蛊虫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接下来是不是请我吃顿饭啊?我可是坐着南吴飞往蜀地第一架航班飞过来的,很饿的。”
“危害不大?!那也是有危害的对吧?”周瑞好像抓住了重点。
沈残冷哼一声:“我草,比起你的小命来,就是再大的危害也不大,你给我消停点,不请我吃饭,小心就是你得了绝症,我都他玛的不告诉你。”
周瑞:……
简单地点了一桌子菜,沈残别看瘦,吃的倒是不小,而且这家伙不挑食,一行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嘻嘻哈哈地好像都忘了周瑞身体的异样,可其实每个人都在担心,只是希望营造出这样的气氛,让周瑞的心理负担可以减轻一些。
吃完饭,那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但是都没有喝多,聊着聊着就聊的有些尴尬了,不由地场面鸦雀无声,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沈残,好像都在跟他说,别说两个小时,现在四五个小时都有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沈残也不喜欢卖关子,他抽着烟说:“阿火,你身体里边被种了东西。”
“老子知道,不就是你那蛊虫吗?你赶快给老子弄出来,老子一想起来就膈应的厉害。”周瑞又在往肚子里边倒酒,好像要淹死沈残的蛊虫一样。
沈残说:“不是我的蛊虫,而是另外一种东西,根据蛊虫给我的情况,这种东西类似一种心理暗示,但比心理暗示要霸道的多,你可要注意了,我还不听清楚这种东西会让你的身体怎么样,但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些和催眠术差不多。”
古色香说:“医生也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他不是胡说啊!”张猛恍然大悟,脸上的担忧却更重了。
周瑞翘起二郎腿,正色地问:“残哥,难道俩你都没有办法把这东西从老子身体里边清除吗?”
沈残以一种专家的口气说道:“我对于蛊术近年研究颇深,假设有人在你体内种了一种蛊,而蛊这种东西是有母体的,只要把母体干掉,你的身体就能恢复以前的状况,否则那个人就可以掌控你的生死,当然这并不是蛊,而是另外一种东西,也就是说,也许还能掌控你的其他方面,比如你的身体,或者日常行为之类的。”
“我靠,残哥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别用你这蛊术方面的专业知识跟我罗里吧嗦说这么一通,结果你白费了口舌,老子还他玛的听不懂,这就尴尬了。”
“这样说吧,你的身体状况要比普通人强的多,所以就目前为止,在特定的时间你就会出现瞌睡,甚至是轻度昏迷,随着那种东西和你身体的融合,这样的情况会愈演愈烈。”沈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拉着周瑞的手,说:“阿火,绝症啊,节哀吧!”
“我去,沈残你他玛的有劲没劲啊,老子本来就挺害怕了,你这么一说,老子立马感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周瑞整个人都快蔫巴了,他混迹黑道这么多年,如果畏惧死亡,他火麒麟也不会混到今天的地步,但现在可能是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说不怕死,而且是莫名其妙地死,他还真是太犯怵的。
沈残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他并没有胡编乱造,更不是在信口开河,而且他还有很多隐晦的话没有直接说出来,人所畏惧的死亡,不是那种突来的意外,被车撞死,或者被砍死,而是那种明知道会死,却有无可奈何,就如同人到了垂暮之年后,给人一种越老越怕死的感觉的,就是这样
周瑞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就郁闷地说道:“他玛的,老子从昨晚受了伤之后,从现在都感觉有点力不从心,残哥,大家兄弟一场,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啊?”
“哈哈……你火麒麟果然是怕了,不过我既然能坐在这里吃完这顿饭,那说明就不会让你的性命堪忧的。”沈残站起来,拍了拍周瑞的肩膀:“阿火,这是一场针对你的……报复或者利益冲突什么的,你最好有心里准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周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既然残哥话都这样说了,那说明老子肯定没事的,只是这段时间可能要让残哥在蜀地住一些日子了,我会跟天哥打招呼的。”
“不用了。”沈残正色说道:“来之前天哥已经说了,什么时候你的身体康复了,我再什么时候回南吴,现在天门那么太平,天哥又没有东征西讨,总部不需要我坐镇的。”
周瑞哈哈大笑:“行了残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再说老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这种歪门邪道弄死的,不管是宫冷夜还是杨祖安,只要让老子查出是谁,老子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说笑间,仿佛以前那个火麒麟又回来了。
蜀地,秋华市,古门上位大哥,十大神兽之一重名鸟的地盘。
但是,镜头并没有给重名鸟这个折翼的天使,而是给了杨祖安手下,四大战将之一的张天顺,这个号称杨家势力战斗力最强的男人。
在一个现代化的训练场内。
张天顺这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只穿着一条黑色短裤,他正拼命捶打着不停摇摆的十几个沙袋,这些沙袋的后面一直有人给他推着,不管那些人推来的速度再快,力道再猛烈,他都能轻松地拳打脚踢开……
张天顺那结实的身体上,被密密麻麻的伤痕地遍布,有老旧的刀伤、枪伤、棍伤、火烧伤,甚至还有某种野兽造成的巨大的咬痕和爪痕,没有人知道他经受过何等残酷的训练,只知道他的战斗力强的可怕。
“你们一起上吧!”张天顺浑身是汗水,他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三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小弟,一抬手接住了两把脑袋大的鎏金铜锤,用睥睨的目光看着那些人。
那三十多个小弟互相对视一眼,个个都从旁边拿起了各种各样的家伙事,那都是他们日常火拼时候的趁手工具,现在他们要拿着自己的兵器,帮助张天顺进行训练。
吼……
不知道谁第一个吼了一声,只见三十多个人一起朝着张天顺方向冲了过去,他们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敢动手,这场训练就不再是训练,而是张天顺的杀戮现场。
五分钟之后,混乱停止了,张天顺将手里沾满鲜血的铜锤兵器丢给旁边观战的手下,而那三十多个人没有一个还真站起来,个个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吟着声,这还是张天顺手下留情,否则就会有多一半的人变成尸体。
这时候,一个月岚带着她那些“黑煞”手下,惊走了这个训练场内,她从一个人手里接过了毛巾,走到了张天顺的背后,用很老道的手法给张天顺擦着汗水,并且捏着肩。
张天顺根本不知道这些,他闭着眼睛享受了几秒,直到忽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这让他浑身一怔,连忙转头去看,同时发现了正在“伺候”他自己的月岚。
“你是谁?”张天顺不可能会把月岚当成某个高档会场的小姐,因为他已经感受到月岚那与众不同的气势,即便是他面对这种气势,也会有偶尔的窒息感。
“王旗组织,上王旗,八大星师,水星师月岚。”月岚很认真地介绍了自己。
一听到这些,张天顺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单膝跪在地上:“属下不知道是您,请您见谅。”
月岚把毛巾轻轻放在了张天顺的脑袋上:“昨晚在我出面下,你们杨家和宫家时隔多年再次联手,虽然损伤不小,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今晚你就去会会天门十三的火麒麟,不要要他的命,只要让他受控制再加深一些就好。”说着,她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张天顺。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用这把匕首刺伤火麒麟就可以了。”
张天顺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接好,他早就听自己的老大说水星师月岚到了蜀地,要他们四大战将配合月岚的一切行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请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做好。”
可是,当张天顺抬起头的时候,月岚已经带着她的人,缓步走出了训练场,她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每个男人看到她都喜欢她,可是每个男人又畏惧她,因为这多玫瑰带着剧毒,可以要了每个男人命。
这时候,张天顺的手机响了,手下给他送了过来,他一看是自己老大杨祖安的,立马就接了起来问:“老大,什么事情?”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天顺,月岚找过你了吗?”
“找过了,她刚刚离开。”张天顺老实回答。
“按照她说的去做,不要违背她的意思。”
“知道了老大,只是刺伤火麒麟,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以你的身手来说确实不是,不过你要小心点,我刚刚打听到,有一位天门上位大哥到了,他的名字叫沈残,虽然不在天门十三之中,但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绝对不逊色天门十三。”
“就是那个号称病魔的沈残?听说他会蛊术,是不是?”
“可能吧!总之你小心,没有一定的把握不要轻易出手,以防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老大,我会找到机会在动手,不会莽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