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剑说:“我觉得那个第五十一区的管理局局长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我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要不然,我们联系道格拉斯再去一趟。”
星星剑开着隐形飞船,就直接去美国的第五十一区了。
在第五十一区的时空管理局里,管理局局长手里拿着一朵时间的玫瑰接待了我们。
我们望着外面的街道,街道的汽车来来往往。
我说:“我还以为你们的地盘不准普通人进入呢!”
时空管理局的局长安经纬说:“没那么回事,我和姜维度博士一直想把第五十一区公开,但是总统大人不允许。”
我说:“你们害怕引起恐慌?”
安经纬说:“是,要是老百姓们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可控的。他们只是生活在一个渺小的星球上,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汽车出四环路后又走了约半个小时,公路边出现了麦田。这一带聚集了很多军方的研究机构,它们大都是高大围墙内式样简朴的建筑,大门没有标牌。但新概念武器开发中心却是一幢外形很现代很张扬的二十层高楼,看上去像哪个跨国公司的写字楼,同附近的其他机构不同,大门口没有哨兵,人们随意进出。
我通过自动门进入宽大明亮的门厅,乘电梯上楼去找林云的办公室,发现这个地方类似于一个文职行政机构,从走廊两侧几个半开的门望进去,看到里面是现代办公场所的分格组合式布局,许多人在电脑和文档纸堆中忙碌着,如果不是他们的军装,真会误以为走进了一家大公司的写字楼。我还看到几名外国人,他们中有两人甚至还穿着本国军装,与中国军人混在一个办公室中谈笑风生。
在一间标有“系统评价二部”的办公室中,我找到了林云。当身着少校军装的她带着灿烂的笑容向我走来时,一种超越时尚的美令我怦然心动,我立刻明白了她是属于军队的。
“这里与你想像的不同吧?”打过招呼后她问我。
“太不同了,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顾名思义嘛。”
“什么是新概念武器?”
“比如,二战中苏军把炸药绑在经过训练的军犬身上,让它们钻到德军坦克下面,就是一种新概念武器,这种想法甚至到现在都算新概念,不过它有很多变种:比如把爆炸物拴到海豚身上让它们去攻击潜艇,或训练一群携带小型炸弹的飞鸟等,这里是一种最新的想法——”林云伏身到她的电脑上,调出了一份图文并茂看上去像昆虫知识网页的文档,“把微型的强腐蚀性液囊装到蟑螂之类的昆虫身上,让它们去摧毁敌人武器系统的集成电路。”
“真有趣。”我说,在看电脑屏幕时,我距林云很近,闻到了隐隐约约的清香,这是一种去除了所有甜分的香,有一种令人舒适的微苦,令我联想到暴雨后初晴阳光中的青草地……
“还有,看这个,一种液体,喷洒后可使路面变得光滑而不可通行;这个,一种能使车辆和坦克发动机熄火的气体;这个就不太有趣了:一台激光器,可像电视显像管上的电子枪那样扫描一个区域,使身处这个区域内的所有人暂时或永久失明……”
林云的举动让我很吃惊:似乎他们的信息系统中的任何东西都可以随便调出来给外人看。
“我们是生产概念的,这些概念大部分都没用,有些甚至看上去像个玩笑,但其中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有可能变成现实,就很有意义了。”
“那么这儿是个思想库。”
“可以这么说。我所在的这个部门的工作,就是从这些想法中发现可行的,并着手进一步的研究,有时这种研究可能深入到相当的程度,比如我们马上要谈的雷电武器系统。”
她这么快就谈到了高波想知道的东西是个好兆头,不过我还是问了她另一个让我很好奇的问题:“这里的那些西方军官是怎么回事?”
“访问学者。武器研究是一门科学,也需要交流。新概念武器离实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它只是一个概念。这个领域最需要的是思想活跃,需要大量的信息和各种思想的碰撞,交流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那就是说,你们也向对方派过访问学者。”
“两年前从泰山回来,我就到欧洲和北美,作为访问学者在他们的新概念武器开发机构呆了三个月,他们那个机构叫做武器系统超前评估委员会,在肯尼迪时代就有了……你这两年怎么样,还是每天追踪球状闪电吗?”
我说:“当然,我还能干什么,不过目前只能从纸上追踪。”
“那我送你一份礼物吧,”她说着又移动鼠标从电脑中找什么,“这是一份球状闪电的目击者的叙述记录。”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类东西我见过上千份了。”
“但这份不一样。”林云说着,屏幕上出现一段录像:在一个林间空地上,有一架军用直升机,直升机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陆军作训服的林云,另一个穿着轻便飞行服,显然是这架直升机的驾驶员,后面的远景中还可以看到几个升上半空的气球。林云介绍说:“这是王松林上尉,陆航的直升机驾驶员。”
接着我听到了录像中林云的话音:“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给我那位朋友。”直升机的驾驶员,后面的远景中还可以看到几个升上半空的气球。林云介绍说:“这是王松林上尉,陆航的直升机驾驶员。”
接着我听到了录像中林云的话音:“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给我那位朋友。”
上尉说:“好吧。我是说我那次见到的绝对是你说的那种东西。那是1998年长江抗洪的时候,我出航去灾区空投抢险物资,在七百米高度,不小心飞进了一片雷暴云,这是绝对的禁飞区,但我一时转不出来了。当时云中的乱流使飞机像一片风中的树叶上下颠簸,我的头一下子撞到舱盖上;大部分的仪表指针胡乱抖动,无线电里什么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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