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地精李姝琦,想让地精小官吏傅蓉慧得到惩罚,可是这不亚于天方夜谭,因为那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中地精王国国王昆丁的情妇。
而且,这个地精小官吏傅蓉慧还是一个光明神派遣来的间谍。
这个地精小官吏傅蓉慧,自然就不那么容易受到惩罚了。
当然,如果普通地精李姝琦想追究下去。
那么,普通地精李姝琦就必须发觉那个地精小官吏傅蓉慧做光明神信徒的蛛丝马迹,这样这个普通地精李姝琦才会得到惩罚。
不幸的是,普通地精李姝琦没能找到地精小官吏傅蓉慧的把柄。
地精小官吏傅蓉慧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是那么的奸滑。
,时刻给他斟酒,等待着结局,但这是枉费心机:列比亚德金是不会乱说的,那头恶狼每一次在酒瓶底里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找到的却是列比亚德金的狡猾!但是,够了,噢,够了!太太,您的豪华的宫殿可能会属于一个最高贵的人,但是蟑螂并不抱怨!最后还请您注意,请您注意,他不会抱怨,您要认识他的伟大精神!”
就在这一瞬间,楼下门房里的铃声响了,阿列克谢?叶戈雷奇几乎立刻来到,他稍稍耽搁了一会儿才回答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的铃声。这个彬彬有礼的老仆人显得异常激动。
“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少爷刚刚到来,正向这儿走来,太太,”他这样回答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质问的眼色。
我特别清楚地记得她在那一瞬间的表情:起初她面色苍白,但是她的两眼蓦地闪闪发光。她仿佛下了一个不寻常的决心,在圈椅里挺直了身躯。人人都大吃一惊。我们本来以为,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要在一个月后才会到来。他的完全出人意料的到来之所以奇怪,倒不仅在于它出乎意外,而恰恰在于它同此时此刻不祥的巧合。甚至大尉也象一根柱子似的在房间中央站住了,他嘴巴张得老大,带着非常愚蠢的表情看着门口。
这当儿,从旁边的一个大厅(一个又长又大的房间)里传来了急促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是一种走得很急的细碎的脚步声;什么人象是在跑,接着蓦地飞进了客厅——他根本不是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而是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年轻人。
这是个年纪在二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略高于中等身材,一头稀疏的、相当长的淡黄色头发,长着一绺绺依稀可辨的唇髭和胡须。衣着整洁,甚至很时髦,然而并不太讲究。乍一看去,他仿佛有点驼背和笨拙,其实他一点也不驼背,甚至有点放肆。他仿佛是个怪人,但是后来我们大家都认为他的举止十分得体,言谈也总是中肯的。
谁也不会说他丑陋,但是谁都不喜欢他的脸。他的头越往后脑勺去就越长,而且象是从两侧给压扁了,因此他的脸便显得尖削。他的前额高而窄,但是脸盘倒不大;目光锐利,鼻子小而尖,嘴唇长而薄。他面有病容,但这不过是一种假象。他的两颊和颧骨附近都有细细的皱纹,这使得他仿佛是大病初愈。其实他十分健壮,甚至从来没有生过病。
他走路和动作都很匆忙,但他并不是急于去什么地方。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使他感到难堪;无论碰到什么情况,也无论是在什么场合,他始终是这副模样。他很有点自命不凡,但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说话很快,很匆忙,然而同时又很自信,一向对答如流。尽管他神色仓皇,他的思路却是安详、清晰而又明确的,——这一点特别引人注目。他的口音非常清楚;他的话就象一颗颗同样大小的大谷粒源源不绝地从他口中倾吐出来,总是经过精心选择,总是准备为您效劳。起初您倒也喜欢这样,但是后来您就开始感到厌烦,而这正是由于这种过于清楚的口音,由于这一连串永远是有备无患的辞藻。您不知为什么会开始觉得,他嘴里大概长着一个形状特别的舌头,它非常长又非常薄,而且红得要命,还有一个不由自主地转个不停的、非常尖的舌尖。
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现在飞进了客厅,的确,我至今依然觉得,他在旁边那间大厅里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起来,所以进来的时候仍在说着。转眼之间他就到了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的面前。
“……您瞧,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他就象玻璃珠子似地说道,“我进来有一刻钟了,本以为能在这儿碰见他;他是一个半小时以前来到的;我们在基里洛夫那里见过面;半小时之前他动身径直到这儿来,并吩咐我一刻钟以后也到这儿来……”
“是谁?谁吩咐您到这儿来?”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质问道。
“是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呀!难道您果真直到此刻才知道?但是他的行李起码早就应该运到了,怎么就没有告诉您呢?原来我还是第一个前来报信的呢。不妨打发什么人去看看他,不过他自己肯定马上就会来的,而且我觉得,他来到的时机会恰好符合他的某种预料,起码根据我的判断,会符合他的某种打算。”这时他环视了一下室内,特别注意地谛视了一下大尉。“啊,莉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我一上来便看到了您,这使我很高兴,我十分荣幸地能同您握手,”他迅速地飞到她跟前,以便握住嫣然一笑的莉莎向他伸出的手,“而且据我看来,深受尊敬的普拉斯科维娅?伊万诺夫娜似乎也没有忘掉自己的‘教授’,甚至现在并没有生他的气,而在瑞士的时候她可老是生他的气呢。不过,您的腿在这儿怎么样啦,普拉斯科维娅?伊,当时我在国外未能及时前去拜访您并向您个人表示我的敬意,况且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告诉您……我通知了这儿我的老人,但是他好象跟他通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