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注意点吧。”乔
绵绵戴上口罩说着,在她身后多了几个男人,是霍祁傲之前用过的保镖,再次招揽过来,都是值得信任的。她
抬眸,看到霍祁傲拿着一叠医院的单子朝这边走过来,他双腿修长笔直,迈出的步伐自生一股优雅。看
着自己的男人,乔绵绵微笑。
他现在越来越像个走下神坛的人,变得特别生活化。
霍祁傲走过去就见乔绵绵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什么?”“
看我男人真帅。”乔
绵绵夸他的同时又把自己夸了。
“……”霍
祁傲对她这样的抽风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反应,但薄唇还是勾了起来,心情不错。
坐在轮椅上的何小夭扭头无语地看向乔绵绵,“绵绵,我是个伤者,我不求你给我做什么滋补营养的大菜,也你也别给我喂狗粮啊,容易伤上加伤的。”她
一个受伤的单身狗容易么。“
好好好,你是伤者你最大。”乔绵绵笑着说道,推着她往医院大门走去,抬眸随意地一瞥,忽然瞥见一抹再纤细婉约不过的白色身影,她一怔,“那不是……”“
怎么了?”
何小夭仰头问道。乔
绵绵望着那抹身影没入医院的粗柱后,再出来时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年轻女性,也是一头的长发,很快便走入医院的人群中。
她不由得用手揉了揉眼睛,是她看错了么?
乔绵绵转眸,只见霍祁傲低眸凝视着她,她问道,“你母亲现在在哪?”“
邻市。”
“那果然是我看错了吧。”
白若兰一直在外旅游,本来说要回来的,大概知道她在,不想让她不舒服,所以一直借口在外旅游,还未回来过。身
在邻市的白若兰又怎么会在这个医院里。
“看错什么?”霍祁傲问。“
没什么,走吧。”乔绵绵淡淡一笑,推着何小夭离开大医院。他
们离开医院后不到几分钟,一行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大步走向医院,照着夏业良给的地址前往病房,准备将何小夭暗中监控起来。要
是这女人不想着找凶手,只当成意外,一切还好说;要是这女人不识相,那就不能怪他们手狠了。
一行人走向走廊,顺着病房的门往里一望,发现里边的病床被子都撤了,人去楼空。
他们扑了个空。
“给夏先生打电话。”为
首的男人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刚刚接通,一个穿着纯白色病号服的中年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她扶着墙站在那里,一手按住心口,呼吸越来越喘,她求助地看向他们。“
麻烦……帮我……叫医……”
女人还未说完,人就突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男
人们一行立刻退边站着,冷冷地睨着地上的女人,忽然手机里传来夏业良疑惑的声音,“这声音……白若兰?”“
……”
有病人晕倒,很快引起一阵小喧闹,医生护士匆匆赶来,走廊顿时挤满了人,人声将夏业良的声音完全盖住。…
…
霍祁傲在H市有不少的房产,现在这些都成了受害者的安全屋,分在不同的地方。将
何小夭安置在一处房子后,乔绵绵陪她聊到她睡着才走出房间,一关上房门,她就看到霍祁傲等在外面,一手按着墙,以一种压抑痛苦的姿势站着,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乔
绵绵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连忙上前,紧张地问道,“霍祁傲你没事吧?”
霍祁傲稍稍抬眸,眼中的神色有些涣散,额上冒着一层汗,她抬手抚去,指尖残存一片冰凉,是冷汗。“
突然间有些慌,不知道为什么。”他
道,声线低线。
“突然之间?我记得你心脏方面一向还可以,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乔绵绵道,拉着他往一旁走去,“我给你做点简单检查。”霍
祁傲任由着她作为。
乔绵绵做了一些初步的检查,将他按倒在沙发上,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按摩头部,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接下来你还是感觉不适,我们就立刻去医院检查。”
“好一点了。”霍
祁傲躺在她的腿上道。
乔绵绵听不出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只为安慰他,轻声问道,“这会是你旧疾的病变么,这半年来,你旧疾还有没有发作过?”
他一向有关节疼痛的病症。
“……”在
乔嵘未开口前,他的旧疾不能称之为旧,痛从未停止过。只
是最近,他几乎感觉不到疼了。霍
祁傲睁开眼,眸子深深地盯着她,低沉地道,“我已经想不起还有这个病了。”已
经想不起?那就是很久没复发过,是好事。乔
绵绵微微松一口气,继续给他做着头部按摩,见他英俊的脸上神色逐渐转好,知道他这回是真缓过来了。她
的指腹埋入他的短发间,力道适度地按摩。
霍祁傲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她这样的服务,忽然侧过身体,将脸贴向她的怀,像个孩子似的蜷起身体依偎大人的怀抱,如此眷恋。
他有时候……真的太像个孩子了。
缺爱的孩子。乔
绵绵笑了笑,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认错的那个身影,不由得道,“你让你母亲回来吧,总不能我在,她就一直不回来。”怕
她心中介意,在一起之后,霍祁傲从来没有打过白若兰的电话,也没有接过。也
许有,只是不让她知道。
闻言,霍祁傲猛地睁开眼睛,沉默。“
我和爸爸通话的时候,爸爸还问过你和母亲的关系如何,他告诉我,既然他放下了,就不想再给我们做小辈的压力,希望我们也不要再耿耿于怀。”说起爸爸,乔绵绵忍不住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爸爸在替你母亲说话一样。”她
的爸爸,是最好最好的人。
他说放下,就是放下,将一切都看淡,反而是她和霍祁傲,好像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被
乔嵘洗过几次脑,乔绵绵虽仍不喜白若兰,但也知道不能再让自己成为白若兰和霍祁傲母子之间的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