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胡娣雯本来想退一步的，谁知道这人还不依不饶了，她也就继续跟她不依不饶下去。
程铭连忙拦着她：“你沉住气，让素媛姐来处理行不行？”
胡娣雯一脸委屈：“又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那个老女人嘴上不饶人。”
大妈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你胡说八道些啥的！啥叫老女人？”
“哟，咋的？说你老女人，你还不乐意承认了？”胡娣雯翻了个白眼：“赶紧拿镜子自己照一照，你那样子不是老女人是什么？”
“你！”
“行了！”江素媛连忙站到两人中间，冲胡娣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胡娣雯也就闭了嘴，不过还是很不高兴的瞪了那大婶一眼。
大婶也没好气的回瞪一眼，两人是互相看对方不乐意的样子。
江素媛跟那大婶说：“你问问孩子有没有无缘无故的对人家吐口水，如果有就道歉，就算是个孩子，也要分对错。婶子，孩子小就得好好的教育，万一没教好，以后犯事情了可就你们遭罪了。”
“胡说八道些啥啊？就这么大点儿孩子，能犯出多大的事情来？就是你们小肚鸡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有你！”那大婶指着江素媛：“之前我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家韦洲护着你，我也就懒得说了。今天这事儿是不是你故意的？自己不敢来找事，就让你这些狐朋狗友来动手。”
江素媛一愣，差点被她给气笑了：“大婶，说话要凭良心。我如果真记仇，还用等到现在吗？”
“那我就不说这个了，反正你们今天把我孙子给打了，赔钱！”
看来碰瓷不分年代，不讲理也不分年纪。
江素媛本来态度还挺好的，被这大婶这么一折腾，还真就不想跟她继续说了。
她转而看向大婶身后的那个小男孩：“你自己说，是不是往别人身上吐口水了。”
小孩子爱撒谎，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就会心虚。
江素媛眉头皱着，那小孩见了她的眼睛不敢直视：“我...我不是故意的。”
反正是没有否认，话里的意思是他确实这么干了，却不是故意的。
大婶听自己孙子这么说，暗暗的在背后戳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这动作很明显，是想提醒她孙子不要说那么多，让他别承认。
熊孩子就是熊家长给带的，现在就能看得出来。
江素媛手环抱在胸前，冷笑一声：“婶子，你刚才也听见了把，你家孙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否则的，意思就是确实吐了口水。试想你走在大街上被人吐了口水，恐怕你比谁都叫唤得厉害吧？”
“放屁！”
大婶把孙子揪出来，跟他说：“你好好的说话，到底有没有吐人家口水。”
她的语气非常的凶，明明就是在威胁孩子说谎。
不过她这孙子显然没会到她的意思，以为真要他说实话。
孩子低着头，搅着手指头：“我...我吐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婶一愣，恨铁不成钢的推了孙子一把：“你说你是不是蠢！”
“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小孩子理解不了大婶的意思，以为大婶是在责怪他干坏事了，都认上错了。
胡娣雯冷哼一声：“自己听听！还好意思说你孙子多乖，多听话，我可没见哪家听话的孩子在路上吐人口水的。人家不都说吗？孩子是有样学样，估计你们家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给我闭嘴！有你啥事儿啊？叨叨个没完，你都不是职工楼里的人，有啥资格管这闲事！”
大婶气急，又找不到理来回怼，就只能拿这个说事。
江素媛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职工楼本来就是安顿科研院家属的，上面哪条规定家属不能带朋友进来的？你老拿这个说事，是不是以后你们家也不带其他人进来？你如果敢保证，我现在就把他们给撵出去！”
职工楼本来就是给科研院大伙儿提供住处的地方，住在里面的人完全有自主权的，只要有里面的家属亲自带人进去，从来没有说不可以进。
如果大婶真这么说了，职工楼里的其他人该咋想？
她倒是真没敢这么说出来，不过也还是咄咄逼人的样子：“就算带人回来也得看看是什么人，就这种没家教的东西，你也往家里带。上回那事情就不说了，这次你必须给我道歉，还得给我赔钱！”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旁观者其实早都已经看得很明白了，江素媛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去过多解释。
她问这大婶：“这钱我敢赔，你好意思收吗？”
“我有啥不好意思收的？本来就是你们的错。”
江素媛冷笑：“那就等于说，以后谁要是碰着你家孩子，或者是被你家孩子给碰着了都闭着嘴。谁要是敢闹，敢动手，不光要赔礼道歉，还得赔钱，是这个意思吧？”
这事情连贯起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这叫说的啥话啊？搞得就像我无理取闹一样。”
江素媛反问她：“难道不是这样吗？”
大婶想了想，大概也觉得自己理亏了。
之前帮着她说话的那些人都闭嘴了，谁也没再继续帮着她说话。
她知道这些人是不偏向她了，说话没那么有底气了：“算了算了！显得我斤斤计较的。”
说完，她拉着自己孩子就上楼去了，也没再说赔钱什么的。
大婶是要在院子里继续生活的人，这么多人看着她，要做亏心事实在是干不出来。
她一走，江素媛就客客气气跟看热闹的这些人说：“好了，事情解决了。咱们街坊邻里的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情计较，大家都回去吧。”
看热闹的纷纷离开了，就剩下江素媛跟胡娣雯他们三个。
现在外人不在了，江素媛就得好好说说胡娣雯这脾气：“你这性子是真的要改改了，在我面前也就算了，换成别人你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以后惹出事情，收摊子的还不是程铭？搞不好还得你自己收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