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皇帝卡住了狼族百姓的心理,他用那些美女的头颅赢得了那些狼族百姓对自己的信任。
同时,从狼族的那些巨富们家里抄来的财产,保住他手下军队的忠诚。
桑珠卓玛对狼族皇帝说:“皇上,你使用了些许手段,如果被他人知道了,对皇上的清誉恐怕会有影响。”
狼族皇帝说:“不妨,这个狼之大陆,你崇拜强者,强者就是英雄,他们才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获胜的。”
桑珠卓玛那葱白的手悄悄缩回,她对狼族皇帝说:“既然,皇上是英雄,那我未免是太过小心和自作多情了。”
狼族皇帝说:“无妨,我知道你是好心,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些意见,我肯定会绕不了他们,不过你是例外。”
抗住
按住
那人凝立相抗,我们借力斜荡,远远落上另一处屋檐。手下骤松,那人收力不及乍失凭依,一头栽下。
脚下屋檐千重,我们提气疾奔。身后仍有人追来,一时难以撇下,令我暗自心焦。
慕容湄忽低声说:“让我用暗器?”
我意外之喜,低声答应,松开她手。她微微侧转,双手连扬,大片湛然寒芒无声浮起,袭向追兵。
身后闷哼连声,已有数人中了暗器,余人略有迟疑,我拉起慕容湄跃下房檐,没入曲折小巷,终于甩脱了池家追兵。
到达呼音山口时天已放亮。一路疾行,慕容湄已几乎力不能支,我放慢脚步,容她调匀气息。
天空低沉,几乎要迎头压下,东边一带隐隐白光,却被厚云所没。眼前万仞高峰夹一小径,两侧深渊中乱石穿插,有如怪兽獠牙巨口。
劲风猛烈,席卷峰前积雪扑面而来。然而凛冽的不只是风雪,挟势而来的细厉杀气几乎要逼住我的呼吸。
哨声尖鸣,数十人一涌而出,刹那结成剑阵,将我们团团围起。
剑阵威力奇强,处处克制我的武功。除夕那晚在大阵中我已领教,此时没有大哥相助更觉应付吃力。
激战半个时辰,始终无路突围,反而围圈渐小,我们已成被困之势。
我心中寒意渐起,铁索偶然走空,带落半空一截枯枝,枯枝飞入剑阵,一名剑手略一迟疑,举剑招架,剑阵一时微乱。
我脑中灵光闪现,低声向慕容湄说:“放暗器!”
她心领神会,暗暗由怀中取出暗器,双手连展,送出一片碧色薄云。我回索兜住,轮转送出,射向四周人群。
剑阵霎时大乱,众人纷纷击挡,然而他们围圈而立,仓皇间误被同伴击伤者大有人在。激飞至半空的暗器也被我以铁索卷回,再次送出。
我低声道:“再放!”
又一片薄云浮起,我挥索弹出,这一次受伤者更众,十之八九跌坐于地,一片呻吟。
慕容湄轻轻一笑:“行了,暗器上的麻药会让他们动弹不得。”
我拉起她跃过众人,抢入山口。
忽然之间,剑光如雪翻折而起,势如疾电,直取我眉心。
我后翻避过,退出山口。
一个赭衣中年人一掠而出,数年前与我曾有一面之缘,是池家总管池落影。
方才未曾中暗器的四五人此刻也一同夹攻而上,我更不答话,上前再战。顷刻间,收拾了那几人,只剩池落影与我独斗。
他的剑法凌厉飘忽,高出众人甚多,我一时难以胜出。
激战之中,眼前忽大放光明。原来是浓云骤裂,白日刹那喷薄。
池落影正面向东方,猝不及防,剑势不由一滞。我趁此时机袭向他腰间破绽,他不得已奋身斜掠,我长索横曳直追。
眼见他已避无可避,他忽于空中发剑,直刺慕容湄。
我一惊回索,将慕容湄斜斜带开。但她衣襟已为剑气所裂,被我带开时,怀中掉出若干物什,飘向路
事已至此,我们并无他法,我下定决心。
“我们连夜出山,明日定能回来。”
她犹豫一阵,点点头。
我们回到洞中,设下几处机关,在火中填足木柴,防备野兽来犯。随即离洞而去。
大雪初停,朔风未静。天空黑如凝墨,惟一光亮来自四周积雪。
慕容湄轻功不弱,却内力不足,又无行走山路的经验,我一路提携,行来尚不算慢。五更时我们到达铃雨镇,镇中最大的药铺怀生堂当街矗立,灯火全无。
风声忽停,四下死一般沉寂,似是邪祟将出,万物屏息。我冷笑一声,心中明白,但仍以匕首撬开店门。
慕容湄燃起火折,照见靠墙而立顶天立地的几只药柜,上千抽格令人眼花缭乱。她吸一口气,上前翻拣。
一只只抽屉滞涩咿哑地响起,每一声仿佛都要裂寂静而后快,慕容湄的手微微颤抖。黑暗仿佛有形,压榨着她手上脆弱的光焰,只待其略有退让便要猛扑而上,噬灭这一点异己的光明。
我立于门边,听见几声零落犬吠,一阵扫荡街巷的长风。我冷冷一笑,握紧了腰间武器。
她大约花了两盏茶时分选定称好了药材,抬起头来松一口气,低声说:“走吧。”
我拉住她手,紧紧一握。
她立刻明白,全身一僵。
我另一只手提起一张椅子,用力向店门掷去。在听到破门声以前,我已拉着她由后窗跃出。
后院亦有埋伏,刹那火光大亮,一瞥之间只见有十余人已由藏身处涌出,上前夹攻。
为求从速脱身,我下手毫不容情,铁索横带,击破两人头颅,回卷时又缠飞一人,远远抛出。
余人顿感震慑,怔忡不前,我趁机拉起慕容湄跃上房檐。
然而檐上亦有人相候,在我即将落下时刀风呼啸直扫我双腿,我在空中险险避让,脚下落空,铁索飞出,卷住檐上偷袭之人。
万人敌
转眼到了除夕。眼里突然狂涌的情感令人震撼于这温雅男子难得一现的激情。然后他微微开口,似乎轻唤了一个名字。双眉微蹙,他眼里竟已有泪光。他神情迷惑,心痛复温柔。将手伸向阿湄,却看见手里的剑。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向从容怡静的男子却有些局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